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我讨你的命有何不可?!”
“薛大少爷,我……我……,我是被逼无奈啊!”
“行医救人本应是你份内之事,你又有什么好辩驳的?!”
“我……我……”姜廉似有犹豫,话几乎就到嘴边,但却没有说出口。
薛照青一见如此,偷偷那手蹭了嘴里的血,伸出一双血手直直的冲着姜廉而去。姜廉虽从小习医,却最怕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再加之最近吃不好,睡不着,他又一向胆小如鼠,稍有一些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彻夜难眠。而今,看那血淋淋的一双手冲自己而来,这胆子几乎都要吓破。想跑也跑不了,想动也动不了,只能一个劲儿的磕头。
“薛小爷爷饶命啊,是您家二夫人逼着我给老爷开了治标不治本的药啊!”
“她让你开你就开,你就没有得了什么好处?!”
“我……”
“还不快说!”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要那些银子,我不该一时起了贪念要她送过来的丫头,我不该违背了祖宗的家法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
“除了开药之外,还做过些什么?!”
“……没,……没了……”
“死到临头居然还嘴硬!你现在做下的这些事情,你姜家的列祖列宗都看在眼里,就算今日我不收了你,你觉着他们会放任你在这阳间败坏他们的名声么?!”
一旦提及了姜家的列祖列宗,姜廉就像一下被人戳中了软肋一般。他而今已经连连梦到自己的父亲和爷爷持刀剑要砍杀自己的场景,每每梦醒无一不是一身的冷汗,所以他才暗中寻求道士帮助,祭了这能安神的鬼煞在自己房中,日日不见阳光,只思跪拜。
“他们现在正站在你的身后,一人持刀,一人持剑,你若再不说,他们即刻就要取你性命!”薛照青见提及姜廉祖辈他有所反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编了个谎话诓骗于他!
一听薛照青如此说,姜廉吓得几乎就要失禁:“还,还有……。先前您家二夫人特意来问过我,如何让您……您父亲血气浮躁,Jing神倦怠。我也告诉她了,还……还给她开了几味补药,只是这几种药材单独使用已经是大补,放在一起日日炖了喝下,只会让人虚火上升,心浮气躁,若此时受惊受吓,有可能……有可能……”
“支支吾吾的!难道还有隐瞒?!”
“小的,不敢,不敢,若虚补一段时间之后,再受惊,则血气很容易冲至顶端,驱散不出去之后便只能化为瘀血,压迫在人头颅里面。让这人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就像是活死人一般。”
薛照青听罢,心里一阵绞痛,果然,父亲这场病是姨娘陷害,他继续问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还有……”姜廉细细想了,他前半生一直潜心行医,纵有回天乏术之时,却从未主动害过谁,若非薛二夫人的威逼利诱,他也能维持这一身的清正去地下见姜家的列祖列宗。而今他已经把如何谋害薛老爷的事情说于薛少爷的鬼影听,还有什么……难道是……。
姜廉支支吾吾的说道:“还有……那时,薛二夫人找了一个丫头拿次等的青黛熬出的药渣给我看,要我在薛老爷面前说这药渣是之前给老太太喂药时剩下的药渣……因着这个,似乎连累了薛家一对长工母子被赶出家门。除此之外,小的真的再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说罢,姜廉全身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再动。
薛照青嘴角微微一挑,这胆小的郎中倒真是好办,稍稍一吓就全盘托出,可话说完便是说完了,该想个法子让这郎中立个字据为好。
“你所说的这些事情,可是句句属实?”
“小的,在祖宗面前不可言差,烦……烦请薛少爷看一看,我身后那两位祖宗可……可曾满意?”
薛照青装模作样的往屋里看去,微微一吐气,继续说道:“这二人已经收了兵器,可依然还立在你屋里不愿离去。”
“小的已经交代了所有,以后这伤天害理的事情,再不敢干了,为何两位祖宗还是不愿离开?”
“他们说你空口无凭,仅仅只是他们二人听见了还不够,你姜家的列祖列宗们还没有看见。”
“那,要小的如何?”
“你把这所有的事情写下来交给我,我自然会把他们献上给你姜家的祖宗,从此保你平安不受邪灵纠缠。”
“……好,好……我写……。”说罢,姜廉借着房内三根蜡烛燃起的微弱灯光,拿了毛笔在纸上写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封列下他所有罪状的书信便已完成。
他刚想把书信呈给薛照青,瞬间,却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继续说:“薛少爷,这信如何给你?”
薛照青一愣,如何给?直接给过来便是?
那姜廉却接着说道:“你我Yin阳相隔,是否要烧了这信您才能收的到?”
原来是为这个,薛照青一时语塞,竟没有想到这一层,好好的一封信难道就要看他烧了不成?若真没了这封信,这郎中到时候在祠堂之上咬死了翻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