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遥是我姐。我亲姐姐。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我唯一的爱人。
我们有太多种理由不分开,比素未谋面再相爱的陌生人还要多一种。以血缘为纽带,可我更愿意是以爱。那种爱病态而热烈,缠紧了滚烫的心,在每个夜晚都让我因而饱受煎熬。
我想,我们大概是捆绑在一块的。我离不开她,诚然,她也离不开我。我可是要一辈子陪在她身边的。我们没有结婚,可是姐姐,为什么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富贵,我都愿意。
我爱她,超越亲情,或许是爱情。大概这是罪。警车鸣笛总在楼下响起,我开着玩笑,对她说,我们会遭报应,我们要被抓起来了。她搂紧我,说不要怕,姐姐在。
是啊,她在。
我从小到大听过只听过她的话。
“向意,除了我,没人能判你错。”她曾捧着我面颊,一字一句,都如誓言珍重。
所以除了她,我没给旁人审判我的机会。哪怕一丁点。既然向遥站在我身边,那么他们凭何判我对错。
夕阳散去得太快,大地都笼上深沉的黑。辰星眨着倦眼,月光被云遮得朦胧,透进窗,像洒落了满床碎银。
房间里没开灯,太昏暗,我看不清她的眼。于是我用尽全力去抱她,去感受她的骨骼,摩挲她灵魂的脉络。我要她,要全部的她。光是身体那还不够。
我太自私,我要向遥完完整整的爱。要她看我,只看我。要她的唇只为我停留,要她指尖只在我身上绽放。
她动情的时候太美,我该以怎样的形式记录?以照片、以诗,可那统统太俗,如何诠释我对她的爱。
“向遥、向遥…”我唤她,声压得轻,好像快消散在寂静无声的夜里。
她笑着,朝我身下探去,屈了指节,探进那片春chao,惩罚似得,又施了几分力,叫我无法抵抗,在她身下软成一滩水。
“没大没小的,叫姐姐。”
我的理智早被快感撞碎,所剩无几,头脑混沌,昏昏沉沉,连求饶都得勉强分出心神。她才不听,我看她恨不得让我死在床上。
我只得妥协了,蹭进她怀里,说好吧,姐姐。
搂上她脖颈,我又小小声在她耳畔落下最真诚的告白,我说我爱你。
她捞过我的腰,掌心温度太炽热。
我听见她的声音随风遥遥而过,
她的吻落在我唇边,轻声哄我,说乖,阿意,我也爱你。
我抱着她,眼前模糊一片,泪凝成她的模样,碎裂、幻灭。
哎呀,我才不愿意承认我是被感动哭的,我可没这么容易被她感动!所以姑且算作是被爽哭的吧。谁叫我姐姐技术好。
我太累、太累了。在她怀里,我甚至要睡过去。
我们就一直这样爱下去吧。
爱到世界末日的尽头,爱到大厦倾塌火山喷发,爱到我们化为灰烬。
我会同向遥私奔,立于废墟之上接吻。我永远爱她,永远不离开她。以爱人的身份也好,以妹妹的身份也罢。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