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觉坚持干净健康原则。他俩差点为这事儿吵架,干脆搬出老一辈,乔妈妈在医院一线几十年,当然无条件站在儿子那边;姜烁自知亏欠人儿子好些年,对岳母大人狗腿奉承,是是是对对对,我一定都听乔乔的。
这人没病的时候一般不这么喊他。乔觉杵在一旁,听了一身鸡皮疙瘩,回去警告姜烁不许这么喊。姜烁心不在焉,嘴上答应,实际行动上情话昵称叫法多得能翻出花儿来。
结局是乔觉被半逼半哄着答应了协议,姜烁俩月一次,乔温岁四个月一次,每次点的量加起来不能超过五十块钱。
今天姜烁就要挥霍掉这个季度的额度。他没去楼下那家,开车带父女俩去遥远的城市那一头。乔觉腰酸背痛,碍于女儿不好说什么,就是在姜烁刹车和启动时候表情管理不太到位。姜烁又心疼又舒爽,思绪不知不觉飘到一小时前的香艳场景,再被后排儿童座哼歌的童声拉回现实。
岁岁喜欢唱歌,这是不需要花什么心思就能了解到的女儿的爱好。之前李信和袁乐过来玩,后者在控制屏上扒拉半天,抱怨一句你这怎么都是儿歌啊,姜烁一愣,继而低低地笑了,笑得像个妻女双全的傻子。
他现在的确十八般武艺,岁岁常听的歌都会唱,现在和小孩儿一起和声,混得乔觉脑仁疼,无可奈何捂住眼睛。姜烁在漫长的红灯间隙凑过去吻他。
岁岁在后排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把脸埋进小企鹅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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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了车乔觉总算认出来了,这是他们同居伊始当年时常来一饱口福的地方。摊主大爷不是本地人,视力不太好,但不妨碍他掂斤两撒作料,方圆几里的烧烤摊,他家味道一绝。
大爷见着他们,眯着眼瞅了好一会儿,不光认出姜烁这个老顾客,居然连乔觉也记得:“好久没见你啦,还记得你俩当时一起翘班来呢!”
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原来不光烙在他们想要紧闭的记忆深处,居然也留在别人的茶余饭后里。
人上了年纪就喜欢回忆和唠叨,摊主说起姜烁滔滔不绝:“有段时间你不在,这小伙子失魂落魄的,来我这喝酒,边喝边哭,哎呀那嚎啕的,我还以为辣着他了……”
被提起黑历史姜烁有些窘迫,想阻止大爷继续说,倒是乔觉不介意听,托着腮似笑非笑:“有这么伤心?”
姜烁是想上诉点什么来着,可转念一想,当年又有谁能痛得过乔觉。他不知道能说什么,在桌子底下悄悄勾起他的手指。
“诶唷这小闺女,你们家伢?”回忆渐行渐远,又被突兀打断,一愣神岁岁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烧烤炉前面去了,背着手垫脚试图观测新兴设备。姜烁把她拎回膝盖上:“是啊。”
“长得真俊。你俩一看就有才有貌的,遗传这东西啊就是厉害。”
“哈哈哈,还好还好。”
隔了几十岁的两人还挺聊得来,有说不完的话,谈天说地其乐融融,直到大爷忽然问道:“你们的戒指呢?”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
他俩在岁岁的生日(也同样是姜烁的)那天去领了证,可两个人都忙,婚礼一直拖着没办,连戒指的样式到现在都没定好,姜烁不知道以前自己有这么深的选择恐惧症。
其实乔觉对这个并不在意,婚礼也好,戒指也罢,形式而已。他说不在意,就是真的不在意,只不过看姜烁这么烦恼的份上,表明立场的安慰还是要有的。
他勾住姜烁的手指;那几乎已经成为了他们心意相通的一个默契:“爱你又不是需要什么见证的事情。”
大爷笑呵呵道:“年轻人,看样子经历了很多啊?”
他们经历了多少呢,说也说不完,数也数不清。如今没有错失彼此,能随时牵手拥抱,称得上一句还好,也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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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夏夜不闷热,他们在晚风里一左一右牵着小孩儿,沿着河畔慢悠悠散步,堤岸一朵朵开着五颜六色的小野花。
两个人原本聊着天沉醉于花香,时不时攥紧力气让岁岁在中间荡秋千,小孩开心地笑个没完,忽然睁大了眼睛:“是银河吗?”
他们仰起头,才发现粼粼的光带。千尺亮万顷银,深蓝的苍穹幕布下衬得格外壮阔。
“空气质量有这么高?”姜烁惊讶道,“我活了这么多年,可从来没在老家看过银河。”
有银河,总是会有路过的流星。
一颗绚烂即将陨落,姜烁眼尖捕捉到它的痕迹,弯腰捉住岁岁的小手教她双手合十:“快点宝贝,许个愿望。”
小孩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按照爸爸的话做了。姜烁也在心里默念着,转脸看见乔觉也低着头,虔诚地阖着眼。
“岁岁想了什么呀?”
“讲出来就不灵了!”
“你呢,许了什么愿?”
“不告诉你。”
“太小气了吧你们俩……”
“那你呢?”
“我也不说。”
又或者他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