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说的有理有据、头头是道的。
他悄悄问直播间:“老太太这人设……?”
【心上人:老太太这人设还真没啥问题……】
【心态崩了:我记得有人曾经说凤辣子,说她是曹老笔下“金紫万千谁治国,裙钗一二可齐家”的,她自己还常说,你们贾家这么点子东西,王家地缝里扫一扫就尽够了。】
【心态崩了:就这么样的凤辣子,见过了多少世面的,在贾母嘴里都是丢下扫帚弄粑儿的人。】
【我好困啊:贾母读过书,还能对戏剧、话本子里的东西说的头头是道的,咋说呢,她一直是个Jing致的享乐主义吧。】
直播间迅速给他分析,是啊,贾母可不就是个享乐人生吗?
原先她在这府里,是从重孙媳妇做起来的,管着这么大一摊子的事儿,比如今凤姐儿管的还多,提起什么东西都能说上两句,她“生来就是为了享福的”。
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时候,那几章里几乎是她的高光人设,一点儿一点儿地展示出来自己所经历过的繁华。
就是说话的方式有点让人不适,有种凡尔赛的感觉。
如今她随口说一说这院里如何收拾,就能叫人醍醐灌顶。
林涣听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见贾母已经叫人把房间收拾得差不多了,他才说:“我近来总看人家拿个小瓶子小盆儿装花插在里头,特别好看的景儿,我昨儿带着兰儿他们出去的时候收了个瓶子,这样的瓶儿在我院里一准多着呢,只是颜色不大好配,还请老太太指点。”
贾母点头。
林涣倒也没真的这么傻咧咧地只拿一个瓶子出来,不然岂不是太明显了?
他叫人把瓶子塞进那些古董箱子里,一股脑儿地放贾母跟前了。
贾母身边眼睛厉害的人多着呢!
他不信有人看不出。
果然,那些古董拿出来的时候还好些,等到这瓶子的时候,鸳鸯脸都绿了。
只是这会儿人多,她便掩下了不吱声。
等贾母帮他们俩收拾好了院子,鸳鸯才悄悄儿跟她说:“……我看着那瓶子,和咱们远了点,可模样制式十分眼熟,便留心打量了两番,果真和咱们的一模一样!”
贾母沉yin:“那瓶子果然是真的?”
鸳鸯点头。
“你去咱们库房里找一找。”
鸳鸯早拿了他们这里的账本子出来对照。
果然看见了上头的“汝窑美女觚”,顿时心里一咯噔。
她年纪还小,藏不住心思,勉强的表情就露了出来。
贾母忙说:“怎么样了?”
“老太太您自己瞧吧!”鸳鸯沉默以后说,“这账本子上写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她说:“原先东西是在咱们库里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后头添了一笔,说的是前段时间这美人觚叫人碰坏了,老太太您就打发我们把那些个坏了损了的都清理了。”
可如今看着那瓶子,哪里有什么损坏的?
贾母做惯了媳妇儿,自然对这大家族的事儿一清二楚。
她黑着脸说:“你去请个对古董之类的懂行些的人进来辨一下,省得咱们错怪了好人!”
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却隐隐有种预感。
果然,鸳鸯去了许久,悄悄带了个人进来。
这不正是石呆子又是谁?
他得了林涣的信儿,故意在古玩一条街等着,果然有人来找古董商,他顺势就进来了。
贾母还说:“你不要紧张。我只叫你辨认一下。”
她叫人抬出一大箱子东西:“”这些东西是真是假,还请你辩驳一二。”
于古董鉴定上,石呆子还是有一手的,只见他仔仔细细将每一件都看过,末了将东西分做三堆,给贾母分析说。
“这一小堆是全然的真品,中间这一部分是半真半假的赝品,旁边就是全假的赝品了。”
鸳鸯忍不住问:“这赝品还有半真半假的?”
石呆子于这一行上还是颇有些专业的:“您不懂,像我们古董这一行碰见的多一些,这您要知道,商时期的青铜器和前朝的青铜器总是不一样的,虽然都是古董,年份不同,自然价格也相差十倍百倍。”
他说:“有一些不要脸的古董商人,常常以次充好,用那些仿得特别真的一样的古董拿出来忽悠人买。”
言至于此,贾母还有什么不懂的?
她脸都黑透了。
等送走了石呆子,鸳鸯悄悄摸回上院,立马感觉到了院子里寂静无声而又压抑的气氛。
贾母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原是都看着我老眼昏花了!所以一个个的敢背着我欺上瞒下了!”
鸳鸯不吱声。
贾母想起她这里库房的东西原先都是赖大家的看管着,这会儿自然也是要找赖大家的。
因此,她怒气冲冲:“去,把赖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