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问题,不会安排相亲,没有散步习惯,要开学了他们不会不让我回来。还有,我高中同桌是男生。”
“那就好。年轻人应该摈弃小情小爱,献身事业,为祖国繁荣昌盛做贡献。”
宋祺佑看他表情一点不像“好”的样子,想逗他开心:“你刚刚说介绍谁给我认识?”
时钟不开心,时钟忧心忡忡:“阿姨同事的姐姐的上司的儿子的室友的姑姑的女儿。”
宋祺佑以为他是随口编的,没想到他真能记得,愣了一下,认真地问:“时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你住宾馆,我有空就去看你?”
“不要。跟去了我肯定忍不住去找你,如果被叔叔阿姨发现就太不好了。”时钟耷拉着脑袋,闷了一会儿后突然坚定,“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小不忍,则乱大谋;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会努力不想你的!”
呵。
宋祺佑下飞机没多久就接到了时钟电话:“宋老师?你到了吗?天气预报说你们那儿下雨,伞在你行李箱最外面那层。宋老师不要沾花惹草,要准时回来哦。”
仿佛时钟就在身边,看起来文静的少年特别聒噪,宋祺佑笑得温柔:“机票已经买了,会按时回来的。时钟,不用担心。”
宋祺佑家是典型的书香门第,特别注重家庭教育。这样的家庭难免失掉一些平凡的乐趣,但比起乐趣,宋祺佑成为“别人家的小孩”似乎更有吸引力。
如宋祺佑预料的那样,宋父宋母并不关心他的情感生活,只问了工作情况,倒是拜年时,七大姑八大姨总问他有没有谈恋爱。他自己并不排斥承认在恋爱中,但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时钟暂时不愿意向他的亲朋好友公开,他无权自作主张,随便糊弄了几句,这茬也就风似的过了。
在家时,除了吃饭一家人坐在一起,其余时间大家都是各做各的事。回S市的前一天,宋祺佑没有什么剩的事可做,饭后在自己房间翻找着少年时期的小玩意儿,看有没有什么明天可以带回去给时钟的。
时钟肯定会很开心。
想到时钟,时钟的微信就来了,他让宋祺佑到附近的一个宾馆拿房卡去609房间。宋祺佑以为时钟还是忍不住跑来见自己,和宋父宋母说了句“一个大学同学碰巧在这过年,我去见一面”,就去了他说的地方。
但推开门并没有人。宋祺佑疑惑,给时钟打了个电话。
“宋老师。”
时钟声音轻轻的,带点喘,听得宋祺佑心跳漏一拍。他把门锁上,没开灯,坐到了离门远的那个床头,问:“时钟,我到了,有什么事吗?”
“宋老师,你声音真好听。多说几句吧。”
宋祺佑好像明白了什么:“时钟,你……”
“宋老师不要欺负我了。宋老师知道我在做什么对吧?”时钟有点急,“快说点我喜欢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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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祺佑回到家时宋父宋母都在客厅,他心虚地掌心蹭了蹭衣角,说:“我回来了。”
宋母推了推老花镜,目光从在看的资料移到他脸上:“同学走了?”
“是。同学走了。”
“你是明天下午的飞机吗?要收拾一下东西吧?”
“是明天下午的飞机,我现在收拾。”
“好,你回S大以后要继续……”
宋祺佑从心虚转为无奈:“……好好做科研。”
虽然宋祺佑一年就回家一两次,宋父宋母并没有送儿子去机场的想法。宋祺佑挥手打车,刚坐进去就听司机师傅说了一长串:
“宋老师对不起这不是浪费钱我想着反正你家在这儿买辆车迟早肯定会有用我们用不上给叔叔阿姨也是可以的所以真不是浪费钱你别生气我最近会节省其他开销的。”
宋祺佑石化了十秒,喊出声:“时钟?”
“Hi,是我。我们钟表族有规定,叫了谁的名字就得一直爱谁。”时钟轻微地抿了抿嘴,“宋老师,好久不见。”
千万句话里,宋祺佑永远能挑中那句最没情调的:“你怎么今天来了?”
人类具有极强的学习能力,时钟在学会了选择性忽视无意义话语的基础上,进一步地学会了化腐朽为神奇。他把车减速停在路边,问:“宋老师要不要坐副驾驶。”答,“我来亲你。”
要不是刚说完“最近会节省其他开销”,时钟一定会亲舒坦了甚至开间房做舒坦了才回S市。理想和现实真是差了很多个亲吻和很多场做`爱啊,时钟不情不愿地跟着宋祺佑过安检时想。
不过时钟还是把两人都升了舱。飞来取车等着接宋祺佑折腾得他有点累,飞机起飞后,他靠着身边的人闭目养神,问:“回去后你是不是就要上班了?”
“是。”
研究生已经开始做实验了,邓简都早早回了学校跟着做事。宋祺佑以为时钟想到以后白天又是一个人在家心情低落,想安慰他,结果时钟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