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贪心起来,往更北的国家走,七个多小时的白昼时长,从起床到出门,他们有更多的时间牵手走在街上,去到商场人烟里。
周围的建筑低矮,房子有厚厚的保温层,外面有各类暖色系的墙色。路高高低低,坡度加上冰面常常骇人的危险,两个人穿着雪地靴小心挪动仍不免摔跤,看着本地人健步如飞,甚至有高龄的老太太拄着拐杖下坡,一时失笑。
有一次在外行走时,遇见暴雪,他们往回走的路上,雪裹挟着风扑来,路边深及膝盖的积雪还不能看出什么,脚下的路就能看到雪堆积的惊人速度。当地的农民开着铲车义务铲雪,来回一遍又一遍。
这个区有一座高塔,其实也并不高,只是在一众平房间尤其突出,区内从哪都能见着它。三楼是旋转餐厅,是这个人烟寥落的地方唯一算得上拥挤的场合:竟然有人排队。
餐厅每小时转一圈,殷华和祝柏舟看着吧台离自己远去,又从背后靠近,吃完饭后就在外侧俯视风景。
千篇一律的房子,低矮,缤纷,雪,海。
绕了一圈也就下楼了。
走在路上,车总是好脾气地礼让行人。
两个人手牵着手踩在雪里。上坡下坡,走得快些便没那么冷。
后来租车自驾去更北的地方看极光。整个国家的人口分布集中在几个大城市,越往北,人烟稀罕,自然风光越发赏心悦目。两人提前联系当地的小木屋,屋主十分热情,会告诉他们哪些地方有趣,推荐什么时候出行会见到什么样的光景。
广阔上雪地只有这一座木屋,阻碍视线的只有边缘的高耸树木。
夜晚被极光包围,震撼难以言说,真实出现在眼前,被激出一阵一阵的鸡皮疙瘩。相机拍出来和亲眼所见在这样的风景面前完全是云泥之别,人眼的Jing细,体会到被笼罩的渺小和无力。那种强势的力量,单纯的美,蕴藏大自然汹涌的生机和骇人的力量。
他们俩人来之前买了防水的衣服,裹得十分严实。在这个地方怕的不是寒冷,而是窜进衣服的雪。
祝柏舟也因此更加放肆。
平日怕影响殷华,像脖子这样会暴露在外的部分他都不涉及,之前有过恶作剧,殷华被吓得面色发白,后来偶尔不甘心的咬在锁骨,那几天殷华就得穿衬衫,一路扣得严严实实。而现在出门全副武装又没人认识,祝柏舟撒着欢在四处留下痕迹,最要命就是沿着脊椎从后颈一路咬到腰部,殷华每到这时就抖得厉害。
但是兴奋过头往往预示着乐极生悲的到来,祝柏舟叼着殷华肩膀冲刺的时候没控制住力度,听见身下那人的哭声心里极度满足。结果第二天祝柏舟抱起身心俱疲的那位说去浴室清理实欲再来一发时,被殷华身上斑驳的血迹骇得魂不附体——到处是星星点点干涸的血迹,脖颈和肩膀过渡的那块地方简直是重灾区,大片黑红,颜色最深的地方对应着祝柏舟昨晚的牙印。
祝柏舟魂胆俱丧,想起昨天一路舔咬觉得格外流畅,原来那腻滑的ye体并不是汗,血腥味估计是被别的盖住了。
把殷华抱进放满热水的浴缸里,身体周围晕开浅色红雾,用手抚过残留的斑块,红色随动作一阵阵变深又漫开。肩膀凝结的血块被水捧捧融化后成股流下,在胸口汇集弥散,祝柏舟清洗的动作越发缓慢轻柔,偌大的浴室里只有水声回响。
殷华困得睁不开眼,头支在浴缸边缘瞌睡。
两个人都泡在血水里,祝柏舟见着初步清理好,就边放水边打开龙头,水位下降,殷华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应该是觉得冷,往祝柏舟这蜷。
伤口洗干净后不再显得那么恐怖,但是一口完整牙印陷在皮rou里,血迹清理不净,祝柏舟一边心疼的要命一边隐隐兴奋。
其实殷华本就一身雪白又细嫩,稍微使点劲就发红甚至淤青。以前祝柏舟是觉得自己力度太大,把人折腾的一身青紫,后来发现不管他多温柔多缓慢,第二天殷华身上依旧少不了斑驳印记。
祝柏舟暗自郁闷,自己在床上朴实无华勤勤恳恳,怎么每次都弄的跟有什么特殊癖好一样。
殷华看他心情低落,跟他说其实就是看着吓人,实际上并不痛。祝柏舟表示怀疑,殷华自己当即示范现场掐淤青。
祝柏舟一把夺过心爱的小胳膊,边吹气边心疼,“傻啊你”。
此后祝柏舟的控制开关偶尔会失灵,殷华真疼得受不住就跟他说轻点,身子抖得像片狂风中的叶子,但从来没发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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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毕业
高二大家很快将所有的科目学完进入一二轮复习。这时候祝柏舟稍微失去了家教补习的优势,在文理分科后还是前100名里晃悠——这几乎相当于之前的150。殷华还是那样,没什么波动,相当稳定。
高考结束那天大家各自班聚,必有告白情节,不管成不成,大家都很兴奋。回学校拍照。
殷华从来没喝过酒,但在当时的气氛下,还是在老师面前恭恭敬敬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