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离开。”
“你是不该骗我!”应粱栖厉声打断他,“你明明答应过我,答应过我会等我一年的!我彻夜不休,满怀欣喜的从京城赶回德州,可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等我的竟是座破房子和烂木头!”
“我……我那是不想耽误你,我是个男子,名义上又是你的老师,怎么好跟当今状元纠缠不清?”
“那我赴京的前一天你又为什么要亲我?”应粱栖几乎是吼了出来,随后向泄了气般低下头,“你那天主动吻我,我以为……我以为你对我也是有情的……我太傻了,真是……”
他看着于辰昏的眼睛,眼底尽是哀怨,“你孟尧生是什么人啊,心思谋虑怕是无人能及,若不是你心系天下苍生不想与魏宗广争个你死我活,你当初怎么肯离开京城?”
“那一吻……也不过是为了打发我赶紧离开孟府吧。”
“不,不是……”于辰昏慌了起来,他不知自己这一走八年,他在应粱栖心中竟变成了个凉薄无情的人。
他想解释那夜他只是喝醉了,可若是这么解释,两人怕是更好不了。
“不用那么怕我,我只怪我真心错付,死缠烂打着纠缠你。”应粱栖嘴角笑容轻蔑,语气却近乎绝望。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你放心吧,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也不会再纠缠你了。”
于辰昏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怕他真对自己彻底没了感情,他用力抓住应粱栖躲着他的手,不顾一切道:“谁说你真心错付了?”
“你不必如此。”应粱栖仍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铁了心的认定于辰昏厌烦他。
于辰昏被他激的没了办法,干脆起身用一条腿压在应粱栖的腿上,双手捧住那张比以前成熟了几分的脸,低下头,准确的吻在应粱栖的嘴唇上。
应粱栖一时间竟忘了呼吸。
于辰昏狠狠的吸了吸那唇瓣,双腿一软,差点滑了下去。
应粱栖下意识伸手一捞,把人接在怀里。
他只觉嗓子干涩难忍,不由得干咽了咽,“如果是为了朝堂上的事,你大可不必这样骗我,也不用强迫你自己,你是我的恩师,你想让我如何,说一句便是,写封书信都可。”
“你就这么听话?我写的书信你都认?”
“是。”应粱栖不肯多说一个字。
于辰昏轻笑着从他身上下来,“那我说我是真心来看你的,你为何不信?就因为我这一别八年,连个字都不肯捎给你?还是怨我骗了你,负了诺言,现在消不了气。”
“我为何要信你呢,你若是对我有那么丁点真心,就不会音信全无,让我苦寻了你八年。”
“这确实是我不对,可我离开你并非对你无情,而是不想让我耽误了你,如今弘国昌盛,我又实在想念,这才独自到了京郊,想着看你一眼。”
应粱栖扯了扯嘴角,却根本不信于辰昏的话。
“看我一眼?还是为了看这天下一眼。”
“你什么意思?”于辰昏不解。
“我是你教出来的人,心思自然瞒不过你,这几年弘国虽然昌盛安定,可下面百姓过的却并不舒服,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我这个右相的苛政造成的。你时隔八年出现,是想来劝我善待百姓的吧。”应粱栖一语中的,打了个于辰昏措手不及。
于辰昏手脚冰凉,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回应。
他回来是因为这个没错,可这根他对应粱栖动了真心有什么关系,怎么话到了他嘴里再说出来,他这动机就显得如此难堪了呢。
“可我若真是只为了这个,我为何不直接去找赵成山,或者干脆去找皇上。从前在德州时我与皇上的情谊也是在的,他又怎会不听我劝?”于辰昏解释道。
“你是糊涂了吗,还是想不到借口了?”应粱栖道,“如今朝堂上可不全听萧知鹤的,若是没有我,萧知鹤也不会这么容易的坐上龙椅,坐的也不会这么安稳。”
“我……”于辰昏无言以对,放弃道:“那你说,我该怎么证明我这次来京城不只是为了你的苛政,怎么证明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心悦?”
“你这是何苦,我早说了,只要你一句话,我自当遵从,你又何必逼着自己对我说这些。”应粱栖不急不缓道。
“应粱栖!”于辰昏怒极,“好好好,这真是我自作自受,自讨苦吃……”
“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你大可骂出来让我受着,不必装作什么都不在乎还自以为看穿一切的样子。”
“可你为了引我出来竟苛待天下苍生,我从前是怎么教你的,你又是怎么答应我的!将天下玩弄于股掌之间,如此逞国,你那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我……”应粱栖欲言又止,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这都是你逼的……”
“可你刚刚不是不在乎我吗,我又怎会逼你?”于辰昏寸里不让。
“好。”应粱栖捏紧了拳头,手臂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良久道:“你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