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明明沈倦是平平淡淡认认真真地说这句话的,而且还是关心欢宝……但是吧……】
【白菜豆腐脑:但是你总觉得他在嘲讽欢宝对不对?我也这么觉得哈哈哈哈。】
【啊:这就是长着最帅的脸,说着最嘲讽的话吗?i了。】
看着弹幕,林涣默默地爬下了凳子,然后深呼吸——嗯,他是怕我摔了才这么说话的,不是故意咒我,他是怕我摔了怕我摔了。
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以后,林涣鲜见的没生气了,他干脆重新敲开沈倦的门:“你饿不饿?我娘盯着人去煮了吃的,要不要吃一点?”
沈倦摇头:“嘴里都是药味,没胃口。”
林涣便同情地看着他:“我也不喜欢喝药,太苦了。”
他又想到沈倦是因为自己才要喝药,自己态度还那么差,都不是个乖小孩了:“对不起噢,我不该那么凶你的,就是……你说话好气人,我忍不住生气了,可是我还是不该生气的,对不起啦,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
他巴拉巴拉地说了一长串,来回都像车轱辘一样转来转去,最后总结:“反正就是我不该生气,谢谢你救了我。”
沈倦难得正眼看了他一次。
他在京城碰到的那些小孩,和林涣年纪一样的大多都还在娘怀里撒娇卖痴,一个比一个娇气,有些比林涣还大些的,总仗着家世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即便理亏也是硬着往前顶,只有别人给他们道歉的,让他们道歉那是比登天还难。
如今他一个三岁小孩,能把话说清楚,还知道道歉倒是难得了。
他一个年纪大点的总没有和孩子置气的道理,因此只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林涣又开心起来了:“本来说好今晚去拜七姐的,只是我娘不许我再出去了,只让我待在家里。你呢?你也落了水,要不也别出去吹风了,和我一道回去好不好?”
他连珠炮一样邀请沈倦去家里。
沈倦无可无不可地应了。
林涣还要说话,门口传来锦书的声音:“哥儿叫我好找,夫人问怎么还不回上头,等会船就靠岸了。”
她向沈倦行礼:“夫人才刚叫人把船靠了岸,已经叫人往家去收拾客房了,百般邀请小公子一定要在家里住下。”
沈倦低头,迎上林涣满怀期待的目光便点头了。
今儿的七夕到底是泡汤了。
林涣整个人被秦婉裹得跟粽子似的拎回家里,大夏天的连冬被都叫人拿出来了,生怕林涣晚上冷着了。
她给伺候的人下了死命令:林涣要在屋子里头玩可以,只是不许出去。
转头就对林涣说:“这才一个多月,你都病了两回了!才上船的时候我和你千叮咛万嘱咐,叫你小心些别靠近船边上,你可曾听进去了?”
她素来温和,很少有这样疾言厉色的时候,林涣有些怕,却也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只能慢慢挪到她身边抱住了她的胳膊:“娘,欢宝知道错啦。”
秦婉眼里含着泪水:“你掉下去的时候把娘吓坏了,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若是……叫娘怎么办?”
她越说越后怕,只觉得心里沉沉地坠着,叫她喘不过气来,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止都止不住。
林涣叫她的泪水落在了脸上,只觉得心里也一酸:“娘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哭了……要不你揍欢宝,揍我两下消消气好不好?”
秦婉佯装打他屁股:“是要揍你!”
林涣条件反射想躲,后来又按捺住了,主动把屁股挪出来:“那,娘你轻点,我怕疼呜呜。”
秦婉破涕为笑:“还没揍你呢就哭起来了,也不知是谁惯得你这样娇气。”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哄着林涣:“我去看看沈小公子如何了。”
等林涣老老实实躺着不动了,她才回了自个儿房间。
林风起正在听大夫说两个人的脉象如何。
“小公子倒没什么大碍,我把着脉寻思他的脉象比起往常还要好些,有股生气在他身体里头护住了他,沈公子也救得及时,否则落水那会儿湖水就灌进他的气管里头了,到时候神仙都难救他。”
秦婉听见松口气,也算是林涣命大。
沈倦的身体倒是更差一些,不过也还好,都是些平常太不注意导致的细微毛病,略调养调养就是了。
秦婉放下心:“你只管再开方子仔细调养着。”
她扭头对林风起说:“也不知道沈家可还有女眷不曾,往后倒是好来往起来了,他们家的小孩儿救了咱们家欢宝,给金银倒是俗气了,我听说他平日里喜欢看书写字,你那儿不是有一副颜真卿的字帖么?”
林风起点头:“回头我就叫人给他送过去,我听沈倾说起,沈倦这孩子和家里关系一般,他亲娘过世两三年了,父亲娶了继室,过后沈倦就搬出来跟他叔叔一块儿住了。”
秦婉拧眉:“也是个可怜孩子。”
林风起说:“这孩子也算争气,愣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