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翻了个白眼:“我比你大, 再怎么也都是你亲哥哥。”
林涣正色:“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前头的话。”
于志微黑的脸上也严肃正经了:“我去打听她的消息,难不成连这个都不知道?她的性子是软弱了一些,可我觉得不碍事,我反倒不喜欢那些爱对着我指手画脚的女人, 你也知道我脾气急,碰上这样的人绝对是要吵起来的。”
他说:“你二妹妹那样的就不错, 往后有什么事都有商有量的, 她性子软, 我也不会轻易和她吵起来, 这都是我想好了的, 你尽管放心。”
林涣:“……”
我就问一下,你又塞我狗粮!!
“你心里知道就好,至于黑不黑的, 你这是常年在外头晒黑的,在京城窝上一个月就白回来了,实在不行就去我妹妹她们开的铺子里去买点护肤的东西涂一涂。”
于志眼前一亮:“你妹妹开的铺子?”
林涣:“……”别以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哼。
林涣委屈。
他居然被撒狗粮了。
他要找倦哥!
被于志撒了狗粮的林涣委屈巴巴地找到了沈倦:“倦哥,我想你了。”
沈倦正在礼部衙门里头。
他有一个半独立的办公区域,用两扇窗户隔开,现在天有点冷起来了,屋里头点了小炭盆,有点烟火气,他就把窗户开着透气。
林涣气呼呼地靠在他桌上。
他从小习惯了往沈倦的桌上压,说话的时候挨得很近,靠着犹嫌不够亲密,一定要半压着,大半个身子都倾过去,就差整个脸都凑到沈倦脸上。
屋里的炭盆哔啵哔啵地响,林涣有点热,扯了扯衣裳上头的扣子,第一颗扣子散开,露出一点儿白皙的脖颈。
他还在说:“倦哥你不热吗?怎么连炭盆都点上了?”
沈倦眼神深沉了一点,看了看外面来来往往的官员,伸手帮他扣紧了那颗散开的扣子。
林涣半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嘟嘟囔囔的:“不就是提个亲吗?有什么好得意的!哼!”
他怕事情还没定下来,说出去迎春的名声不好听,所以声音压得极低。
在沈倦听来,就是他有点委屈自己以后没有提亲的机会了。
沈倦摸了摸他的脑袋,先把炭盆端了出去,怕他太热,然后把那两扇窗户关上了,以防说的话被外头的人听见。
回来以后,他忽然和林涣说:“要不然咱们也成一次亲吧?”
林涣嚯得一下抬起了头。
沈倦琢磨了一下言语:“咱们两个以后都是不成亲的人,来这人世间走一遭,不经历一次这个,好像怎么看都不怎么完整。”
不等林涣说话,他继续:“只要你不害怕,以后不会后悔。”
林涣语塞:“这有什么好后悔的?”
沈倦笑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要是我们合完了庚贴,拜过了天地,喝了合欢酒,你就是我的人了,生是我的人,死也要和我葬在沈家的祖坟里,你不后悔?”
你不后悔?
林涣认真地看着他:“我不后悔。”
他曾经有过很多次后悔的机会。
在沈倦说要收他为徒的时候可以后悔,在江南辗转反侧的时候可以后悔,在他和沈倦第一次和后来无数次的亲密中可以后悔。
可是他不悔。
人生如棋,落子不悔。
门窗紧闭,外头有官员交谈和翻动纸页的声音,不知道有什么事,他们忽然喧闹起来,像是菜市场一样。
在这沸腾的气氛里,林涣翻上桌子,低头亲住了沈倦。
【心上人:我懂了,于志伤害了欢宝,欢宝就要伤害我们……】
【一言不合:嘘——倦哥跟欢宝求婚啦!虽然我好激动,呜呜呜但是我不想破坏气氛。】
【猪都跑了:我看着长大的小娃娃从蹒跚学步到终于要成亲了,老父亲的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QAQ。】
林涣的吻不是那种掠夺呼吸的吻,而是细细密密地含、吮,弄得人发痒。
等沈倦想要按住他加深这个吻的时候,他又笑着离开了,忽然蹦出来一句:“可是倦哥,我们都洞房花烛夜过了,这成亲是不是不大完整?”
沈倦本来就被他亲的浑身滚烫,听到这句话,脑袋轰得一下,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土崩瓦解。
林涣本来只是随口一句调戏一下倦哥。
说完了以后自己也觉得好像有点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嫩红的舌尖舔在素色的嘴唇上。
沈倦觉得自己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了。
林涣叭叭:“我们成亲的话,都要请谁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沈倦拽住了领子,被迫弯下腰接受他的亲吻。
凶狠的、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吞下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