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映!今天轮到你值日哦!放学前一节课,劳动委员站在值日表前,面对这庄映的方向,扯着大嗓门提醒。
知道了。庄映跟他比了一个ok,让他放心地离开。
大家都知道庄映做事一向靠谱,所以放学后都没停留,收拾好书包便一一回家了,很快教室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望着空荡荡的教室,庄映松下了一口气。
更多的时候她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因为这样她就能毫无顾虑地放手干活了。
庄映很快就拿起扫把将班里扫了一遍,直到将桌椅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她才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
她回到座位上提起书包,锁上门。
她已经算很晚离开了,整个走廊都已经空了,一眼看去,好像只剩下一班的灯还亮着。
庄映要下楼梯的话会经过一班,路过的时候她一直盯着他们班的窗户,努力地往里面看,想知道这么晚了是谁还留在这。
但教室里空荡荡的。
不会是忘了锁门了吧?
这样万一遭小偷怎么办?
她决定进去瞄一眼。
门是半掩着的,她轻轻用力,就推开了。
有人吗?庄映手放在门把手上,试探性地问了句。
门后的人正好要出来,一把将门往里面带。一拉一推,庄映还没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便猝不及防的往前倒去,撞进了一个陌生的怀抱,嗅到一股淡淡的洗衣粉味。
啊。两个人同时喊了出来。
庄映听见了一个有点低沉的男声,她一时头脑发热想起了叫床声。
你不是走火入魔了吧!她把自己叫醒,恢复了正常。
她才发觉自己正趴在这个男生的身上。
庄映从头发堆里抬起头来,终于看见了被她压在身下的男生的脸。
看起来有点眼熟。
薄唇,高鼻梁,桃花眼。
好像是他们的年级代表!
孟嘉彦也没想到会突然有人进来,他向来都是最晚离开学校的人,所以开门的时候他也没注意,用力一扯,结果扯进来一个人,而现在这个人正趴在他身上。
他是用背部着地的,因为常年打篮球,所以他把背部的肌rou练得很结实,摔在地上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痛觉。
倒是身上的这个人,看起来好像比他还痛。
庄映确实有点痛,她摔到了孟嘉彦的肋骨上,硬邦邦的,她吃痛的嘶了声,想借用手臂把自己撑起来,却一下子使不上力,又一次摔了下去。
整个人就像一条滑溜溜的鱼一样,抓也抓不稳。
但这一次,孟嘉彦感受到疼痛了。
不过,是来自敏感部位的。
庄映滑下去的时候,膝盖突然顶到了他的裆部,一股钻心的痛感骤然袭来。
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却闻到了少女身上的洗发水味,连带着空气中都透着丝丝甜味。
孟嘉彦缓了缓,双手轻轻抓住庄映的肩膀,把她从身上带了下去,被撞到的位置还在隐隐作痛,但因为太丢脸,他忍住没去揉揉它。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里面有人。庄映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整理,就慌乱地跟他道歉了。
没事。孟嘉彦拍了拍衣服上沾到的灰尘,站了起来,顺便伸手把庄映也拉了起来。
你真的没事吧?我没有把你撞疼吧?庄映还是挺担心的,毕竟她的体重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轻,刚刚那一下好像把孟嘉彦给撞懵了。
真的没事。他朝她笑了笑,安慰她。
真的对不起,我是看你们班的灯开着,就想着是不是有人忘了关灯了......庄映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孟嘉彦捡起地上的书包,抖了抖,斜斜地挎在肩上,我一直都是学校最晚走的。说完,他伸手,穿过庄映的耳朵,按下了开关,教室里瞬间变黑了。
这个动作从侧面看来,真的很像壁咚,庄映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一个男生靠近,心跳突然变得有点快。
那......我先走了!庄映怕被他看出自己像被蒸熟了一样红的脸,转过身跑了。
孟嘉彦一头雾水的看着她逃一样的背影,默默锁上了门。
庄映跑回了家,气喘吁吁的。
何女士正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有人追你啊?
没有,就运动一下。庄映放下书包,洗了手,拿了两双筷子,摆在餐桌上。
家里一直都是她和妈妈两个人,她爸妈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她被判给了妈妈,离婚的时候她还很小,还没开始记事,所以一直都对父亲这个词没什么概念。
母女两沉默地吃完一顿饭,她就回房间做作业了,她抓着笔看着试卷上的题目,突然就想起了刚刚那一幕,他伸手去关灯的样子。
流畅的下颚线,慢慢向下延伸,勾勒出他显眼的喉结形状,最后没入校服衣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