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鹤轰地一下脑袋发晕,眼冒金星,脸烫得烧了起来,羞得就想立刻死了算了。刚才老头生气,她害怕,两人都忘了还有这只见不得人的浪鸟在书房!偏偏还被两个外男听见,这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做人?
龚肃羽脚步一顿,抬手扶额,用力在脸上抹了一把,另一只手却没有放开蓝鹤,而是稍稍用力捏了捏安抚她。
杏冉,把鸟拿出去。梁大人茶水撒了,叫云素去备茶具,我亲自泡吧。
他目不斜视走进书房,强作镇定稳住声音吩咐道,脸上不复适才恼怒,换上一张一本正经高高在上的次辅脸,伪装自己内心的郁卒和那么一丢丢的羞耻。
破屋更遭连夜雨,漏船又遇打头风,路过裴蕴之身边时,龚阁老又瞄到他手上拿着那张蓝鹤抱怨他的醋字,眼皮一跳,心里那酸爽的滋味真是雪上加霜。裴聪明一看情形,赶紧把纸头团回去塞进自己衣袖,装作什么也拿过。
杏冉应声取下鸟笼告退,替他们关上了房门,里面的四人还能听到反反复复爹爹饶我的媚叫声,随着杏冉的离去的脚步逐渐远去。
蓝鹤放开公爹,心中羞惭难言,孤零零地坐到最末的角落,垂着脑袋难过极了。龚肃羽看到小情人的这副可怜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振振衣袖坐到书桌前的主位上,面无表情单刀直入开口道:
二位对我与蓝鹤的关系都是知情人,那便没什么好遮掩的了,横竖我早晚要娶她过门。这孩子脸皮薄,方才在此处见到听到的,都是些不足为他人道的私事,有劳二位守口如瓶,不要外传。
蓝鹤倏然抬头望向公爹,红红的眼睛里既有感激又有钦佩,想想自己刚才逞英雄与人打斗,和处变不惊沉稳镇定的老头子一比根本就是小孩玩闹,一点也不英雄。
那是自然,不劳大人吩咐。裴蕴之立马接口。
可是梁剑星却犹豫了一下,恕下官不能做此承诺,下官所闻所见,事无巨细,都需记录在案呈交北镇抚司,筛选之后禀报给天子。职责所在,还望阁老见谅。
龚肃羽一想到永嘉帝那张笑里藏刀的脸就头大,这只鸟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就是一个巨大的笑柄。但梁剑星是锦衣卫,对皇帝唯一的价值就是忠,他也不好强求别人,于是点点头说:我并无为难梁大人之意,除了皇上,你对旁人能三缄其口就行了。
谢阁老体恤。阁老放心,下官必当缄舌闭口,绝不外传。梁剑星本来也不想太得罪心上人的父亲,很干脆地答应了他,更何况这种公媳扒灰的香艳绯闻,他哪里有脸出去乱说。
不知梁大人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龚肃羽对梁剑星的态度很复杂,一方面有扒灰的把柄在他手里,一方面小儿子被他睡了,而且他偏偏又是锦衣卫,次辅也动不了他,可要他同意这两个分桃断袖的混账东西,那也是绝无可能。
梁剑星刚和人家的姘头打了一架,看龚阁老这架势对这捣蛋儿媳妇可说是相当宠爱,感觉自己完全不是可以向他提要求的立场,但他急欲知道爱人状况,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阁老明鉴,下官与令郎龚二公子有金兰之谊,听闻他因我之事受罚,故此特来探望,还望阁老通融一二。
龚肃羽似笑非笑凝视梁剑星焦急的面孔,忽而展颜一笑,犬子何德何能,竟能得到梁大人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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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蓝鹤:爹爹虽然一直凶我,但他真的好稳,好成熟,好有担当,好体贴,脸皮好厚。
龚阁老:你说谁脸皮厚?
蓝鹤:爹爹,我这辈子非您不嫁!
龚阁老:你的cp只有我,当然非我不嫁。
猫猫:呵呵,阁老话别说的太满,笔在我手里,你已经很久没有营业讨珠珠了,cp这种东西,说拆就拆的。
蓝鹤:不能拆!求珠珠,求收藏,我要和爹爹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