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少钦:“……”
关少钦被这一声吼得心肝儿猛颤,特么那个女人是纪然!
简言之和沈轩这两个该死的,不是叫他俩在家看着纪然的吗?
关少钦气急败坏,却只能弓着身子一点点向前靠近。他祈祷着纪然别冲动,对方四个都是虎背熊腰的男人,他那一米七多点的小身板,连人家一拳都扛不住,何况他们身上还有家伙。
纪然纠缠着其中一个绑匪,抱着他嚎啕大哭:“关四,你好狠心呐!我五岁你就把我睡了,一睡就是二十多年呐!老娘的子宫都被你戳穿了呀!老娘貌美如花你他妈竟然不娶我娶个男人!”
关少钦:“……”
只听被抱着的绑匪惊愕地卧槽了一声:“这个关四简直是变态啊!他妈的老天爷真没天理,老子这么疼女人的男人,竟还不如个变态!”
“得了赶紧走,这个女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别惹麻烦。”劫匪头子不愧是头子,知道眼下什么是当务之急。
“你别走啊,就算你跟男人结婚,我还是可以做你……小情人啊!”
随着尾音骤然加重,纪然不知从丝袜里抹了什么出来,一把洒向那四个劫匪:“我的女儿在哪儿!”
“啊!我的眼睛!”
“草!臭娘们儿是关家的人!”
“我他妈杀了你!”
纪然弯腰去捡他带来的铁棍时,绑匪头子已经摸到他腰上的抢。
关少钦疾奔而来,一个飞踢,踢中土匪头子的腹部,他踉跄几步稳住身形,还不及动作,关少钦再补上一腿,这次踢中他下巴,直接给他踹出两米远。关少钦追上去缴了他的枪,揪着他的领口,枪口对准他的脑袋。
这时纪然也拿到钢棍,只见他大喊着“我女儿在哪儿”,一边用钢棍捅了一个捂眼乱窜的绑匪的下裆。
“嗷嚯嚯嚯……”绑匪捂眼的双手改为捂下裆。
关少钦:“……”
纪然接着又捅了其他三个绑匪,每捅一次,就问一遍他女儿在哪儿。最后四个都捅完,纪然就停下来看着他们抱裆嗷嗷直叫。
“我女儿在哪儿?”纪然扛着钢棍站在匪首身边,钢棍悬在他裆部上方,一身寒气的又问了一遍。
“在这儿呢。”
纪然和关少钦抬头,马路上正走来一队人,正是简言之他们。
沈轩背着不知是晕了还是睡了的武越,简言之抱着嘤嘤哭泣的孩子。
“五月!”纪然丢了棍子朝他们奔去。
天空稀薄的浮云散开,月亮露出光华。
因被击打了后脑而晕晕乎乎趴在沈轩背上的武越,听见这一声惊喜的欢呼,还以为是谁在喊自己。他从沈轩的肩上抬起头,远远看见前方一个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的女人飞奔而来。
“鬼啊!”武越突然勒紧沈轩的脖子,惨叫,“鬼啊!沈轩,鬼啊!”
沈轩被勒得直翻白眼,抄着武越膝盖弯的手本能地松开,去掰武越勒在他脖子上的手,“撒手!撒手!我特么要被你勒死了!”
简言之:“……”
警察赶来带走劫匪,关少钦的手下收走四个箱子。
纪然抱着孩子痛哭,从游乐场一直哭到回家。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看你脸上的妆都哭花了。”关少钦蹲在纪然面前,抽完了一整盒面巾纸给他擦脸。
为了扮女人纪然特别还化了个妆,一路上哭回来,他的眼影、眼线和睫毛膏都化开,现在他一双眼睛周围全是黑色和绿色,混合着泪水在脸上形成一道一道的可笑痕迹,可谓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
孩子失而复得,纪然抱着她不肯松手,直到周怀礼带着三名医护人员赶来关家给孩子和武越做身体检查,他才放开。
孩子丢了,谢珊和林欣已经哭得几乎晕厥,连远在舞阳的关少荣都借直升机半夜里飞了回来。看到宝宝安然无恙,一家人才松了口气。
“关四,对不起!”
纪然的道歉把关少钦飞走的思绪拉了回来,抽纸没有了,他用自己的衬衣袖子给纪然擦脸,糊了一袖子的颜料,“道什么歉?这不是你的错。”
纪然直到现在还在发抖,“如果我没有并购魏氏,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关少钦没再说话,沉默地看了他接近一分钟,把他整个抱起来,“我们洗个澡休息一下。”
“宝宝……”
“现在屋子外面全是保镖,别担心。”
热水带走污垢和彩妆,纪然又变回那个白白净净的小帅哥。他抱腿坐在浴缸里,任由关少钦给他清洗身体。
“关四,我第一次这么害怕。”
“别怕,我在。”
“我以前一个人的时候,觉得我天不怕地不怕,谁敢欺负我,我就揍谁。当我被魏枫压在床上脱裤子时,我才惊觉,要打倒别人,不是单纯靠拳头,因为这个世上总有比我强壮的人。所以我还要有钱,有势,有地位。你出国后我就开始练击剑,练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