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祺佑醒来大概会很后悔,后悔给自己递睡裙,后悔答应来看海,后悔说愿意尝试了解自己。
这一次,天仿佛再也亮不起来了。
路边种着行道树,时钟看那些树叶微微向内弯曲,像是冬天即将到来,它们早已做好接住一捧捧雪的准备。然而有谁来接住下坠的他啊。
没有人接住他。
同一时刻,宋祺佑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向外看,与时钟之前站在每个黄昏里企图看到他一样地企图看到时钟。清晨与黄昏何其相似,此时的宋祺佑和那时的时钟大概也并无二致,幻想着爱的各种模样,却对爱一无所知。
时钟在驶向机场的车里抱着胳膊遮着脸痛哭时,宋祺佑也落下了一滴眼泪。
像不像涨chao?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的省略号部分是续上的车!可以去CP论坛or我的微博看。然后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quq
好消息是作天作地的前半部分结束啦!我目前还太不会写快节奏&狗血了,所以真诚感谢这半个月一直陪着我的小天使,感谢你们的不嫌弃。
坏消息是我决定断更了quq很抱歉
想断更两个月,12月17日回来,然后日更到完结。目前预估应该是可以实现的,小概率12.17回不来的话也会在文案再说明,但一旦回来了,就会日更到完结。
真的非常非常抱歉,我是个很不称职的笔者,全文完结后我再想想还可以怎样补偿小天使们quq接下来的两个月还请把我忘记吧。
再次感谢&抱歉。祝好(心)
☆、13
“抱歉宋先生,我们老板不在。”侍者彬彬有礼地说,看宋祺佑眼睛往二楼瞟,加重语气补了句,“真不在。”
宋祺佑点点头,把手里的信递过去:“那再麻烦你把这个给时钟了。”
“您放心。”侍者露出标准微笑。一个月来,他对拦下这位宋先生与接过他带来的信已经得心应手。
宋祺佑咬着吸管散漫地想:已经一个月了啊。
一个月前的早上时钟消失,他晚上赶到酒吧,被告知时钟不见人。他急急忙忙地不害臊地写了张“我爱你”的纸条让侍者递去,得到一个“你再好好想想”的回复。
宋祺佑不太知道该怎样“好好想想”,只是有空就来酒吧,虽然从没见到过时钟,也没再得到任何来自他的话。他每次来都带一封信,信里写一些琐碎的日常,一些对时钟的关心,总是想再写“我爱你”总还是没有写。清醒与冷静的时候,做不到这么坦然。
他偶尔也会把车开到时钟家附近,倒不是怀有见时钟一面的侥幸——他知道时钟如果有意躲避,他一定见不到——只是在越来越冷的天气里真的会越来越想念时钟。时钟笑起来那样好看,像在心尖上点一颗太阳。
“宋先生,您怎……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宋祺佑待得比平时久了很多,回神后看到果汁见底、侍者有点局促地站在旁边,笑笑,从座椅上站起,拿出钱包准备给小费。侍者眼尖,松了一口气回笑:“宋先生不用了,不用每次都给。”又后退一步,“那边还有事,我先过去了。”
宋祺佑摆了下手示意他去忙,又往二楼看去,看到满眼灯光,看不到拆着他的信的时钟。
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里,面对面坐着时钟和时喻苏。时喻苏最近宠着了一个情儿,一个肚脐旁有颗淡淡的小痣、长相颇为妖媚的男生,应酬都只带这一个在身边。人闹着要来这在富二代的圈子里有了些小名气的酒吧,他也顺着带来玩儿;人累趴了睡下了,他就来和时钟见个面,点了根事后烟,吞云吐雾。
“我按老太太说的翻了几本书出来,放你桌上了,你……这什么?”
侍者把信送上来时,时喻苏话正说到一半。时钟没应,小心地拆着信。时喻苏看他就差带上手套避免留下指纹的仔细劲儿,似笑非笑:“祺佑给你的?可以呀,直男掰弯的工作做得挺好。”
时钟不是很想理他:“直男掰不弯。”
时喻苏把烟摁灭:“写了什么?我看看?”
时钟拇指把信往中指一叠,时喻苏动作却更快些,倾身把叠好的信夺来展开:“祺佑的字还是这么丑啊。‘你要注意保暖,或许可以在裙子外套羽绒服’……什么玩意儿……‘我要去B市出差一个星期’……”
啪。
时钟砸了个玻璃杯。
时喻苏停下,应着清脆的碎裂声笑了两声:“祺佑没见过你这样吧?见过可就没有这些信了吧?”
“信放下,人滚。”
“啧。时钟,你也23了,别总一副全世界都他妈脏你不愿挨着的膈应人模样,这世界就这样你他妈融入不了不是你高贵是你无能。还有,”时喻苏弹弹信纸,“别作了,作只能加速消耗别人对你的同情。”
“滚。”
时喻苏觉得真没意思,撂下句“人还在隔壁,给我好生待着”,走了。
喧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