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握着自己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云浪接着问了一声,“你可是还有什么事吗?”
辰风了解云浪的性子,毫无威胁的人,只要在他面前装装可怜,他便会心软。辰风在他手心写到,我无依无靠,游经此地,想在此留宿几日,可否应允?
写完又阿巴阿巴地叫了两声。
果然云浪是吃这一套的,知道他一个哑巴无依无靠人生地不熟,瞬间生出跟自己同病相怜的心情来,况且他识字还能写字,若是惊澈的回信来了,他还能帮得上忙呢。
云浪和李nainai商量几句,李nainai也没有什么意见,便收留了他。
第二天一早,辰风就出门去了。
云浪还以为他改主意了要走,也没有挽留他。
谁知晌午吃饭的时候,辰风又回来了,他手里拎着三只烧鸡,兴冲冲地进了屋。
香味一下子飘满了屋子,李nainai馋的直流口水,咯咯笑着说道,“我当这哑巴公子去哪了,原来是进城买烧鸡去了,好好,老婆子这下可有口福了,真好!”
第29章 小信
虽说李nainai院子里也养着鸡鸭,但是养的时间久了,李nainai把他们当成了伴,怎么也不舍得杀了煮着吃,所以李nainai基本是不开荤的。
云浪跟着李nainai,自然是一口荤腥都吃不上,但是自己一个男子汉,还住在人家家里,也不好开口跟一个老人家提什么要求。
云浪顺着烧鸡的味道转着脑袋,面朝着辰风的方向,一双无神的眼睛眼巴巴的望着他。
辰风看着他这幅样子,真是又心疼,又想笑。
他忙拆开了纸袋,剥开了一只烧鸡,用筷子剃干净了骨头,才把rou放在了云浪碗里。
阿巴阿巴地叫着,示意云浪吃饭。
云浪拿着筷子戳了戳碗里的rou,已经被撕成一块一块的,没有硬邦邦的骨头。
李nainai边啃着鸡腿,边说道,“这哑巴公子好生贴心呀,还把骨头给你剃了才给你吃呢,云公子你快吃吧!”
云浪夹了一筷子放在嘴里,嚼了嚼,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这味道,是他熟悉的。
以前在陵城的时候,辰风也买给他吃过,自己还说过特别好吃。
辰风看着一滴血泪从他脸颊滑落下来,滴在桌面上,心里一惊。
李nainai也被吓了一跳,“呀!云公子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流血了?!”
云浪伸手擦了一下脸,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果然是血的味道。怪不得惊澈总是给他擦眼泪,惊澈其实早知道他流的是血泪吧,只是没有说破。
一个温热的手帕贴在了他的脸上,辰风轻轻地擦拭着他脸上的血痕。
擦罢,不由分说抓着云浪的手腕给他诊起脉来。
之前辰风早就试探着想去诊他的脉,不过他在云浪眼里还只是个初逢的陌生人,云浪并不愿意,总是躲闪而过。
这次却不能再由着他了。
原来他的眼睛是被毒*药所伤,并不是不可挽回,只要找到解药,还有复原的可能。
可是,若他的眼睛真的好了,那自己又该怎样出现在他面前呢?
云浪趁他思索的时候,抽回了自己的手,云淡风轻地笑了一下,“你不必费心了,我知道许是无药可救的……”
只有辰风能看出他表情下深深隐藏的无奈和失落。
眼睛对于一个学武之人的重要程度,不亚于内力的地位。没了内力,左右不过还是一个普通人,但若没了眼睛,就算是身怀绝世武功也无用,对上敌人终归是要大打折扣。
现在还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辰风不想给他空空的承诺,让他再次失望,便也没说话。
本来一顿香喷喷的饭,硬是生生坏了气氛。
这两天里,云浪一直在等惊澈的回信,若是惊澈平安,算日子回信应该是要到了的。
辰风这两天都会去城里买饭带回来给云浪吃,自己则偷闲在城里吃饱了。没办法,那李nainai的青菜叶子辰风光看看就觉得够了。
就算是辰风带回了大鱼大rou,李nainai也总是会端上一盘青菜来,说是荤素搭配才健康。云浪倒是不挑,两头的菜都吃,既不想让李nainai觉得有什么,也不会拂了哑巴公子的好意。这样李nainai和他都高兴。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信鸽乘着漫天彩霞,飞踏而来,落在了云浪肩膀上。
李nainai倒是很积极,还没等云浪喊她,就赶了过来,一把抓过鸽子,拆了信筒就读了起来。
信上简短地写到,一切安好,勿念。
云浪从李nainai手里接过了信,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惊澈何时言语如此简练过?他总是啰啰嗦嗦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就连上封信也是写的满满的。这种简短的风格反倒像是自己写的。
夜里,院子里所有屋子的灯都熄灭了,黑乎乎地一片,大家都安睡了。
云浪自从看不见之后,总是分不清时辰。他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