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
他认真的说。
程二清赶紧摇头，无声的回答：“小事，没关系。”
夏瑜深深看着程二清的眼睛，看了许久。
终于关掉灯，躺下来，说：
“晚安。”
程二清：“晚安”。
……
第二天早上，夏瑜四人小分队朝着最后两个任务目的地进发。
今天的两个任务都不算难。一个是收集四只二级丧尸的晶石，另一个是收集一只三级丧尸的晶石。
干脆做完了第一个任务，现在面对第二个任务的目标——看着近在不远处的三级丧尸先生，程二清：“……”
这叫不难？那什么叫做难？三级丧尸跟二级丧尸比，难搞程度简直上了好几个台阶好吗？！
系统安慰程二清：“十个初级任务里面有一两个登记错了的高级任务，很正常，否则，你以为为什么官方任务那么不受待见？”
程二清：“……我记得这种任务可以退的吧？”
越级领取任务算是程序错误，根据他看过的相关守则是可以退的，他记得看过。
系统撇嘴：“能退，可夏瑜肯定不想退吧。毕竟这任务奖励是晋级资源，欧叶跟张曼的等级可能用不着，可你这个废柴能用啊。早点晋级，你也能多点自保能力嘛。”
程二清真心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晋级这玩意儿对他来说没必要的，他有系统，晋级无用啊。
想着，程二清又瞟了一眼三级丧尸先生，已经因为进化唤醒了部分人类智慧的三级丧尸先生也正看向这边。
似乎是在跟准备要他命的几个人类一样，在考虑怎么进攻捕食之类的事。
“老规矩，我主攻，你们辅助。程二清留守准备随时接应！”
夏瑜下完命令，手上的黑雾已起，飞快冲向目标。
张曼跟欧叶也分别亮出了异能。一人手上握着火焰凝结的剑，一人举着冰霜冻成的刀。跟在夏瑜身后，疾跑着冲了出去。
剩下程二清一人坐在车里，把着方向盘，一脸紧张。
系统忽然哎呀一声。
“不是三级丧尸！”
系统似乎吱哇叫道：
“是只会掩盖实力的六级丧尸！夏瑜的实力受世界规则限制，还不能彻底爆发出来——他们这次危险了！”
程二清心立刻狂跳。
——怎么办？夏瑜一定不能有事！
系统：“放心，最多受点伤，最终胜利是在我们这边的——”
话音刚落，一道虚影冲了过来，伴随着巨大的玻璃被从外面敲碎的声音。
“小心！”
程二清只听见系统说出这两个字，几乎同时，他就被人捏着脖子，从车窗玻璃碎开的口子那里被拽了出去。
锋利的玻璃尖在程二清身上划出许多条口子。
那异能丧尸五根手指并成一掌，尖长锋利的手指甲抵在了程二清的心脏处。
程二清能感觉到，那手指再往前一点点，就能顺利插进他的心脏，插个通透。
“小二！”
欧叶大惊失色喊道。
程二清瞄了一眼自己被碎玻璃划得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有身上多出来的那些鲜红，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被人抓住当了人质。
至于抓住自己的人——
不用回头，在场的只有那只伪装成三级丧尸的真六级丧尸先生了。
夏瑜冷着张脸，手上黑雾越发浓郁。
“你要什么？说出来，我都可以给你。”
他冷冷问道。
六级丧尸那仿佛被刀劈斧砍过的破嗓音笑着说道：
“爽快！我们要一个间谍，你们做不做？”
“做你妈——”欧叶大喝一声，手中冰刀忽然不见。
丧尸立刻反应过来。
“找死！”
抵在程二清心脏处的手指猛地用力——
下一秒——
“噗嗤！”
一把缠绕着黑雾的冰刀从六级丧尸的额头正中穿过，除了最开始的那一两滴，剩下那些被带出来的脑花都被黑雾给利落融掉。
丧尸轰然倒地，程二清一时站不住，被那尸体带着就要朝后面倒下去，不想，半道上一只胳膊伸出来，揽住了他的身体，将他大力的拉进了怀抱里。
“还好吧程小二？”
刚跟夏瑜打了个完美配合，搞定敌人的欧叶小心翼翼的问。
一团黑雾在程二清身上来回游走，几秒种后，他身上那些支离破碎的伤口都消失不见了。
“嘿！你给个反应啊！怎么——”
程二清红着眼睛，瞪着夏瑜。
后者一脸苍白面色，而胸口位置插着一只断掌，自手腕处断掉，手掌另一端的五根手指则深深插进那胸口，而在手指周围，是淋漓的鲜血，看起来实在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