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玉堂。”他说道,带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愧疚,这一切明明都不是白玉堂的错。是他管不好自己的心,是他出不了戏,是他把自己当作了戏里的展雄飞,也是他情难自制,爱上不存在的人。
他突然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表达你对我有多重要。”
是啊,白玉堂对他有多重要。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白玉堂,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对他来说这般意义重大,乃至于重逾灵魂。
他便是对不起自己,也绝不能对不起白玉堂。
“是吗?”白玉堂被他这句话说的先是一愣,眼底翻涌上一些复杂的神色,继而便笑道:“猫儿,你对爷也挺重要的。”
这就够了,展昭想道,这就足够了。
包拯远远的看见他俩站在那里说话,于是冲他们吼道:“你们两个躲到哪里去了?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主演?化妆师呢?给他俩补妆!”
来自导演的制裁,让他们两个人瞬间都忘了自己的那些复杂心情。
戏还是要拍,工作还是要做,生活还是要继续。
白泽琰同展熊飞在通天窟里打的这一场,堪称两败俱伤。地方过小,腾挪不开,使得这场架竟像个小孩子之间的闹剧,而非两个武功高手的对决。
白泽琰先停了手,实在是展熊飞这几天被困的有些没力气,这般打法,颇有些趁人之危,不是英雄好汉的作为。想到此处,只得悻悻作罢,一把撒开了展熊飞的衣领子,翻身下去,竟往他旁边一躺,骂道:“贼猫恁的狡猾,倒成了爷欺负你了。”
展熊飞边喘边笑道:“事出无奈,只好得罪了。白少侠闹了这一场,约莫气也出的差不多了罢,还望少侠高抬贵手,将三宝还与展某才是。”
白泽琰冷笑连连,道:“好说,只要你不再称什么猫不猫的,爷还你便是。”
展熊飞无奈道:“展某并非有意冒犯白少侠,只是皇帝发下话来,金口玉言,谁能置喙?”
这话若同别人说,兴许还行得通,偏偏白泽琰心高气傲,闻言更怒,道:“可见传言不虚!姓展的,你往日于江湖中,也是个顶天立地的侠客,怎的如今也说起这等调调来,凭白丢了我等的脸面。我等江湖中人,江湖事江湖了,从来同他坐龙椅的不相干!”
展熊飞听到此处,竟也有些动了怒。自入朝为官以来,他被人误解并非一两日,但他自持自己光明磊落,嘴长在别人身上,便随他们说去,唯有白泽琰这般说,竟叫他心痛难耐,再忍不下去,道:“白少侠这话错了!展某行走江湖也已数载,见惯了世间不平事,若说年少轻狂之时,也曾想着凭手中三尺青锋,护他一方天地。只是白少侠须知,天下何等之大?数不尽黎庶,九万里版图。又哪里是一二英雄侠客能照管的过来的?说句村话,有道是好狗看三邻,好汉护三村,若是好官、好皇帝呢?包大人为官清明,一心只愿为民做主,须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大人虽说乃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焉知他所做之事不是侠义之举?展某此举,并非贪慕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乃是因为展某深知,凭展某手中之剑做不到之事,包大人却做得到罢了!”
他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说到后来,竟有些声噎气堵,连日来所背负诸多的情绪今日终于得以有个倾泻,一时刹不住口,竟说了一句:“旁人也罢了,展某并不在意,只白少侠怎的也这般误解于我?”
这口气甚至有些幽怨,展熊飞自己说完都有些瘆得慌,忙又往回找补:“白少侠若是消了气,还请把三宝还来才是,否则展某倒罢了,只大人不好做人,须知丢了御赐之物乃是重罪,朝中有的是人看不惯大人呢。”
他这一番掏心掏肺的话,倒叫白泽琰动容,只是咽不下称号这口气罢了,再者展熊飞不过一席话,就教他把三宝还回去,岂不是更显得他之前所做之事是个笑话?便是面子上也不好看。因此只沉yin不答,半晌方道:“既然这般,三宝倒是可以还你,只是爷却要看看,你口中这位包大人,到底是不是个真正为民做主的好官?若是还罢了,若不是,爷却要与你不死不休了,”
“好,一言为定!”
展熊飞伸出手来,同白泽琰击掌为誓,两只手碰在一起,“啪”的一声,在这小小的通天窟里,竟也有些回声。
第20章 第 20 章
展昭大汗淋漓地猛然从这场春梦中惊醒,他剧烈地喘息着,觉得自己的心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房间里依然一团漆黑,他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正显示着此刻是凌晨三点。
他已经很久没做过春梦了。
展昭并非不通人事的孩子,恰恰相反,他是个已经成年了的、二十八岁的成熟男人,他清楚地知道什么叫做情//欲。
混迹在这个圈子里,洁身自好是一回事,听多见多是另一回事。展昭从小家教严谨,他的父亲是个大学教授,母亲则是个医生,从小教育他要尊重别人也尊重自己。因此他虽然洁身自好,但对圈子里的乱象也一向见怪不怪。他一向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