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叫她们干活了,整日里将她们圈养在观里,外头还有男人把门,不许她们乱跑。
静和很害怕,她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又不想穿这样暴露的衣服,只是穿戴慢了些,当天晚上她就被剥光抽了一顿鞭子关在一个大笼子里,一连关了好些天,每天只许吃两个馒头。
等她被放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同屋的一个道姑已经不见了,道长们说是她得了急病,怕过到她们身上所以挪出去了。
静和不信,可她也不敢说什么,一旦她不听话,等的就是一顿毒打。
道观里的女孩儿越来越少,都是莫名其妙消失的,静和越来越怕,也越来越不敢说话,每天提心吊胆地观察着周围。
两个月前一个晚上她睡不着,肚子里又饿得慌,便偷偷地趁着看管她们的人不注意溜去了厨房,回来的时候听见一个厢房里有动静,她便悄悄地去看,正瞧见那些常往来的富商老爷们将几个年纪不大的替身道姑摁在身下。
那场面实在混乱,她不敢再看,悄悄地摸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晚上都睁着眼流着泪睡不着。
她闭上眼睛就想起那些人脸上猥琐的笑,以及那些和她一样的替身痛苦扭曲的表情。
她们也只比自己大一二岁罢了!
后来她日渐沉默下来,整天提心吊胆睡不着,偶有一天还听见外头的人说等她年纪再大两个月就也能出台了。
而之前那些她看见的女孩儿都已经悄悄消失了。
林涣年纪太小,她不忍心与他说这些,说了他估计也听不懂,便只拣了些从前的日子与他说,半点不提自己在道观里的日子,只是说着说着红了眼。
林涣见她眼睛又红了赶忙说:“我不该问的,对不住。”
他懊恼地挠挠头,就算人家对她再好又怎么样?总归不是在家里,他何必问了伤人家的心呢?
只是他想到谭氏的眼泪,还是忍不住问:“那静和师父,你还记得你娘吗?”
静和点头:“记得的,小时候我娘去干活的时候经常背着我,拿从前的旧衣服撕下来的布条把我捆在背上。”
即使后来她们都穿上了不曾缝补的衣裳,静和仍旧记得那会儿趴在娘亲背上感受到的温厚,以及闻到的青草香。
那无数个难熬的夜里,她便是想着娘亲才能睡得着。
林涣就笑着说:“你娘也记得你!每天都在想你,如今可好了,你们又能相见了。”
他又想到谭氏和王举人的案子,叹了口气,要是谭氏能和女儿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多好啊。
秦婉见他一会儿笑一会儿叹气的,笑道:“怎么这臭小子现在总是一惊一乍的。”
娄氏从外头走进来,听了这话也说:“倒是和我们那府里的宝玉有些像,不过小孩子嘛,总是听风见雨的,性子不定也是有的。”
林涣皱了皱鼻子:哼,我才不要和那个宝玉像呢!
他常听弹幕聊起贾宝玉,都说他是个纨绔公子,林涣的志向是考科举、做大官,才不想跟宝玉一样!
他默默转移了话题:“娄姨姨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身上还难受吗?”
娄氏脸色暗淡下来,摇头:“还行,多亏你家照顾我。”
她一直没收到贾府的来信,可见那边儿根本没在意她,那自己又何必因着他们生气呢。
她转头看向静和:“这是……?”
林涣抢声说:“这是谭姨姨的女儿。”
娄氏想了想:“是你们家庄子上看玫瑰花的那个?她的花种的不错。”
封夫人带着甄英莲进来:“正是呢,我们那铺子里头好些个单子都是订的玫瑰花,那天去了的夫人都仿着咱们的那个整了玫瑰园子,如今正流行请各家到自家园子里吃酒。”
他们大人自去说话,林涣便拉着贾菌,带着英莲和静和另外去玩。
走路的时候,他悄悄地问直播间:“那啥,我要不要跟静和说她娘想和她爹离异啊?”
【心上人:静和知道自己是被卖的吗?】
是啊,静和知不知道自己是被亲爹卖的?
林涣看了一眼静和,她亦步亦趋地跟在英莲旁边,生怕自己被丢下似的。
察觉到林涣的目光,静和抬头挤出讨好的笑问:“怎么了?”
不知怎么的,看着她的笑,林涣心里忽然酸酸的,连忙问弹幕:你们说我要不要问?
【古文学研究:你问吧,虽然现实很残忍,但总要她自己知道现实的,而且我觉得她的态度对于谭氏和王举人离异的案子会有帮助。】
【一言不合:是啊,现代离婚还有人问小孩子到底是跟爹还是跟娘的,如果静和一定要跟着她娘的话,王举人也不能强行把人要过去吧。】
林涣眼睛一亮,好办法呀!
他看一眼静和,实在不忍心让她继续跟着王举人然后再被卖,于是说:“你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拐的?”
静和茫然:“那天我在家里缝补衣裳,我祖母陪着我,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