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一脚,“我没结婚,但是有喜欢的人。”
“你也到了该找女朋友的年龄了,”张雯笑道,“你这张脸,大学没少祸害女生吧,真不知道你喜欢的女生是幸还是不幸。”
“他喜欢的是呢……”谢愤张嘴就来,可一个“男”字的音还未发完,骆瞻就一巴掌挥过去挡在他嘴前。
谢愤汗:“是呢,是呢,不幸不幸……”
骆瞻眼神警告下,张雯哈哈一笑:“有什么不能说的,都自己人。”
“班长,这你不懂,说出来吓死你,”谢愤扒开骆瞻的手。
张雯洗耳恭听:“嗯?能吓着我什么?”
“呃……”谢愤看骆瞻,骆瞻眼神四处飘。
突然徐乔将凳子一挪,放下酒杯站起,动作有些大,骆瞻,谢愤和张雯齐齐转头看向他。
徐乔的眼神从他们脸上划过,最后落在地上:“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有些憨,老老实又笨重,你们有什么也不跟我说,可我眼睛,我会自己看,我有脑子,我会思考。”
“墩子?”骆瞻挑眉。
“咋了咋了?我们什么事不跟你说了,”谢愤抬手挥挥,让徐乔坐下说话。
徐乔不回应,他看向骆瞻,骆瞻心头一跳,忍不住坐直。
徐乔抬手指向他:“你和时辰的事,我知道!但你,你们从没跟我说,我们是兄弟吧,可是你们直至今天都不告诉我。”
算不上愤怒的语气,他们五个人里,徐乔一直都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话少,人也属于笨重温和型,没有时辰耀眼的外表,没有骆瞻欢脱的交际能力,也没有谢愤的利索嘴皮子,他在任何方面都有所欠缺,甚至可以说好无特点,使其他几人习惯性的“无视”他。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是独一无二的徐乔,没有他,他们是不完整的。
骆瞻怔住,一时无话可说。
谢愤也愣住:“你……呃……”
张雯看看徐乔又看看骆瞻和谢愤,问:“什么骆瞻和时辰的事?”
屋内沉寂片刻,骆瞻起身走过去把徐乔按在椅子上:“我这不是怕你……接受不了嘛,阿翔和今儿都是自己找我说的,你发现了也没说,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所以没敢跟你说,现在好啦,没事没事,没人不把你当兄弟。”
张雯越听越不懂:“到底什么事啊?”
骆瞻拍拍徐乔的肩后,站直,非常严肃地跟张雯说:“班长,一下内容可能引起不适,我说还是不说呢?”
张雯笑笑:“我什么事扛不住啊。”
“那行,”骆瞻整理整理衣服,非常认真的开口,“这件事是……我喜欢的人其实一直是时辰,从高中开始就很喜欢他,我们现在应该算在一起了吧。”
说完,骆瞻坦然地一摊手,看着张雯。
张雯完全这个重磅消息炸得愣住,她实在没想到,也绝对想不到竟是这个事,让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喂,班长!”骆瞻抬手在张雯眼前晃晃。
回过神的张雯,看了骆瞻几秒,淡淡一笑:“哦,是这样啊,那一定要幸福呀。”
骆瞻诧异张雯的接受:“班长,谢了……”
下一秒,张雯猛地跳起,一下摁住骆瞻头,骂道:“你个死小子,原来你早就盯上时辰了!我就说你怎么每次跟护犊子一样,心怀鬼胎啊!”
“喂喂喂!班长!下手轻点!我原来也不知道我会喜欢他啊,这都是顺其自然!”骆瞻争辩,都毕业这么久了,张雯的手劲还是丝毫不减当年,这个霸气的女班长依然霸气啊。
张雯揪着骆瞻耳朵,狠声道:“你要是敢对时辰不好,我第一个捶你!往死里捶!改了你浪了吧唧的性格!”
骆瞻:“嘤嘤嘤——”
张雯:“毛病?”
骆瞻摇头,抬手发誓:“班长,我肯定对时辰超级好,我们能走到今天,太不容易了,待到一切尘埃落定,班长你一定要来见证我们呀!”
从高中相识到现在,他们已经认识了九年了,可幸的是,他们之间好像从没有错过什么,无数次的相聚分离,在命运的拨弄下,从一而终的那颗真心始终在蓬勃跳动,努力为繁乱无常的人生谱写名为“永远”的长歌。
读懂骆瞻眼中的坚定,张雯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感觉:有些人天生就注定会在一起。
比起那些细水流长的感情,他们的感情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羁绊,全靠心里对对方的爱意支撑,两个男孩子,走了这么远的路,依旧真心不改,万分难得。
2027年上半年,简安和陆子今来中国了,在北京还未待上几天,陆子今就从首都机场乘飞机飞往武汉。
骆瞻,谢愤,徐乔,三个人一起去接的他,人流川息的机场里四个人抱成一团放声大哭。
九年,最初的四人终于聚齐。
武汉对他们来说是个神奇的地方,在这里,他们相遇,又分离,再相聚,有他们莽莽撞撞的青春,也有他们懵懵懂懂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