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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造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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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回答十分满意。

    我们膝盖对膝盖坐在光秃秃的床板上。

    我渴望床具有着水床的柔软和带有性意味的安抚,于是它成了水床,成了羊水;我渴望时间的流动与脱轨,护翼它偷渡到第七天之后,而不是束缚于一道沉睡魔咒;我渴望他屎褐的皮肤焕然为殿堂的纯白,就如黄金雨最终的归向——然而我是他的草稿,一个不安分地跃动在字符间的光标,等待着删除、编辑与被删除、被编辑。祂或者祂们管这叫宿命,只是工具从纺织机变成了笔。

    夜色果冻般丰盈又单薄地沉下了……现在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今天是第几天?时间是什么形状又如何运转……这些都不再重要。我在一个飞转的眼球中,或许在眼球形成的视线的罟网里。笔、水床、花束、纸张、我尚未出生的父亲母亲和他枯瘦的膝盖与手臂,如柯柯什卡的手笔,在投影仪无法进入的空间中尽情熔炼。阿里阿德涅的线重塑或者说还原了TA的形象,在该是人类眼睛的位置,我看到一对捕鼠夹,它那上过油的弹簧优雅地闪着幽光,而TA——我的父母、我的造物主、我的笔记和断头台、我的女人和男人和无法被定义性别者、我的无法否认和遗弃的言语之源——这些踏板上的诱饵和夜色一起沉入了没有底部的眼睛,那是异质的巢居和诞生处。TA以言语布置陷阱,我被捕鼠器夹死。

    我知道他在等我问最后一个问题,这也是他所知道的;他正用我的笔涂去他对某个世界的构想,像在张开一双肥美的腿。

    “那么——”

    “那么。”

    他微笑,我微笑,因他微笑。

    我们的膝盖碰到了一起。

    我们的嘴唇碰到了一起。

    我们碰到了一起。

    我把我的笔放回我的诞生地。

    我的笔将TA重新粉饰——屎褐被涂成生肉的嫩红、祭坛的乳白,这些地方被削减的浓度又在嘴唇、乳头和直肠得到了丰厚的补偿。TA是那个在祭坛上的无辜器官,而我走过祭坛,啃咬TA的骨架,喝下以血、肉、骨头熬煮的浓汤。

    TA转动笔尖书写我不合法的、被遗弃的过去与未来。

    我转动着笔尖在TA体内画出我的子宫。

    我将在此出生、学语、被言说和遗弃。

    这是第七天。

    (6)

    造物主来到祂的世界,和我孕育我的子宫。

    这是第七天。

    (7)

    作者已死。

    而我降生。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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