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不跟他了,来联系我……我不介意被人玩剩下的。”
陈凫深吸了一口气。
“差不多一年过去了,你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
“玩玩么,又不是谈恋爱,谁搞你们那纯情一套。”程白羽说:“不过我还真有点好奇……”
一边说着,他一边靠近陈凫,将他夹在自己与洗手台之间,不让他动,“要是睡了他的人,是什么感觉?”
“……”程白羽人模人样,Jing神绝对不正常,陈凫早就领教过。
“我又没什么把柄落在你手里。”陈凫冷静道。
“哦,关郁知道你以前陪人吃饭喝酒?”
陈凫:“我们就因为这个认识。”
程白羽:“知道你是出来找刺激,还把对你动手动脚的客人砸得脑袋开花?”
陈凫:“…………………”
程白羽:“让我猜猜,你是不是那个套路,说自己家里穷,某个倒霉催的亲戚得了癌症,没钱治病,才出来干这个的?啊?”
陈凫冷眼看他,那个眼神突然带他回到了一年前的一晚。
私人会所里,程白羽和狐朋狗友们出来玩。作为一个实打实的富二代,程白羽从小在国外念书,过着奢靡日子,寻遍刺激,最后被父母召回国好好管教。
创业失败后的他在堂兄公司里找了份工作,闲是闲不住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朋友一叫就去,和男男女女们混在一起,荤素不忌。喜欢女人,漂亮男人也可以。那晚他和朋友们走在会所走廊,路过一间包厢,听到一声惨叫。
“我靠这么激烈吗?”一朋友道。
但听这个声音有点不对劲,仿佛是粗壮大汉喊的,这时一个满头是血的男人跑了出来,在门口跌倒,手持酒瓶的年轻人慢悠悠走到他身边,拎着他的衣领,将呼救的人拽了回去。
因为走在侧面,程白羽看了那年轻人一眼。就是那一个冷漠的眼神,配上一张单纯无害的脸,让程白羽刹那间下面一凉,久久不能回神。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包厢里出来一个人,劝着手持酒瓶的年轻人道:“别打死了。”
程白羽认得这声音,认出他的脸,直接叫他名字:“启闲,这是什么场面?”
对方抬头看他,“哎,你是?”
程白羽:“Cao了,我程白羽,你装什么呢装?没去过车友会?”
他在国外念书时搞了个车友会,只欢迎同胞,也因此交了不少朋友。
对方似乎这才想起来,扭头对年轻人说:“宝贝你先进去,遇着个朋友,我和他说几句,回来解决。”
包厢门被关上,门口的血迹还在。
程白羽让朋友们先走,和谢启闲单独说话。
“什么情况啊这是?”程白羽感到自己的格格不入,说,“国内都要这么玩儿吗?”
“不是。”谢启闲道:“刚才那个,一个朋友,被打的是来玩的,非要动手动脚。”
“你穿的这是……陪酒的……制服吧?”程白羽一脸震惊,“你朋友也是,你俩玩角色扮演?”
“……差不多吧。”谢启闲说:“当不认识我们就行。”
哪有热闹看,哪就有程白羽,自那以后,程白羽就经常来这家会所,认识了陈凫,不过很少见到他。
问谢启闲,对方就说:“他还在念书。”
他实在想不通,陈凫为什么会干这行。再问,只能听到模棱两可的回答——
“他想要钱。”
“我有啊。”程白羽直接说:“你让他跟我,我还不拦着他干这个,怎么样?”
就凭陈凫手持酒瓶砸人的气势,他一点也不担心陈凫会被人占便宜。要是单纯有这个陪酒的爱好,他完全可以满足。
谢启闲想了下,说:“我帮你传达。”没过多久带回来了消息,陈凫说不行。
程白羽软硬兼施,没有用,中间有谢启闲在,不好下手。后来谢启闲去了国外陪家人,程白羽也被派往外地的公司,再也没碰过面。
再次看见陈凫,记忆被勾起,程白羽要摸陈凫的手,被他甩到一边。
卫生间灯光明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进出,陈凫懒得和他解释,现在看来他也不知道更多事情,完全不能构成威胁。
亏他因为这个担惊受怕好些天。
“让开。”陈凫说。
程白羽:“你不怕我把这些告诉关郁?”
陈凫笑了下说:“你想说的他都知道,再说一遍也没有意义。”
程白羽将信将疑地看他。
回到包厢,刚坐下就听关郁问:“这么久?”
“嗯。”陈凫没正面回答,但从状态上看,似乎是一身轻松。
程白羽也回来了,关郁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扫,似乎有些疑惑,却也没说些什么。
直到饭局散去,都没人说不该说的话,陈凫暗自松口气。
“乐哥,加个微信吧。”临走时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