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泡水时,却听见浴室有水声,谢桥的拖鞋正放在外面。
她边用干毛巾擦脸边扬声温柔地问,“小桥回来了?淋着雨了吧?”
她学着纪真宜叫他小桥。
谢桥好久才压着嗓沉哑地“嗯”了一声。
“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真宜这孩子又去哪疯了?这个点了还不回家。”
谢桥没有回答她,她把头发用毛巾包着粗略地擦了一下,又笑着问,“小桥今晚有什么想吃的菜吗?阿姨马上就去做饭。”
谢桥的声音在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中显得格外嘶哑,不过他一向寡言少语,祝琇莹早就习惯了,“都可以,麻烦您。”
祝琇莹笑着应声,“这孩子,说什么麻烦啊,我才是麻烦你妈妈了呢……”声音和脚步声都渐渐朝着厨房去了。
浴室里没开灯,逼仄得像一个狭长而chaoshi的袖,花洒喷下来的水细细麻麻的像一根根雨线,落满纪真宜干瘦瓷白的脊背——他正弯腰撑着墙,在花洒底下撅高了屁股,身后人的髋骨不断撞击着他肥白的tun尖,水顺着腰窝流进一塌糊涂的股间,被囊袋拍得一阵激响。
纪真宜嘴里含着两根手指,闭合不住,泛滥的涎水不断顺着嘴角淌下来。被顶着xue心猛Cao了数十下,他立着脚尖像哭似的哼yin,死死捂住嘴,红着眼回头看谢桥,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生动的血色,“轻点……要被你干死了。”
谢桥虚虚掐住他的脖子,发狠地咬着他耳侧的软骨,下腹绷成一张铁皮,更深更狠地Cao着他。纪真宜像一只哀鸣的鸟,尖细而狂热地呻yin着,下腹被顶得发烫发疼,在谢桥地低吼声中倏地腾飞起来,他被内射了。
纪真宜喘着粗气,细细地发着抖,胸膛起伏,两腿战战撑着墙才能不倒下去,浊白粘腻的ye体顺着通红的大腿根往下流。他转过身来,背靠着身后冰冷的墙壁,抬起手色胚似的在谢桥脸上摸了摸,“你该是我们学校校草吧?”
纪真宜的膝骨还隐隐打着颤,满身青紫的掐痕,在被干到崩溃后还妄图给自己找回场子。他看着谢桥,手在沾满水珠的脸上随意抹了一把,被咬得血红的嘴唇似笑非笑地翘着,不知是自嘲还是挑逗,“校草把我给干了,我怎么觉得自己有点牛逼呢?”
谢桥的瞳色骤深,他木着脸一把掰过纪真宜的腰,掐着后颈把他强按在墙上,下身再次粗莽地夯进去。纪真宜被填得满满当当,被颠得一耸一耸的,两只手艰难地撑着墙,叫得跟猫似的不知道哭没哭。
谢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想,他怎么会叫真宜呢?他该叫真sao才对。
他太sao了,sao得他第一眼看见他就想干他。
完
第二章 把我嘴都咬破了
谢桥晨跑回来吃早餐的时候,纪真宜破天荒地已经上学去了。他坐在饭桌前,独自应对祝琇莹的念叨。祝琇莹苦闷地和他说起纪真宜的成绩,不聪明不努力还吊儿郎当,怎么能考上大学。
他顺势问起纪真宜复读的原由,说实话他对这件事并没有多少好奇,只想接几句话不显得那么木讷。
“高考都没参加,小孩子家家走歪路……哎,也不是,放筝是好孩子,谁知道就这么没……”她说得颠三倒四,摆摆手,不仅话说不下去了,连饭也吃不下去了,筷子放在桌上,手扶着额低头不再说话。
早上纪真宜走得急没带书包,可以想象这是个多散漫的人,学生连书包都不带,祝琇莹念叨了好半天,最终才托谢桥给他捎过去。
谢桥到艺体班的时候,纪真宜正和前桌的女孩子翻花绳,两人你来我往高手对招正起劲。艺体班对学神的到来非常热情,满屋子“喔喔喔”的起哄,靠门那座的小矮个弓着腰上前问他,“哟,帅哥找谁呀?”
“纪真宜。”
一个接一个的递话,像皇帝宣人觐见。
“纪真宜——”
“纪真宜——”
“纪真宜——”
纪真宜从繁琐的花绳中探头出来,睁着眼睛茫然四顾。
田径队的瘦猴挤眉弄眼地跟他说,“有人找。”
他一站起来就看见了门口的谢桥。
艺体班虽说纪律和成绩逊色了点,幽默指数和凝聚力说句很高不过分,纪真宜往门口走的时候,班长还语重心长地拍他肩膀,“多亏有你,这是本班自创立以来,教室平均分最高的一次。”
“你怎么来了?”
谢桥默不作声地把提着的书包拎到他眼前。
纪真宜一时有些尴尬,其实他至今还没发现这茬,但他丝毫没表现出自己的尴尬,“其实书包里没什么东西,我故意不带的,当然你送过来也不算添乱。”
得,一句谢没落着,还差点给人添乱了。
谢桥“嗯”了一声,转头要走。
身后人叫住他,“就走了?”
谢桥回头,实在想不清还有什么事,“嗯。”
纪真宜没话找话,“嗯……不留下来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