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被动等着皇上发令,不如主动去查。”
宋映白觉得有道理,他们就是做这行的,但故意揶揄道:“你不怕惹火上身?也对,你有那个老仆人保护。”
“他已经走了。”
“走了?”宋映白有些吃惊,“那你的父母……”
“据说现在没空,等有空了就会回来看我们。”黎臻加了一句,“希望他们回来的时候给我抱一个弟弟。”
宋映白心道,就你那性格不给你生个弟弟,你就不走断袖之路了?我看未必。
忽然想到黎臻断袖也是跟他断,不由得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大舅子最近没带你去喝花酒吧?”
“……”宋映白沉默,经过上次变玉雕那件事,最近这段日子哥哥倒是不提喝花酒的事了。
“我就知道没有。”黎臻笑道。
两人出了门,黎臻笑着低声道:“别忘了,咱们现在对外还是闹僵的关系,你别跟我走得太近,否则不好向你哥交代。过几天,我晚上去找你。”
宋映白怎么感觉他俩像偷情似的,而裴怀珹就是横加阻拦的家长,他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反倒岔开话题,“你一个人去找那女人不会有危险吗?”
黎臻就当宋映白同意了,“我就是去转一圈,向邻居打听打听情况。若是以后皇上问起来,我也算有所调查,不能怪我渎职。”黎臻翻身上马走了。
宋映白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牵着马缰郁闷的想,还是以前好,做什么都在一起。
——
翌日,宋映白听到消息,说武卫他娘进宫向太后哭诉,说周瑄要杀她儿子,人好好去周瑄那里赴宴,回来的时候神志不清,被扎了满身的银针。
国朝律法规定,只要有人控告,不问案情,先将被告收监。
武卫的确是打周瑄那回来“病”成那样的,第一嫌疑人就是周瑄。
虽然宋映白跟黎臻也在场,但是这俩动不了,便先将周瑄收押了再说。
原告和被告都有来历,一个是公主之子,一个是侯爵之子,自然不能收到一般的大牢里,诏狱成了首选。
宋映白见到周瑄的时候,他正郁闷的踹墙,“我就不该当好人!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东西!”
看到宋映白出现在门口,忙扑到栏杆边,“你们得替我作证,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放心吧!我这就放榜捉拿那个女人,还你清白。那日武卫所说的话,我和黎大人都可以作证,连武卫自己也承认是做坏事遭了人家母亲的报复。”
周瑄哭丧着脸,“对啊,我好心帮他,他却诬陷我。”
“我怀疑他是故意的,不管怎么说,你和黎臻有些交情,把你扯下水,我们为了洗清你的清白,一定想方设法把下邪术的女人找出来,”宋映白分析。
“恶毒!真是太恶毒了!”周瑄骂道:“他可真是个混账!难怪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果然别人怎么报复他都是应该的。”
宋映白安抚道:“你不要担心,你在这里很安全,不会对你动刑的,好好待几天,会水落石出的。”
周瑄气鼓鼓的道:“我以后再不多管闲事了。”
这时候,身后有人来报,“宋千户,门外有一个女人要自首,她说周公子是冤枉的,她才是犯人。”
本来这种事不必惊动宋映白,但涉及到刚关进来的周瑄,所以才通禀他。
周瑄震惊,“真是那个女人吗?”
“我去看看!”宋映白离开周瑄,快步来到大门外。
一个形如鬼魅的女人跪在地上,周围围了一圈锦衣卫校尉,见宋映白来了,有人道:“大人,就是她!”
宋映白已经打听到这个女人姓赵,“你是赵娘子?你说你要自首?”
“那位被冤枉的公子是被关在这里吧?”赵娘子抬眸,笑道:“我来了,将他放了吧,我做的,我承担,与旁人没关系。”
宋映白被她的眼睛吓的一惊,“将她收押!”
“不必锁我,我既然来了,是不会逃的,你们难道怕一个瞎子吗?”赵娘子冷笑道。
宋映白道:“好,不锁你,那么你跟我来吧,有话进去说。”说完,走在前面。
赵娘子站起身,跟在了宋映白身后,周围的人气氛凝重的跟着,做好提防,就怕她突然攻击宋千户。
宋映白不是不怕她,只是觉得冤有头债有主,她没伤害别人,也没伤害其他人的意思,那么给予一定的方便并不过分。
就这么往内走,突然,宋映白迎面碰上了哥哥。
裴怀珹正要奉旨入宫,看到弟弟领着一个披头散发浑似疯癫的女人,不禁道:“这人是谁啊?”
当诏狱什么是地方,阿猫阿狗都能进吗?
“她自称是周瑄案的犯人。”
诏狱里案情重大的案犯多了,知府尚书都关过,一个小小的周瑄又没实际官职,就是武卫,不过是个庶出公主的儿子,哪劳裴怀珹挂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