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告诉敏儿姑娘,时辰不早了,您也早些休息,臣告退了。”
太子点了点头,挥手让楚太医下去。
“许公公!”
“奴才在!”许公公连忙上前道。
“把这儿收拾一下,”郑澈安皱了皱眉:“还有,你明天带几个手脚利索的人,去刑部尚书府把唐阕的东西都搬过来,先……放到暖阁吧。”
“是。”许公公点头道。
“敏儿呢?”郑澈安问道。
“啊,敏儿姑娘正在和唐公子的侍女聊天,好像还挺投缘的。”
“行。”郑澈安道:“那你也早些休息……还有,明天的讲堂我不去了,早上不用叫我。”
“您这是?”许公公茫然道。
太子看了眼唐阕,微微叹了口气:“我今日都‘病’的叫太医了,要是不演演戏,别人能信吗?”
“太子英明!”许公公忙道:“那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奴才告退。”
郑澈安刚吩咐宫人灭了蜡烛准备上床休息,一走到床边不由得一愣:唔……床上好像有人啊?
郑澈安有些纠结,现在把人叫起来,似乎有些太不尽人意,但……难道我堂堂东宫太子,有一天居然沦落到睡偏殿的地步了吗?
有位圣人曾经说过,头可断,血可流,太子的面子不能丢!
做出决定之后,郑澈安慢慢撩开被子,侧着身子躺了进去。
昏迷中的唐阕似乎感受到了太子的气势,趴着的身子背对着郑澈安翻成了侧躺的姿势。
郑澈安一皱眉:侧着睡不利于养伤……随即又想了想:趴着睡压迫心脏……
想着想着,郑澈安的手不由得摸了摸唐阕缠满绷带的后背上。
自家小伴读实在是太瘦了……前几天好像见到他弟弟了……貌似叫唐阔?光天化日的在大街上和人打起来了,那胖的……简直都不忍直视……
郑澈安的手不自觉的搂在唐阕腰上,身子向前贴住他的后背,慢慢闭上眼睛:唔……你身子太凉,别感冒了,我给你暖暖……
唐阕早上醒了的时候,微微有些头疼,无奈的笑了笑:昨晚昏倒前好像见到太子殿下了……真的是……居然都有幻觉了……
唐阕睁开眼睛,刺眼的亮光让他又迅速把眼睛闭上,正准备抬手揉揉眼睛,才感觉胳膊一沉,似乎被压住了……
唐阕立刻清醒了不少,感受到背后的温热,猛的坐起了身子,似乎扯开了背后的伤口,疼的唐阕坐在床上缩成了一团。
“你醒了?”郑澈安伸了伸懒腰,感觉怀里一空,看见唐阕坐着缩成一团突然有些发火:“赶紧给我躺下!”
“殿下……”唐阕可怜兮兮的唤了一声。
郑澈安感觉心里被狠狠敲了一下,软到了极点,他坐起身,让唐阕靠在他怀里:“很难受吗?”
“我没事的……谢殿下关心……”唐阕道。
“唐铮江为什么打你?”郑澈安问道。
唐阕身子轻微的抖了一下,缓缓低下了头。
“那……”郑澈安拍了拍唐阕:“这个月的三次请假……都是因为这件事吗?”
唐阕沉默了许久,慢慢的点了点头。
郑澈安手上的动作一顿,有些薄怒:“那以前呢?都是这样吗?!”
唐阕似乎自我挣扎了许久,用极小的声音答道:“是……”
郑澈安右手握拳,手指略略有些发白:“为什么?”
第一道防线打开了,剩下的事情似乎就没什么好隐藏的了:“我……前几日顶撞了大皇子……”
郑澈安一愣,顶撞吗?分明是郑澈煜先挑事,唐阕不过是反驳了两句,这就变成顶撞了?
“那上次呢?”
“我……弟弟唐阔前几天……和贺家公子大白天的在青楼前为抢一个歌ji打起来了,当时我正好和殿下您坐车路过,因为……没有上前帮他说话,所以才……”
“这干你什么事?”郑澈安眉头皱的更紧:“那月初呢?”
“殿下……”唐阕有犹豫。
“说!”
“那个……因为那一日殿下您赏了我几两银子……正好被唐阔看见了,我……”
“够了!”郑澈安忍无可忍,一拳狠狠打在了床上,床像快要散架了一样抖个不停:“唐阔那个废物,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唐铮江有病吧?把那个废物当宝似的?”
“殿下……”唐阕不在意的笑了笑:“我都习惯了,您又生什么气啊?唐阔他……还小,只是从小被宠惯了,我又不爱与他争执,现在难免有些恶习,以后会变好的……”
“就他?”郑澈安冷笑道:“他才十一岁!居然就开始去青楼了?天天混吃等死的,这要是以后进了官场,去哪当官哪倒霉,你八岁就进讲堂,把讲师驳辩的哑口无言,现在是什么世道?无能还有理了?”
唐阕叹了口气:“殿下……”
“行了,我没事。”郑澈安深吸了几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