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会看到徒源灰心丧气、如丧考妣的神色,却没想到看到了徒源脸上淡淡的笑容。
徒禄怔了怔。
徒源这是在笑什么?
“好,有你这话,朕就放心你能辅佐好你哥哥了。”建明帝笑yinyin地说道。
“是,父皇??”徒禄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就满口应下,等反应过来后,他惊得面无血色地看着建明帝。
其他人也都是愣了一愣,疑心他们是听错了,要不就是建明帝说错了!
“父皇,您是、是不是说错了?”徒禄难以置信地上前了一步,问道。
建明帝故作疑惑地说道:“朕说错了吗?”
“是啊,父皇,您不是要让儿臣当——”徒禄急迫地说道,却被建明帝打断了话。
建明帝似乎难以置信地看了徒禄一眼,“你以为朕属意你接任朕的位置?你怎么会这么想?太子仁厚纯善,素来有美名,朕希望你好好辅佐他!不要肖想你所不该想的。”
“可、可是,父皇!!!”徒禄张了张嘴,他感到脑海里轰的一声,乱糟糟的,好像一下子有无数个人七嘴八舌地开口,“您刚才说的不是儿臣吗?”
“当然不是!”建明帝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他亲自走下去,拉起徒源的手,笑呵呵地说道:“新皇便是太子!”
轰——
所有人脑子里就是一懵。
难、难道刚才陛下一直说的都是太子,而不是七皇子吗?!
有人瞬间垂头丧气,吓得两股颤颤,有人瞬间欣喜若狂,喜不自胜。
不过一瞬间,喜哀相易,输赢互换。
宋袁青、宋子杨等人一脸颓色,方才的那些得意和趾高气昂都像泡沫一样破碎了。
“父皇!”徒禄现在明白了刚才徒源在笑什么了,他又惊又怒,有种被愚弄的愤怒充斥在心头,愤怒让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他一时竟然还不顾及地直接说出口,“难道父皇想要让野种接任您的位置吗?”
什么?野种?!
文武大臣们都惊了,有的人面色都变了,听到这样的皇家秘闻,他们哪里还有可能活着走出去!
“七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徒源似乎被激怒了一样,怒色质问道。
“我说的是什么话,呵呵!”徒禄满眼都是红血丝,他死死地看着徒源,冷笑着开口说道:“太子,难道你就不好奇你之前为什么被软禁吗?!那是因为父皇发现你是野种!是先皇后不知和哪个野男人生出来的野种!”
听到这话,有一些老臣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事了,不由得面色都变了。
十几年前,先皇后和先皇贵妃在后宫当中就如同现如今的太子和七皇子一样,互相为敌,先皇后的娘家势大,而先皇贵妃虽然出身小门小户,但仗着有陛下的荣宠,却在后宫中横行霸道。
这两人偏又一前一后怀了龙胎,先皇后怀孕在先,先皇贵妃怀孕再后,故而,先皇后早了先皇贵妃三个月诞下了太子,谁知道数月后却传出太子乃是先皇后与宫中侍卫苟且诞下的野种这样的传闻。
先皇后的父亲章大人笃信女儿的清白,为了证明此事,一头碰死在金銮殿上。
但是先皇后依旧被打入冷宫,太子也备受冷落。
是后来,宫中大火,先皇后从冷宫中逃出,救了陛下一命,并在临死前以死明志,陛下才终于相信先皇后的清白。
但是,现在七皇子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说太子真不是陛下的儿子吗?
众人心思各异。
宋袁青知道,此时到了这个地步,倘若不破釜沉舟,将太子拉下马,日后他们这些七皇子一派的尤其是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陛下!七皇子言之有理,陛下不能为了一时的仁慈,让我大安被一个野种握在手中!”宋袁青从座中出列,凄厉地喊道。
其他人在他的带动下,也都跟着质疑太子的身份。
“父皇,您听听大臣们的心声,现如今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徒禄几乎疯魔了,他手指着众人,厉声说道。
建明帝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冰寒如三月寒冬,冷得彻骨,叫人从心底里发冷,“谁说太子是野种的!他是朕的亲生儿子!”
“父皇!您莫要一错再错了!您难道忘了,那日太子身旁的小许公公取来的血吗?那血与您的血并不相容!”徒禄此时此刻早已不管不顾了,他指着太子身后站着的小太监说道,“如果您不信,您可以再问他!”
小许公公吓得打了个哆嗦,跪在了地上。
徒源眯了眯眼睛,朝他瞥了一眼,那视线带着无限的威仪,压得小许公公脚都软了,不敢抬头。
原来他就是老七在他身边埋下的钉子!
还真是多亏了老七,不然他还真没有猜忌到他身上去。
“住口!”建明帝喝道,他气得脸涨得通红,“你当朕不知道吗?朕查过了,那人是你的人,那日的事也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你倒是想得美,诬陷太子是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