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来便来栽赃嫁祸于我!”
“他半句话都未说出,你又怎么知道他是要栽赃嫁祸你?”薛照青冷哼一声。他走到田德康身边,对他说:“你说出之前对我们说出的话就好,事后,我必保你周全。”
田德康有些胆怯的看看薛照青,他的余光撇到了田德桂身上,后者的一对利目像是剜心的刀子一般射了过来,吓得田德康慌忙转过身去。
“各位爷,小的,小的名叫田德康,是田德桂的同乡。因知道田德桂的一些陈年往事,原想借着这些事情对他要挟,换取一些钱财过活,没曾想反被他教训了一遍……。”
“各位薛家的长辈,这人本就是心术不正的小人,薛家大少爷拿这样一个人出来到底是何用意?!”田德桂仍然毫不放弃,垂死挣扎着。
“各位老爷,我虽有要挟田德桂的心思,可我所说的话句句都是真事,若各位老爷不信,听完之后可以派人去灵水县随便找人问问,田德桂他自小就会临摹字体和画像,尤其是字体,常常能以假乱真,若非对书法了解特别多,或对原来作者字体十分熟悉,都难以分辨的出,他靠这个本事在我们灵水县附近骗了很多的乡绅财主,随意一打听便能知道。”
众人听罢田德康所说,祠堂之中顿时一片议论,坐在祠堂之上的薛家长辈们早已心中了然,道:“如此一说,这事情怕是明白了,这位田先生,你可还有什么话好说?!”
“……”田德桂浑身冷汗,几乎动弹不得,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的呜咽声竟从祠堂一侧渐渐传来。
这声音越来越近,众人听的也越是清楚,那声音哀怨悠长,仿佛天上的歌姬哭诉自己坎坷多磨的一生。
此声一起,薛照青和牛耿便相视双双冷笑了起来,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薛家二夫人此时正掩面往祠堂正中而来,她本就生的娇媚无比,再梨花带雨的哭泣一遭,祠堂之上不少男人便起了怜爱之心。虽说薛家祠堂一向不许女人进入,可如今这情境,外姓人都进来了好几个,一个本家的夫人过来,看守的小厮自然更不敢阻拦了。
只见这二夫人不去管脸色铁青的田德桂,不去管呆若木鸡的薛照文,反而径直往薛照青身边走去。
“照青,我的照青啊,你居然还活着,姨娘以为你死了,就差要给你办丧事了。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家来,你可知道你爹,因为念着你,都病倒了!”说罢便又是一番梨花带雨,哭的下面男人的心都酥了起来。
“姨娘,照青之所以回不来,还不是拜我那舅舅所赐。”薛照青冷冷的看着她,眼底却没有半分感情。
“照青你这么说,是怀疑,姨娘和这人所谋之事有关?”薛田氏一边用手绢掩着脸,一边委屈的哭着。
“照青不敢,只不过照青在外这些时日里,看了很多东西,听了很多东西,知道了所见并不一定为真,正如姨娘您说,若不是仗着和姨娘的关系,他田德桂又怎么敢在我薛府横行霸道?”
“你身为嫡长子流落在外,你爹病来的突然,照文他又难以独成大事,姨娘一时慌了心神,才让这娘家舅舅留在这里,里里外外也好有个帮衬,可没成想,知人知面不知心,姨娘也是被这厮骗的好惨!”
田德桂刚想再多说什么,却被薛田氏一记眼刀给挡了过去,顿时不多言语,只低头站在一边。
薛照青在一边看的真切,看来薛田氏是打算舍车保帅了,如今,田德桂的罪名已然坐实,可这些事情牵扯不到她和照文,若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她和娘家舅舅共同谋害薛照青,那按照薛家的家法,薛家的族人还真是动她不得。
薛照青眯着眼睛细细盯着薛田氏看,看的薛田氏全身发毛,她赶紧说道:“照青,这是怎么了?难道信不过姨娘不是?”
“照青不敢,照青年幼丧母,这么多年以来,若不是姨娘照顾,哪里会有今天的照青,所以照青知道,姨娘并不会加害于我,可是……。”薛照青微微一顿,紧接着,尖利的嗓子似乎像是有刀锋划过一样,音调一下便高了上去:“只是照青不明白,为何姨娘能够狠下心来,谋害陪伴自己多年的丈夫!”
第62章
如同一盆冷水在寒冬腊月之中浇灌而来似的,薛田氏顿时浑身冰凉。分明是暑热难耐的季节,可她身上竟起上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照青……。姨娘素日待你不薄,你怎么……怎么……。”薛田氏颤抖的抬起右手,纤长的食指直指薛照青面部。一双含泪的媚眼之中却再没有半分悲伤的感情,深深藏匿的眼底里满满的全是惊恐和怨毒。
“哥!你胡说什么?!娘怎么可能害爹!”这时,祠堂正中的薛照文似是忽然反应过来似的,惊呼一声,他那肥硕的脸庞上拥挤的五官这会儿更是挤成了一团,活脱脱像极了刚捏好的包子折。
“看来,照文你也不知道,咱们的爹,究竟是如何病倒的!”薛照青冷冷说道,却不去多看薛照文一眼,一双凤眼依然瞪住薛田氏,他早已料到薛照文对谋害父亲一事应不知情,一是这软弱的弟弟与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