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才没什么通房姨娘呢,他爹要是敢拉哪个丫头的手,他娘能活撕了他。
再就是王夫人那里,林涣特别坏心眼,记恨着她拿黛玉作筏子的事,只跟黛玉说:“我打听过了,这府里都说二太太喜欢礼佛,你便送个那什么高僧抄录的经书就是了。”
黛玉为难:“我这哪有随身带经书的。”
林涣眨巴眨巴眼睛,给她出主意:“咱们手头没有,便叫人抄一份就是了,你等着!我晚上就给你弄回来。”
白天的时候,林涣就带了人往沈倦那去了。
前些时候沈倦的叔叔沈倾升了工部侍郎,这一部虽然不如户部油水多,却掌管了全国的土木、水利等工程,连军营里头的军械库都归工部管,算是个很不错的部门。
如今沈倦就住在侍郎府里。
林涣一路到了门口,门房听说是他,赶忙开了门迎接:“昨儿公子还说呢,要是哥儿来了,不必叫门,只管进去,这会儿公子正在家里。”
林涣笑了。
侍郎府是个三进的院子,林涣头一次来,跟在下人后头东张西望的。
“到了,公子在看书,不喜欢人多打扰,哥儿自己进去吧。”
林涣挠头,果断推开院门进去了。
他真的以为沈倦在看书,谁知道推开门就被院子里的树叶扑了一脸。
林涣:“……”
倦哥,你没事在院子里练剑呐?
这几天没下雪,天气干巴巴的,冷风倒是依旧吹着,林涣冻得手脚发凉,恨不得裹紧了斗篷。
结果沈倦穿着一身单衣在院子里头练剑,细刃银光,剑尖划破空气,隐隐发出嘶鸣,呼啸着卷起树叶,朝着林涣扑过去。
林涣刚进来那会儿被树叶糊了一脸,这回反应过来了,直接弯腰,那团子树叶就从他吧背上落了下去,哗啦啦扑了一地。
林涣抖落身上的残叶,抱怨:“倦哥你明知道我在外头,还扔树叶。”
沈倦挑眉:“我要是说不知道呢。”
林涣翻白眼:“我不信,你耳朵比谁都灵。”
沈倦不跟他争论听不听得见的问题,说:“之前不是教过你该怎么躲剑么,怎么过了两个月就忘了?”
林涣哑巴了,半会儿才说:“船上没练功夫,到了那边府里又不是家里,不好舞刀弄枪的,就……”
“你就忘了。”沈倦把剑收起来,“回头等你回去了,剑招五式,每式五十下。”
林涣苦了脸,还不敢反驳他,只能应了。
“你来有什么事儿?”
林涣前倨后恭:“难不成我没事儿就不能来找先生么?《论语·为政》不是说,‘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我来孝敬先生。”
沈倦瞥他一眼,也不揭穿他,就等着看他能憋多久。
林涣打发了端茶倒水的小厮,自己给沈倦捧了茶,又在他对面坐下:“先生,沈叔叔不在家吗?”
“出门上衙去了。”沈倦想了想,觉得也是时候跟林涣讲些政事,原先在姑苏偏安一隅还好,左右没人拘着他,只是现在到了京城,少不得要多知道一些,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人。
他将手炉往林涣那边推一推,见他捂上了手,脸上的青白色淡了点,才说:“上面说要修陵寝,叔父去主持去了。”
林涣一脸懵逼。
沈倦摇头:“上回大修陵寝都是十年前的事儿了,皇上年纪还没到修陵寝的时候,身体也好,忽然说要修陵寝,定有深意的,你仔细想想。”
林涣的脸皱成了苦瓜。
他明明才八岁啊!为什么就要开始考虑这些了。
【心上人:笑死,每次看倦哥考欢宝,就觉得好好笑,以前想不懂绞尽脑汁到底是什么动作,以为只是动词,结果看见欢宝就懂了,真·绞尽脑汁的表情。】
【白菜豆腐脑:对不起,我是傻子,八岁的欢宝听不懂就算了,为什么我也听不懂啊QAQ。】
【一言不合:你得结合红楼的时间线想啊,黛玉进贾府是五岁,宝钗进贾府的时候十三岁,那会儿黛玉六岁,过了一两个月秦可卿就病了,第二年开春死了,那会儿贾珍买的棺材板是义忠亲王要用的,但是他坏事了,没法用了。】
【白菜豆腐脑:啊啊啊懂了,我好傻,意思就是义忠亲王这几年就得把自己玩完了?贾府的大靠山要没了呗。】
林涣偷偷看见弹幕,顿时坐正了,问:“修的是义忠亲王的墓?”
沈倦看他一眼:“你是自己想的,还是别人告诉你的?”
林涣倏地起了一身的冷汗。
沈倦知道他有秘密,这几年从没有问过,也没表现出来有发觉的意思,林涣就当做不知道,没想到今天这层遮羞布忽然就被揭开了。
原来他已经猜到了?
林涣有些讪讪的。
沈倦似乎只是问那么一嘴,没追问,又接着说:“修的倒也不止是义忠亲王的墓,还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