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叶淼淼拉着椅子过去胡大伯旁边,在胡大伯旁边坐下。
“大姥爷,你想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写吗?”
胡大伯不说想不想,只问:“怎么写?”
叶淼淼拉过胡大伯的手,在胡大伯的手掌心写下‘叶淼淼’三个字。
“叶是树叶的叶,淼是三个水的淼,我nainai说我八字缺水,所以要用六个水补上八字里面缺的水。”
“原来是这个淼啊,我还以为是这个苗呢。”
胡大伯也拉过叶淼淼的手,在叶淼淼的手掌心写下‘苗’字。
叶淼淼咯咯地笑了起来:“以前我说我叫叶淼淼的时候,也有人以为我叫叶苗苗。
“对了,我有个干姐姐就叫黄苗苗,她的名字是这样写的。”
说着话,叶淼淼在胡大伯手掌心写下‘黄苗苗’三个字。
胡大梅看得眼睛都直了,自家爸爸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在她的印象中,胡大伯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
作为家里的顶梁柱、大家长,他很少说话,很少跟几个儿女说话,也很少跟孙子孙女说话,总是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竟然跟小淼淼有说有笑。
不仅有说有笑,还跟小淼淼手拉手写字。
这还是她那个不爱说话,总是板着脸训人的亲爸爸吗?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胡大梅轻轻撞击胡艳艳的手肘,轻声说:“你快看我爸和你闺女。”
“大伯和我闺女怎么了?”
胡艳艳看向对面,正好看到胡大伯在叶淼淼的手掌心上写字。
这不是挺好挺和谐的吗,有什么不对吗?
胡艳艳把心里的想法都摆在脸上。
胡大梅通过胡艳艳的表情猜到她的想法,压低声音说:“我爸是什么样的人你忘了?”
胡艳艳已经十几年没回来了,说实话还真是忘了。
胡大梅一看胡艳艳的表情就知道她忘了,压低声音又说:“我爸从来不对我们笑的,你小时候见过我爸对小辈笑吗?”
“好像是没见过。”
“我爸不仅不对我们几个做儿女的笑,连我大哥他们的孩子,他也是不笑的。”
说到这里,胡大梅抬头看一眼叶淼淼。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得这样温柔。”
就在胡大梅拉着胡艳艳说话,以及叶淼淼拉着胡大伯写字的时候,胡大伯母出来了。
胡大伯母左等不见胡大伯回屋,右等不见胡大伯回屋,忍不住出来找人了。
走出门口,她听到正屋这边有说话声,于是朝着正屋这边走过来。
她和胡大伯的屋子离正屋不远,走几步路就能走过来。
走到门口,胡大伯母看到一屋子的人。
这些人中有她熟悉的闺女和大女婿,还有一个看着眼熟却叫不出名字的女同志。
胡大伯母盯着胡艳艳看,越看越觉得她眼熟,但就是死活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想不起来,胡大伯母便不想了,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拿下来穿上,扣上扣子后大跨步走进屋。
胡大伯母走路的声音很大,她的脚步声引得所有人往她身上看。
看到胡大伯母来了,胡大梅立刻起身去和胡大伯母说话。
“妈,你是被我们吵醒了吗?”
“没有,我是来找你爸的,你爸呢?”
“在那呢。”
胡大梅朝胡大伯的方向指了指。
胡大伯母顺着胡大梅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和胡大伯坐在一起的叶淼淼。
一看叶淼淼的脸,胡大伯母又开始觉得叶淼淼眼熟了,忍不住问胡大梅:“她是谁家的孩子啊,看着有点像你小叔。”
胡大梅立刻笑了起来:“她叫叶淼淼,是艳艳的闺女。”
胡大伯母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秒才惊呼出声。
“艳艳?胡艳艳回来了?那是她闺女?”
说到这里,胡大伯母扭头看向胡艳艳。
她肯定就是胡艳艳了!
怪不得她觉得她眼熟了!
只是胡艳艳不是嫁给了乡下泥腿子吗,怎么也回来了?
胡大伯母凑到胡大梅耳边小声问:“你怎么和胡艳艳一起回来了?”
“我跟艳艳一直都有联系啊,这次是听周平安说三舅妈没了,所以才和艳艳一起回来奔丧。”
胡大伯母看着胡艳艳啧啧出声:“你小叔和小婶还说当艳艳死在外边了呢,不知道你小叔和小婶知道艳艳回来了会不会过来骂她一顿。”
嘴巴说着胡艳艳,眼睛顺着胡艳艳扫到了叶根宝身上。
“坐在艳艳边上的那个是艳艳的男人吧?”
“嗯,他叫叶根宝。”
“他旁边那几个是艳艳的孩子?”
“对,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