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失望彷徨之色,嘴角一边勾起淡笑。
“阿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执明直立起身,袖袍之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阿离那话虽然轻弱低沉,但却像一捆柔韧的蚕丝一般,缓缓抽紧,不知不觉的就束缚了执明的心。“给我一个理由好么?”
倘若阿离真的还在怪自己当初不应该攻占瑶光,那阿离在那日城楼之下所说的话,难道,他全都忘记了吗?
慕容离淡淡笑着,抬起头对上那人笑靥僵硬的脸,执明看着他那不至眼底的笑,他的心瞬间就覆上了几分寒意。
“你间接害死了我,这个理由足够了吗?”慕容离双眸微微睁大了一些,嘴角继而浸染出一个柔软妖冶的弧度。
此话尚未落地,执明一下子倾过身,带着薄茧的指腹捏住那人尖细的下颌,将他的脸拉近到自己的面前,双眸凝视着那双依旧平淡无澜的眼,像是要透过那双眼看到内心深处。
“阿离的心一定是石头做的,但本王相信,你这颗石头心,总有一天本王会捂热的。”
慕容离愣怔了半刻,后脑勺却忽地被那人的手紧紧固定住,随后便转过头,一下子咬上他的唇,慕容离吃痛的张口想要呼喊,那人的红舌却顺势滑了进来,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那人的掠夺攻势太过于强烈,慕容离先是瞳孔睁大,下意识的要推开,但奈何大病初愈手下绵软无力,那双指节分明的在他的胸前手推了几下,不仅没有推开那人,反而是.....就像是在给那人的下腹点火一般。
唇齿交缠之间,慕容离只感觉唇间的空气愈来愈稀薄,呼吸都被那人完全掣制,一时难以顺畅。
执明手上的力道微微松了几分,慕容离原本挣扎不停的双手此刻却没有半分力道挣扎,垂在被褥上,不再动弹。
许久,唇分。
执明将头抵在慕容离的额头之上,看着那人清凉的眸子变得失去焦距,削瘦的双颊泛着chao红,唇周都泛起微微的淡红色,执明心中咯噔一下,探过脑袋,咬着他的耳垂道:“阿离,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很......”
“陛下,您该早朝了。”
骆珉绕过一席梨花屏风,推开古朴的木格小门,却俨然看到了这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那慕容离身上的衣服已经滑至肩头,有的地方已经被抓皱破损,一双盈盈凤目朦胧的半阖着,瞳下仿佛还盈着几丝细泪,看起来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那个向来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一般的人物,此刻却被他们钧天的陛下,这般□□。
脸颊瞬间就红了大半,骆珉果断的转过身,背对着两人朗声道:“陛下,您该早朝...”
“朕知道了。”执明不耐烦的打断了骆珉的话,手称住慕容离的头,将他的身子缓缓放平在柔软宽大的床榻之上。
转身弥留之际,执明回过头淡淡的看了两眼那平躺在玄金帷幔之下的红衣男子,嘴里喃喃道:“阿离,朕一定会得到你的心的。”
就算是用尽手段,朕也一定会想办法得到你的心。
慕容离,你是朕的,逃不掉!
天枢郡·枢苑。
仲堃仪头戴青色斗笠,将编麻篮里的草药一把一把的拿出,妥帖放置在他面前长条形的晒谷板上。
忽地那晒谷板上飞来一只鸽子,仲堃仪看着那鸽子浅浅一笑:“这可不是你吃的苞谷,这是我的草药。”
那鸽子像是通人性一般,转过身扑通了下翅膀,仲堃仪这才眼尖的发现了那鸽子左是跛的,那跛腿上还绑着一张淡黄色纸卷。
仲堃仪缓缓将那纸条卷从只爪子向外翻的跛鸽腿上取下,缓缓展开那条纸卷,上面却空无一字。
他这才会意,行步至枢居之内,着手灯罩打开,将那淡黄色的纸卷覆在摇曳的灯火之上,须臾片刻,那纸卷上就缓缓晕开了几行娟秀而又不失风骨的细楷。
“这是骆珉的字迹。”仲堃仪一目多行的看着,忽地敛唇一笑,将那纸条捻进香炉的炉灰之中,很快,那纸条就消失殆尽,化成了几点星火。
“慕容离,我一直只知晓那执明在乎你,却没想到那执明竟是如此爱你宠你,不惜一切的对你好,若不是我徒骆珉相告,我或许还要一辈子被你们两人玩转与股掌之中。”
说完这话,仲堃仪幽幽叹了口气,眼底的眸色又加深了几分,声音更显Yin冷。
“执明,君王最忌讳的就是有软肋,如今你已经有了慕容离这个软肋,那这钧天共主的位置,就不再适合你了。”
Yin暗chaoshi的天牢之内,毓骁被指节厚的缨绳绑在琵琶木上,一席不染纤尘的白衣被用鞭子刮破,伤口还正往外冒着血迹,像是旧伤之上再添上的新伤。
“门打开,我进去瞧瞧他。”
一席白衣渐近,毓骁缓缓抬起头,由于眼睛被粗布蒙住,所以只能侧耳倾听那人走路的声音来判断来者的身份。
白止看着毓骁那披头散发的落魄模样,心下不禁一痛,顺手就抽开了那条布,毓骁紧紧的眯了一下眼,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