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幸福。我的女人正因
我而幸福。
「老公。我现在很想在这里跳下去。」
「傻瓜,说什么傻话?」
「因为我觉得太幸福,我想把它永远保留下去。」
晨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紧锁的眉心和悽然的眼睛,似在诉说幸福所带给她
的愧疚。愧疚是一种自卑,但也因为自卑,才明白幸福的价值。其实我有时候会
想,让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活在幸福的内疚中,算不算也是一种对她的报复呢?
我不知道,但对於那试图将我幸福抢走的人,我们能一直幸福地走下去,才是对
他的Yin险的最有力反驳.
「宝贝儿。喜欢不?」我搓了一下晨的头问了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很喜欢.」晨用力的点了一下头,配合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松开了晨,对守在旁的小提琴手说:
「Sorry,Iwouldliketoplayonemoreisf
ine。」(抱歉,我想再拉一首歌就好。)
小提琴手对我打了一个请便的手势,我轻轻把晨按回椅上,对琴手躬了少许
身表示谢意,然后退回刚才演奏的位置。
这次不想再把晨弄的哭哭啼啼,所以决定拉一只轻松愉快的音乐,希望为我
们的旅程谱上一份抛开烦恼的乐章。
我想了一下,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整理心情,摆出了姿势,对晨送上一个微
笑后扬手拉动了琴弓。一声稍长的高音揭开了轻快的乐韵,我挥舞琴弓,开始向
人生诉说着对自己的倔强。音乐,是一种表达,舒发出人的感情,也分享着人的
哀乐。
桃子说我缺乏激情,缺少追求。所以这几个月来都一直思考一个问题,就是
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子。我相信这不止是我一个人的问题,而是社会上大部份
人的疑惑。为什么我总会在不知不觉中改变呢?
我对比了自己不同的时候,比较着彼此变化,最后只能老生常谈的总结了是
社会令人改变。然而,这是真正的原因吗?不是,真正的原因是我们放弃了自己。
我们总说,世界不会因你而改变,但你能改变自己去面对世界。这说话有一
定道理,因为世界是互动的,我们不去投入,这世界自不会给我们回馈。但是在
这互动过程中,我们往往会向一些模板去靠拢,去学习,去以别人的方法来迎合
世界,最终我们变成了为社会而活,失去自我,把自己套死在笼子里.
这就像过去的我,社会上的Jing英份子、大老闆、成功人士,但我拥有自我吗?
没有。就像我一直认为自己的梦想就是令晨幸福,但事实却连晨对幸福的定义是
什么都没弄清楚。这原因就是我们总习惯将社会的准则往人身上套,用别人的标
准去想问题.宽大的房子、可爱的女儿、高人一等的社会地位,但除了女儿,没
一样是晨喜欢的。甚至我到离婚时仍想着自己失败的原因是玫瑰送的不够,甜言
说的不多。而事实上,我最失败的不是做得不好,而是失去了那个令晨心动的我。
试问一个连对老婆都总要高高在上的男人,连公平对等都做不到,真会明白什么
是爱情?
但这真是我的过错吗?认真说,不是为自己辩护,我认为这是社会所造成的
普遍的性格缺点而非我个人的错误.因为人类社会本就是向金字塔式发展,所以
人要往上爬便很容易掉入迷失自我的套路里.不算那些被宗教奴役的地方,这情
况在东亚地区受我国儒家文化影响的地方其实挺严重,人的思想很容易被束缚.
我们习惯将自信寄託在外在的东西,将身份、财富、地位或一些特殊事物与自身
价值挂钩,这结果就是令社会上很多人在富庶后露出了自大的暴发户嘴脸,但我
觉得这其实是一种可怜的自卑。
而当年的我,我觉得自己其实也是个自卑的人。
高举着自己的梦想,却跑向社会给你的目标。空谈着让爱人幸福,却倒过来
规限着她的追求。如果这都不叫失去自我,我就是彻头彻尾的虚伪。
记得很多人跟我一样,在学校时都会有过这样一份作业,就是给未来的自己
写一封信,如果我能重写,我一定会加上这样的话:「你还记得我吗?你还是我
吗?」
你还是从前那个少年吗?
我拉奏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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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作词/作曲:梦然编曲:张亮制作:张亮/徐阁和声:海青/梦然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