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睡觉。
夜里屋子里一片静悄悄,窗外却呼嚎了一宿。
沈绪青因为折腾一天还换了座城市,其实已经很困,睡得早也睡得沉,Jing神头养得足足的,清早刚六点过就不由自主醒来了。
他躺在床上回了回神,就掀开被子赤脚站在地毯上走到窗户边一把拉开窗帘。
银装素裹,天地间一片白茫茫,正如谢睿祯之前所说,夜里果然下了很大的雪,这会儿已经停住,但留满了来过的痕迹。
沈绪青兴冲冲的进浴室洗漱出来,跑去敲谢睿祯的房门:“认真,你醒了吗?”
敲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回应,他贴着门听了听也听不到动静,沈绪青嘟着嘴小声呢喃说:“这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吧?”
正要离开,背后的门啪嗒一声打开。
谢睿祯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扒拉着有小点凌乱的头发问:“怎么醒那么早啊?”
沈绪青偷瞄了一眼他露着的胸膛,接着就匆匆转过头说:“昨天晚上真的下雪了!现在外面到处都白茫茫的,超级漂亮!我叫你起来出去玩呀!你今天不是说不上班吗?”
谢睿祯确实特意腾出了两天的时间,打算带他在附近吃吃玩玩,但六点起来也太积极了吧?
他无奈又好笑:“还真是着急,行吧,你等我换身衣服出来就走,我先带你出去吃了早饭,然后再陪你去商场买两身厚衣服。”
“好啊,你快点!”沈绪青赶紧回房间准备。
两人出门的时候还不到七点,天已放亮但也还依旧有些Yin暗灰沉。推门出去,花园里一片白茫茫的积雪白,踩上去有十几厘米深,踩一脚就是一个清晰完整的脚印。
谢睿祯走在前边,沈绪青童心未泯,紧紧跟在他后面踩他都脚印。
踩着踩着突然前路没了雪。
他诧异的抬头环顾,两人已经走到外面马路,许是因为早上有人来除过雪,这大马路干干净净的只剩星星点点的残雪,道路黑黝黝的颜色和两边的纯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唉,怎么这么早就扫了雪了?”沈绪青激动的惊呼道,“我还想要说走一长串脚印,然后拍张照片留念呢!”
谢睿祯回头等他追上来:“一般来说六点多就扫完了,最多不会超过七点。”
“啊!那我岂不是要五点多就起来?”
谢睿祯戴着口罩看不见嘴角是否有上扬,但是眼睛弯了起来:“就是的主干道会除雪,小路或者广场都不除的,你可以去别的地方踩啊,或者你想早起也行。”
“我觉得不行,我并不想起那么早啊!”沈绪青把手搭上去握住,隔着厚厚的手套十分笨重,他尝试着弯了弯手指,“我觉得今天是例外也已经是极限!我想睡到自然醒!”
“要求真多。”谢睿祯边嫌弃的念叨,边带他拐进路边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往里走了几十米。
沈绪青眼前只见青砖黛瓦,墙头上还有几丛枯白的野草,杂乱缠绕的电线上停着几只小麻雀,就像旧画报上的素色配图。
“这里怎么样?要不在这里拍?”谢睿祯问。
小巷子大概清早还没有人走过,地上的雪白白软软的,没有任何杂质脚印,白得纯粹,美得纯粹。
沈绪青疯狂点头满脸欣喜:“拍拍拍,你帮我拍!拿我手机,我告诉你这么拍!”
深怕谢睿祯会反悔,他赶紧把手机拿出来塞到他手里,接着朝小巷里面比划了一下他要的具体效果:“待会儿我往里走几米,走到那个电线杆旁边,然后回头,你就拍这么场景,拍远景吧,把周围都风景拍进去。拍的时候还记得往下蹲点哈,这样显腿长……”
谢睿祯认真聆听半晌,终于艰难的点头:“我试试。”
沈绪青拍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
他出门的时候就抱着要拍照的想法,今天穿得很有范。黑色过膝的风衣套在最外边,围着条格子灰围巾,帽子临时摘了戴谢睿祯头上,还借了谢睿祯的金边眼镜戴上。
这么一弄,活脱脱的民国文青性冷淡风。
谢睿祯各个角度都多拍了几张,让沈绪青挑,沈绪青看完觉得有几张都挺满意,没要重拍,还问谢睿祯:“你要拍吗?我帮你拍!”
谢睿祯伸手抵了抵架鼻梁上的眼镜,把帽子还他:“我帮你拍就好了。”
“当我的御用摄像师呀?回去给你加鸡腿!”沈绪青说是这样说,还是趁谢睿祯不注意,给他偷拍了几张。
还有他伸手抵眼镜的近照,修长的手指简直赏心悦目!
谢睿祯走这条巷子并不是为了拍照随便走的,两人闹腾了会儿,沿着巷子走到尽头的地方,就到了另一条马路,就在马路的对面有一家正在营业的早餐店。
很典型的夫妻俩一起经营的早餐小店,摞得高高的大笼屉在门口的炉灶上蒸着,热气腾腾。
铺面也不太宽,就够安三四张桌。此时店里已经有几位客人点了东西在吃,谢睿祯他们才走过去,老板娘就赶紧招呼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