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咒发挥作用,接下来的几天陈凫都在考潜水证,最后一次潜水在诗巴丹,他与关郁一起下水,鱼群从眼前游过,珊瑚千奇百怪,色彩各异,陈凫追随一只海gui,和它一起游,世界静谧,整个世界只剩下水声,而关郁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心无旁骛,这里没有矛盾,没有唯物辩证法,没有真理与价值,更没有看不完的资料写不完的论文,鱼儿自在地游,游向远方,直到死去。
……
等到浮出水面,休息完毕,关郁问陈凫:“刚才开心吗?”他看陈凫做了个手势,但并没有看懂。不过看起来很暧昧,不知道是从哪学的sao话。
“嗯。”陈凫点了点头,看着关郁,突然露出了笑脸。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少年情窦初开,看到喜欢的人开怀大笑的话,自己的心情都会变好,Yin霾散去,朝阳似你。方才在水下没办法做的动作也可以做了,周围已经没有他人,关郁凑近陈凫,想要吻他。
陈凫突然站起身道:“我刚才想到一个点可以加进游戏!”他急着去找自己的手机,匆匆离去。
关郁:“……………………”
该死的刘欧原!
看他把人带成什么样子了!
晚上,两个人回到酒店,关郁接到了刘欧原打来的慰问电话。
“休息得怎么样啊关总?你和陈凫,没一个更新动态,要不是有许乐告诉我们你们情况,这边都有人想报警了。”
关郁还记着仇,冷淡地哦了一声。
刘欧原:“???”
关郁:“明天晚上的飞机,周一会晚点到公司。”
刘欧原:“陈凫怎么样?”
关郁:“很好,挂了。”
刘欧原:“???”
明日就要离开,来之前心怀忐忑,要走的时候便有些不舍了,陈凫在翻这几天拍的照片,以后都是要删掉的。
“水下在比划什么?”关郁坐在他身边来了个突然袭击,直接问。
陈凫仔细回想了下说:“瞎比划的。”
“那这个呢?”关郁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心,两只手都同样的动作,最后靠在一起——这是他唯一印象深刻的。
陈凫:“看到鱼开心的鼓起了掌。”
关郁气得不行,起身按着陈凫的头,将他放倒在床上。两个人第一次打了起来,虽然陈凫健身,但力气比不上关郁,很快就被制服,脸压在床上,呜呜地求饶。
……
“再见。”
飞机起飞时,陈凫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来。
关郁在与不在,都没有什么分别,反正他在公司也很安静,有时候一天都不怎么说话,可陈凫就不一样了,同事们对他十分想念,下午他一出现,拿着巨大的行李箱分礼物,周围聚了不少人。
许乐从旁边过来,走到关郁身边嘿了一声,“宝贝儿,玩的怎么样?”
“可以。”关郁看了眼楼上,示意许乐上去和自己聊天。
“我要去看礼物啊。”许乐把关郁抛在一边,到人堆里看,行李箱一半都是零食,其余的都是已经包装好的礼盒。
“乐哥。”陈凫看见他,把一个袋子递过去,“知道你不缺什么,就一点心意而已……”
“没事没事,心意在就好。”拿着袋子,许乐欢快地和关郁上了楼。把袋子打开一看,两袋马来西亚白咖啡,超市六十块钱一盒的那种。许乐的笑意凝固在脸上,半晌他说:“你家陈凫可真记仇。”
虽然不了解他们之间具体怎么沟通的,但大致关郁还是猜得出来。他说:“是你先接近他的师妹,不怀好意。”
“我又不是故意的!”许乐委屈,“我妈给我介绍的啊,说是唐立友的女儿,他家对女婿要求高,我妈还怕我被嫌弃。”
唐立友,知名文化学者,大学教授,关郁人在国外没听过他,但一听许乐说他祖父的名字,对上了号,这可真是知识分子家庭。
别的不说,关郁只问了句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许乐说:“人生又一次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大胆追求爱情还是随波逐流,继续混日子。”
怎么了就爱情了?!关郁递给他一个“你没事吧”的眼神。
“你说他们学哲学的是不是有毒啊都?”许乐还真的想不通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人生将近三十年我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人,看着吧也没有多神秘,除了长相好,其他方面甚至有点普通,甚至无趣,可我还是想逗她笑,她要是难过,我整个世界都熄了灯。”
“……………”关郁本想翻他以前的语录,拿出来嘲讽一下他,可以前的许乐还真的没这么认真过。
关郁还是看得比较开,“走一步看一步吧,陈凫那,你别招他就行。”
“我还以为你能帮我说他几句呢!”许乐指着咖啡,当场告状,“你看他都这么对你兄弟了!”
关郁微笑,“你该庆幸这是他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