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笑着说,“你慢点。”
她晕晕乎乎地撑着脑袋,眼神还一个劲儿地勾引蒋鹤声。蒋鹤声一边和小廖说话,一边在底下摸我大腿。我扶住祝白,“祝姐,你喝多了吧?我送你回去。”
蒋鹤声说:“之前做项目,重组了一个团队,我就把她招进来了。”
“你怎么这么胸有成竹?”我疑虑地瞪着他,“是不是你搞的鬼?不想让祝白看见,惹她吃醋,是不是?”
蒋鹤声死皮赖脸地把我抱在怀里,我不耐烦地推搡他:“有病啊,还在外面呢。”
“你有病,蒋鹤声,”我气道,“一会儿气我不吃醋,一会儿又不让我吃醋,男人真贱。”
他一把将我拉进怀里,顺毛安抚:“好宝,好宝,我错了,别不理我。”
我扶着她歪歪倒倒地站起来,祝白不知道是真醉假醉,一直在呓语蒋鹤声的名字。小廖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上前一步接过祝白,“祝总,我送你回去吧。”
声在卫生间找,我在外间把走过的地方都找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
“哪有的事儿,”蒋鹤声抱住我,“找不到也没关系,再定做一个就好了。”
“好的。祝总,咱们走吧。”小廖搀扶着祝白走了几步,回身开心地冲我眨眨眼睛,“听寒,现在不方便,明天我找你玩去。”
我撇嘴,不善的眼神盯着他。
蒋鹤声无赖地顶着我蹭,坏笑着:“哪条腿啊?”
“鹤声……”祝白醉眼朦胧,可怜巴巴地看着蒋鹤声。
“错……错在不该认识祝白。”
“真是奇了,好端端就还能凭空消失了?”我咕哝着,蒋鹤声不以为意地说,“肯定是放在哪里忘记了,等你不找的时候自己就出来了。”
蒋鹤声向四周看了一眼,放开了我。我没好气地跺脚,整理衣裙,拿着包包就走。
我赶紧迎上去,把祝白让到我旁边的位置上。她还有些迟疑,很想坐到蒋鹤声旁边,哪知小廖和蒋鹤声交换了个眼神,先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
蒋鹤声说:“小廖,照顾好祝总,别忘了明天九点半碰面。”
“不回来也好,各人有各人的归宿。”我对祝白说,“前几天我爸还说呢,让我哥赶紧成家,他好早点抱孙子。我也是这么想的,想赶紧做姑姑,带着小侄子玩儿。”
“放屁,”我狠狠锤他肩膀,“没有祝白,还有李白王白
“呕。”我做了个呕吐的表情,把他的手牵在掌心。
“好,”蒋鹤声温柔地亲我,“那晚上回来我陪寒寒找,我们现在先下去吧,叫人家等着不好。”
祝白和小廖一起来了,祝白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唇色比刚才都深,大红色的露沟紧身裙,奶子快跳到我脸上了。
“祝姐什么时候走呢?”我继续给她倒酒,“走之前咱们再聚聚才好呢。”
蒋鹤声直笑,扯扯我的耳朵:“笨蛋女朋友,不许吃醋。”
“左腿吧,”我舔他的喉结,“中间这条腿我还要用呢。”
我低声骂道:“滚,谁是你女朋友。”
我冲他挥拳,任性道:“找不到就打断你的腿。”
“也就是过完元旦吧,”祝白晃着红酒杯,视线越过我,落在蒋鹤声身上,“我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祝白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只是沉默地喝酒。
“哎呀,女朋友掐得我好痛啊。”他一边说一边小心地看着我。
我不依不饶:“错哪儿了?”
我和祝白说话,她眼睛总要时不时瞟到蒋鹤声那里去。蒋鹤声只顾给我夹菜,很少搭话。祝白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看起来有些伤感,她又讲起她小时候一个人在姑姑家受尽冷落的事情。
我狠狠踩了蒋鹤声一脚。
“原来是定做的,怪不得,”我抱着他,“那就更应该找到了,那可是你送给我的第一枚戒指。”
祝白落寞地笑了下,将红酒一饮而尽。
我和蒋鹤声先下去等待,我隐约记得他说了小廖,奇怪道:“小廖不是做前台招待的吗?之前我去接你时见过几次,还挺说得来的。她还要跟着出差啊?”
“这个人一定是姐夫吧,”我挡住祝白的视线,并在桌子下面狠狠拧了蒋鹤声,“我听我哥说了,你这次回国外也是要和姐夫团聚的。”
“我姑姑家是龙凤胎,哥哥很疼爱妹妹,也向着她,那时候家里不富裕,我就总是吃不饱。”她说到动情处,眼中盛满泪水,深情地看向蒋鹤声,“不过还好,后来遇见一个人,他总是带我去吃好吃的,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他在一起,我总算是有了些安全感。”
“对,男人真贱,”蒋鹤声笑倒在我肩膀上,“我是寒寒的贱狗,寒寒要喜欢我,好不好?”
我快笑死,敢情这一桌人,只有祝白一个糊涂蛋。
目送着她们走出餐厅,我憋着一口气还没跟蒋鹤声算账,他先坐在椅子上假模假式地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