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首以盼。
肖清他们去年做的几场大型发布会为他们公司的声望助力不少,肖清这个老板除了一举搞定了家属以及家属的公司以外,也吸引来了好几家大型科技公司客户。译科公司今年的发展可以说上了一个不小台阶,三个月前更是接到了这届大会组委会的邀请,作为指定的翻译服务机构之一,为本次大会的多场重头戏保驾护航。
他们提前一个多星期驻扎到这个酒店进行准备,今天下午又去会场参加了最后的设备调试和彩排,连续几天高强度的工作之后,所有人都处于一种亢奋与困倦不断交替的诡异状态。
祁皓的公司虽然这次也住在这个酒店,不过最近的几天,两个人各自忙得不可开交,偶尔在酒店的餐厅一起吃顿饭也是来去匆匆,平时基本只是手机联系,近在咫尺却被迫分居。
肖清看完那几页长长的提纲,稍微松了口气,拿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快到凌晨三点。祁皓十分钟前给他发了一张他们那边热火朝天的工作现场,床边地上堆着一片外卖的塑料袋,看样子是要通宵的。肖清站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给他回了一条:
放个风?
这家酒店的第三层有个半开放的露天平台,连着餐厅和咖啡厅,虽然酒店提供24小时餐饮服务,不过餐厅的对外营业时间晚上10点之后就陆续结束了,这个时间更是半个人也没有了。肖清走过空无一人的咖啡厅,吧台边坐着个值班的服务员,看他去开露台的门理都没理,只抬了抬眼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这个地方还是祁皓那边两个抽烟的小伙子有一天半夜找食,无意间发现的。这边平台的门晚上是不上锁的,于是这个放风之地由此人气大增,毕竟不出酒店就能透口气,对于深夜赤红着双眼一群人来说,也算是个小惊喜了。
凌晨的夜风十分清凉,不等肖清痛快地抻一个懒腰,就被人从旁边拉了一把,一头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之中。一只大手按着他的后脑抵在胸前,另一只手环了他的腰,严丝合缝地把人勒到近前。祁皓熟悉的味道从四面八方将他包裹起来,肖清把脸埋在那人颈侧轻轻舒了口气,放软了身体,胳膊环过那人紧绷的脊背轻轻拍抚着。
祁皓抱了一会儿,稍稍偏过头来在他耳边蹭了蹭,说了声“瘦了”,温热的鼻息带着气音吹拂过来,激得肖清一缩脖子,却被某个憋着要动手动脚的人一口叼住了耳垂,恶作剧般地咬了一口。
肖清下意识地“啊”了一声,随后短促的惊呼戛然而止,尾音全部吞没在一个急切的热吻之中,祁皓趁他不备突然捉住他的嘴角长驱而入,柔软的舌尖十分霸道地扫过齿间,脸颊被那人下巴上的胡茬狠狠扎了一下。肖清困顿的大脑当机了一秒总算回过神来,三更半岂能白白被人占了便宜,只好一不做二不休紧紧搂住这暗夜中的小流氓。
吻了许久,肖清有些气喘,轻微的缺氧让他眩晕,就着黑暗懒懒地靠着身边的爱人只想睡去。唇齿间隐隐尝到些咖啡的甜腻味道,也不知道这是灌了多少,不用看也知道祁总现在大概是一副红眼熊猫的可怜样。
肖清带着点心疼,抬手摸了摸下面已经顶了他半天的某位小兄弟,却被祁皓一把抓住了手。
“它给你留了好多好东西,你要是再招惹它,我也拦不住了。”
祁皓说着把那手拎到嘴边“吧唧”亲了一口,小声威胁道,“别以为我不敢!”
“谁怕谁呀?”肖总表示不服,腾出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又攥住那脑壳发硬的倒霉的小兄弟,稍稍使劲捏了一把,马上引来某人一声闷哼,紧跟着屁股就被抽了一巴掌。
闹了一阵,祁皓接了个紧急的电话叫他回去,两个人又腻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有重要的会议,实打实的都是硬仗。饶是做了充分的准备,肖清依然丝毫不敢松懈,除了几场重头戏必须自己上阵之外,另有将近一半的会议需要他打个辅助、坐个阵。总的来说这一次各方面都还比较顺利,偶尔有点小状况也都是有惊无险,即便如此,几天下来肖清还是渐渐有些吃不消,累得狠了,有时候多一句话都不想说,好在这回主办方给他们团队安排了一间小休息室,觉得顶不住了还能抓紧时间睡一会儿。
祁皓那边却没有这么幸运,现场演示环节出了点不大不小的问题,只能从总部临时调备用设备,设备调试一直持续到发布会开始之前才总算解决。祁皓上台的时候只觉得手心里全是冷汗,最终不负众望演示成功,他笑僵了一张脸走下台去简直腿软得要瘫倒。
他坐在后台平复了一阵,拿着耳机听着里面那个同传的男声还在不紧不慢地跟着后续的环节解说,语调沉稳,只是声音少了些明亮,微微有些沙哑,别人也许听不出来,但却逃不过最最亲密的爱人的耳朵。祁皓叹了口气,心里一阵心疼,好在这是最后一场了,今晚总算可以好好歇歇了。
祁皓赶到休息室的时候,距离发布会结束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屋子里还散落着一些没有清理干净的杂物,肖清抱着件外套,蜷在沙发里已经睡了过去。祁皓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