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天覆地的变化。”慕容离冷笑道,居然连郡守都有了。
“主子,方才你为何不让属下说你在里面……”
“瑶光如今百废待兴,行宫内的势力如今你我都捉摸不透,我还不想第一天风风光光的回来,第二天就命丧那些旧贵族势力之手。”慕容离摇头叹道,转头又看向萧然,“这段时间,我就以随从的身份暂住在你的寝殿,你是瑶光的大将军,那些人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夜幕四合。
仲居园前的一排皮质灯笼微微晃悠,仲堃仪命书童点了蜡烛,翻阅着手中的兵书,白止和齐之侃颇有耐心的看着他这一持续了半柱香的动作,一语未发。
齐之侃是个急性子,见仲堃仪这么吊着他们二人,不耐烦的直起身:“如若仲兄不愿借兵,我们也不勉强,仲兄自己好自为之!”
齐之侃收起腰间的剑,转身之际,齐之侃的耳边却响起了仲堃仪的笑声,齐之侃有些不知所云的回过头,一双眼直直的看着他,质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齐将军和你身边的这位公子未免也太天真了些。”仲堃仪见齐之侃的表情似要发怒,摇头笑笑,似乎根本不理会,继续说了下去,“就算我将这十万大军全数借给你,你们也不一定就能够破了天权。”
“你说什么!我天玑尚且还有三万兵力,而追随毓骁的遖宿兵士怎么说也有五万,再从你这里借点兵,攻破天权不就是如同探囊取物般轻易么?”齐之侃激动的拽过仲堃仪的衣襟,仲堃仪直视着他,未尝有一丝惧色,在齐之侃震惊的神色中,那双幽黑深邃的眼中竟还衍生出了笑意。
“原来天玑上将军原来就是这么用兵的,难怪你们天玑会亡国,倒是可怜了你们天玑国主,竟相中了你这么个莽夫。”
齐之侃双目猩红的看着仲堃仪,咬牙切齿道:“若不能够破天权,亲手取那慕容离性命为我王上报仇,我……我到了黄泉底下该如何有颜面见我王上!”
“一提到你王上,你总是这么控制不了自己。”仲堃仪摇着头冷笑,这话却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当初四国连纵,他们作为使者前往浮玉山结盟之时,他与齐之侃,公孙钤都是意气风发的翩翩公子,特别是天玑使臣齐之侃,能文能武,一席无尘白衣站在人群当中更是显得遗世独立,若能够与这样的高雅人士结成挚友,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方才仲先生说,就算是你将天枢的十万大军全数借给我们,我们这一战也不一定能赢,晚辈想请问,这又是何意”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木桌前品茶的白止忽然开腔道。
仲堃仪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趣,这才将目光放在了那开腔之人的身上,“你可是玉衡的皇族人士”
白止但微颔首,并不避讳这个话题,而是恭恭敬敬的站起身对着仲堃仪行了一个玉衡礼,“在下名叫白止。”
一抹诧色自仲堃仪眼中闪过,他行步至桌案前,“有趣,有趣!”
吾王啊,如今天下纷争,群雄四起,自天权统一中原之后不仅那退出中垣的遖宿卷土重来,就连一直以闭国名义休养生息的玉衡都掺杂进来了。
如此一来,天下大乱,我天枢便是能够统一中垣,统一钧天的大国。
只要统一的钧天,那八柄奇剑自然就能够被他仲堃仪收入囊中,六壬传说究竟是真是假,便在此一举了,只要有复活王上的一丝希望,他都要去试试……
“那么,玉衡王,你想从我这里得知些什么呢?”仲堃仪笑着,话语中却没有刻意逢迎。
“几年前天玑立国大典之时,我还是玉衡的王子,父王当时没有带着我去,但是那时的我贪玩爱闹,故意乔装成了一名侍卫随行。”白止神色复杂的打量了齐之侃一眼,“当初我便从人群中瞥到了一位白衣公子和一名红衣少年,那少年看样子十八九岁左右,只是那么一眼,他的容貌便如同青史般沉沉的刻在我的心尖。”永世难忘。
“想来玉衡王所说之人,便是那瑶光旧主慕容离了。”仲堃仪摇着头,面色有些凝重。
红衣少年,是啊,那个时候的慕容离也只有十八岁,而如今的慕容离也不过二十出头,年纪轻轻就把那天权共主执明迷的整天魂不守舍,也是有能耐。
搅乱天下时事,美人计果真是不可或缺的。
“不错,之后我遇到了一位面容与他足足有九分相似的年轻人,我在想,天权这些年兵力大增,就算是我们三国联合硬攻天权,那天权也不一定就能够破城,可若是用美人计蛊惑那执明共主,或许事情还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齐之侃越听越纳闷,“你说那位住在驿站里面的人不是慕容离?”
白止颔首,偏过头不冷不热的凝眸看着他,耐心道:“世人皆知,瑶光旧主慕容离是被剑刺中心口而死,而我曾经亲手检查过那人的心口,并未发现有任何伤痕。”
而真正的慕容离,早就已经回瑶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中午焦尾买了一把萧,想学学阿离的离人调来着,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