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哽咽着回了一声,“没事。”
云浪对着门外喊道,“既然早有准备,还藏着掖着干什么?出来吧!”
“你小子真是不知好歹,三番五次坏我好事。”岑剑提着一把青铜弯月长刀走了进来,身后紧跟着的人便是白傅,“当日不过才弄瞎了你一双眼,没想到还是留了祸害!今天这池子水,就是为你准备的,怎么样,泡着可还舒服吗?哈哈哈哈!”
云浪怒不可遏,“穷途末路,岑剑,你的这些Yin毒手段也就玩到今天为止了。”
惊澈恢复了些力气,恶狠狠地盯着他说道,“岑剑,把云哥哥眼睛的解药交出来!不然让你死无全尸!”
岑剑狂笑几声,“你们命都保不住了,还Cao心那解药做什么?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岑剑说着和白傅一前一后朝云浪和惊澈冲了过来。
云浪嘱咐了惊澈一句,“小心。”便拔刀迎战而去。
惊澈一直指点着云浪对手的方位,云浪倒也没有轻易被岑剑讨了便宜去。
岑剑不堪其扰的说道,“白傅,你去把那个多嘴的小东西解决了!”
白傅答了一声‘是’,一个飞身,直接越过缠斗在一起的云浪和岑剑,跳到惊澈面前。
逍昱胆子小,见不得刀光剑影,一直躲着没敢出去,本看着云浪足以应付得了那两个人,谁知他们会突然向惊澈下手。
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冲上前去,伸开双手护在惊澈身前,闭着眼睛,只等着那刀落在自己身上。
可是谁知,白傅的刀却没有劈在他身上,他故意放水似的,只是砍在了惊澈身侧的木板上,双目交汇之间,他给惊澈使了个眼色,微微动了动嘴唇,说了句,“你的机会来了……”
惊澈点了点头,作势一脚把白傅踹开,没空管身前的逍昱,拾起地上掉落的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刀,“云哥哥,踢左前方!”
云浪对惊澈百分百信任,照着惊澈指示的方向踢过去,踢落了岑剑手里的刀,云浪借此机会反手一扣,扭住了岑剑的整条右臂,紧接着在他右腿上踢了一脚。
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岑剑被云浪扭着胳膊压着跪倒在地上,一时动弹不得。
惊澈举着刀直冲过来,大喊一声,“岑剑,我要你偿命!”
岑剑双目睁裂,看着不远处白傅背面而立的身影。
白傅左手持刀,站在原地,一个动作也没有。
岑剑发出困兽一般的嘶吼,“白傅!!你——”
惊澈手里的刀,直直刺进了岑剑的腹部,岑剑的嘶吼声戛然而止。
白傅转过半个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岑剑,嘴角带着隐隐的笑意。
他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朝着岑剑走来。
岑剑,当年你我同谋害死惊鸿,顺利将镖压到目的地,你却一个人揽了所有功劳,这倒还罢,我自知不得众人拥戴,揽了功劳也是白费。不过你对我心存忌惮,登上镖主之位后,便把我发配到泰城那种偏远贫瘠之地!岑剑,在泰城的日子,我没有一天不想着今日的结果!!
这些都是白傅的心里话,但是岑剑却在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一切。
岑剑这一刻才是真真感觉到了被人算计的滋味。自己这一生,终究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惊澈手下留了力气,并没有一刀刺死岑剑的打算,“岑剑,把解药交出来!”
岑剑口吐几口鲜血,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白傅,颤抖着声音说道,“就算我不说……他也会给你的……你们不是早就串通好了吗……”
岑剑手握着腹部的刀,突然将整把刀按进了自己的身体里,他恶狠狠地看着惊澈,满是血的嘴却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惊澈……我还给你备了一份大礼……你知道了……一定会惊喜的……”
岑剑瞪着眼睛断了气,死不瞑目。
惊澈看着他死前的眼神,只觉得心惊。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一众镖徒的声音。
“水牢好像出事了………我们去看看……”
白傅快步走到惊澈跟前,将一个锦囊递到惊澈手里,“这里是之前伤云公子眼睛之毒和今日池水之毒的解药,门外都是岑剑的镖徒,我和你们在一起就说不清楚了,先走一步!”
惊澈和云浪都中了毒,经过刚刚一番打斗,毒气攻入全身,只觉得浑身难受。
云浪倒还好一些,惊澈在池水中泡了几天,中毒更深,此刻已经体力不支。
惊澈突然一个没站稳,靠在了云浪身上。
云浪感觉到身上的重量,知道惊澈是快撑不住了,他顺手扶着惊澈,替他接过了锦囊。
白傅转身就走,逍昱只觉得一切没有那么简单,在白傅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拉了一把白傅。
白傅不着痕迹地甩开了他的手,投给他一个冷冰冰的眼神,看得逍昱一阵恶寒,不敢再有动作,只得眼看着白傅从后窗翻走了。
云浪经过刚刚的全力相拼,也有些脱力,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