柏家和蓝家不疑有他,而柏家和蓝家都奉行散养小孩。
既然两个孩子都留下,能互相照应,那做家长的为什么不能放飞自我,跑去玩两天呢。
虽然“过年把俩孩子扔家里”这个决定听起来实在有些太过残忍,即使是蓝柏两家也迟疑许久,但在柏父公司忽然下令,要他在过年前两天出差工作,地点恰好是海岛后……
潘诗开始犹豫了,不知该陪大柏去加班,还是陪小柏搞训练。
柏舟一替她决定:“你去海岛。”
“我担心你没人照顾,心态失衡。”潘诗说。
“不会。”柏舟一说,“蓝山在没问题。”
潘诗被说服了,柏舟一在Jing神上信赖蓝山是有目共睹的事,但她转下眼球,略带狐疑地问:“你这口吻……怎么说得和某种哨兵向导的设定似的。”
柏舟一沉默片刻,说:“妈,少看点奇怪的小说。”
潘诗说:“好咯。”
和柏舟一对话后,潘诗做了决定,和丈夫一起回海岛过年。
柏父倒有些担忧小孩的问题,柏舟一再次出动,对他进行了心理疏导。
“我没问题。”柏舟一说,“蓝山也是。”
柏父古怪地看他,凭借男人的直觉,他纳闷问:“我怎么觉得你对于单独留下和蓝山过年还挺期待?”
柏舟一给他一个“莫问”的高深眼神。
柏父也没打算问,搞不清青春期小孩脑子里在想什么是每个父亲必须要经历的苦难历程,虽然不知道柏舟一有没有青春期这个东西,但柏父早从儿子七岁起就已经搞不懂他脑子里想的东西了。
线性代数也确实不是谁都能搞懂的。
某种程度上也算,早发现,早治疗,早脱敏。
虽然下决定时洒脱,真到分别,潘诗还是十分不舍。
“哦我可怜的宝贝,妈妈不是故意要把你孤零零丢在家里过年的……”潘诗伤感地拍着干儿子的背,快把蓝山勒窒息了。
她亲儿子站在一边,冷飕飕说:“妈。”
潘诗说:“不要打扰我和咖啡崽道别,像平时一样,别说话。”
柏舟一闭嘴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确定他妈这是积怨已久。
潘诗真挺舍不得蓝山的,甚至比舍不得柏舟一还更甚些,一来蓝山是邻居家孩子,因为父母工作原因被托付给自己照顾,虽然他大大咧咧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但寄人篱下的小孩更需要被多关照些,情感上偏向点也好,再加上蓝山比柏舟一更“少年”,看起来也需要更多关心。
秉持着各种理由,潘诗拉着蓝山絮絮叨叨,柏父坐在驾驶座上频频看表,感觉要错过飞机了。
但柏家男人沉默是金的被动还是阻止了他开口劝阻的欲望。
潘诗冗长的道别仪式终于进入尾声,她和柏舟一又说了几句,主要交代了牛nai和包好的饺子放在冰箱哪格,又叮嘱过电器安全和财务安全问题。
确认好这些,她终于松开蓝山,依依不舍说:“那我们走了哦,照顾好自己。”
柏舟一说:“嗯。”
潘诗拉过他,很熟练地踮脚bo一下脸颊。这是柏家特有的告别方式,由潘诗发明,强迫两位柏家男人接受,柏舟一眼都不眨,很习惯了。
但蓝山并不习惯,当潘诗要给他来告别吻时,蓝山愕然得仿佛一只被关进狮子园的长颈鹿。
好在柏舟一看出他的不自在,拦住了潘诗。
“蓝山都多大了。”柏舟一无奈说,“妈你稳重一点。”
“好咯。”潘诗依依不舍地放开蓝山,说,“那儿子你替我亲咖啡崽一下。”
柏舟一二话不说抬住蓝山下巴,在他来不及反抗前,很快地在他脸颊上啄一下,松手敷衍道:“行了,你们出发吧。”
“嗯嗯。”潘诗低头上车,从窗户那探头,最后强调,“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电话。”
车开走了。
柏舟一目送轿车转过拐角,说:“回家吧。”
蓝山沉浸在柏舟一兀然占自己便宜的震惊中,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摸下脸,勃然大怒道:“你为什么亲我?”
“告别吻。”柏舟一坦然,“家族习俗。”
“又不是你告别!”蓝山没有被说服,“你就是想趁机占便宜!”
“嗯。”
“嗯?你还嗯?”蓝山气差点没上来,就算是为了捉弄自己,柏舟一也不能随便亲人,他这种熟练的捏人下巴技巧是从哪里学的?是不是有自己不知道的哪个男狐狸Jing!
蓝山很生气,觉得柏舟一小小年纪不学好,但是话题继续下去就要发展到奇怪的方向了,他只能生气地和柏舟一一起往回走,在上电梯时摸下脸,气不过开口说:“我女朋友都没亲过我!”
“你哪来的女朋友?”柏舟一侧眼看他。
“我——”蓝山一时失语,反应后说,“我未来的女朋友。”
柏舟一眯下眼,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