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发出动静的事物是他脚边的白地灵犬,周修瑾喘了一口气,只是胸腔里的心依旧在剧烈跳动着。
之前有姬清在,白地灵犬就一直委屈地缩在角落里,丝毫不敢打扰姬清和周修瑾的二人世界,因为凭借它灵兽的直觉,总觉得要是扫了姬清的兴致,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周修瑾整张脸都因为自己的反应红起来,他感觉自己这个样子奇怪极了。周修瑾转过身,重新看着纸上的名字,他将手盖住那两个字,再将手慢慢移开,一点一点露出纸上的名字,先是一个姬,再是一个清,最后是那颗小爱心。
看到小爱心时,周修瑾立刻用食指将爱心遮住,他红着脸拿着橡皮,把他写下的东西都擦干净。
白地灵犬在周修瑾的脚边找了一个位置,舒舒服服地躺下去。
周修瑾做完这件莫名让他害羞的事情后,突然有点口干舌燥,他准备下楼去倒点水喝,白地灵犬看到周修瑾站起身,它也屁颠屁颠跟在周修瑾的脚边,周修瑾低头看着白地灵犬,心头一暖。
周修瑾推开房门,他听到楼下传来了一些动静,有张建同骂骂咧咧的声音,周修瑾蹲在楼梯口,抱住白地灵犬,对它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屏息去听楼下的声响。
“我一定要宰了那个白痴!”张建同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他的眼中全是凶光,好像给他一把刀,他就能冲出去杀人。
姬清的能力只能控制张建同七个多小时,张建同被张老头送去医院,医生还没检查出来什么名堂,他就自己蹦哒起来了,张国平过了一会儿也醒了过来。
张老头看着醒来的儿子很高兴,却又害怕张建同凶神恶煞的样子,他和儿子们一起回家,到家后,他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张建同说:“建同啊,你明天去拜拜菩萨吧。”
张老头说这话是有原因的,他的妻子,也就是张建同的妈妈身体不好,十年前她生了一场大病,医生说应该是熬不过了。张建同不信,去山上的庙里拜菩萨,求菩萨保佑,结果过了三天,张建同的妈妈还是走了,张建同很气,深夜上山,把庙里的神像的脖子全部拧断。
所以张老头害怕是菩萨咒的张建同。
“拜个屁,死老头,要是那些东西要是灵的话,至于十年后才报复我吗?不就是一个破泥像,它能把我怎么样?!那些东西敢来,我就拿刀把它们全砍了!”张建同啐了一口唾沫,看向张国平道:“你帮我看看那个白痴现在晃到哪里了?我明天一刀捅死他!”
张国平安慰了几句,和张老头一起回去了。张国平这个人胆子比较小,他和张建同比,那他就是为虎作伥的那只伥鬼,今天他突然间不能动不能说话,就像中邪了一样,张国平现在已经怕得要死,决定晚上偷偷上山去拜菩萨。
张建同在大厅倒了一口水喝,他喝着喝着实在气不过,砸了手里的碗,又一脚踢向墙边放抹布的小篮子。
瓷片碎了一地,小篮子也被张建同一脚踢飞,里面的东西全部滚了出来,除了上面盖着的抹布外,张建同看到了一点抢眼的红色。
张建同皱起眉,奇怪地眯起眼睛,他弯腰把上面的抹布挑开,拿起了红色的方便面。
“靠,颜虹玉那个婊、子,居然敢背着我藏东西,老子非得打死她不可!”看清楚方便面后,张建同破口大骂,要是现在颜虹玉在他面前,他一定要狠狠揍那个女人一顿,可现在颜虹玉上山了。
老的不在,打小的也是一样的。张建同抬起头看向楼上,表情Yin沉。
他现在憋了一肚子的火,就想找人泄气。
周修瑾听到楼下传来的脚步声,他抱起白地灵犬走回自己房间。他房间的门锁是坏的,之前有一次张建同踹门,硬生生把门锁踹断了,后来因为没有钱,就一直没修。
周修瑾抱着小白,用背靠着门板,楼下刚刚听到的话让他一头雾水,张建同要去杀谁?为什么张老头和张国平都来了?
张建同和张国平分家了,张老头由张国平养,他们的家虽然就在隔壁,可是平常并不常来张建同这边。
脚步声越来越重,然后突然停住。张建同的房间在周修瑾的隔壁,往常这个时候,应该响起开门声。
可是现在,周修瑾感觉到自己背后的房门突然传来一股推力。
张建同在开他的门!
周修瑾的心一紧,之前被男人痛打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他有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如同被逼到陷阱般的幼兽,浑身的毛都示威般拼命炸起。
“开门!”身后响起来了男人的骂声,还有一声嘭的砸门声。
周修瑾全身的肌rou都紧绷起来,他唰得转身,用手抵住门板,所有的力量集中于手上,他的凤眸睁得大大的,好像可以透过门板看到外面那个暴戾的男人。
一定不能让张建同进来!
只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周修瑾感觉张建同砸门的力气很轻,他两只手就可以堵住这扇门。
在一旁的白地灵犬呲起牙,它并不叫唤,只是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