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中见过你,并没有染上魔气,为何途中你会被魔入侵。”
吕星渺给了他一个眼神体会,意思是“你好意思问”?
“我们之间一定有误会,不然你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为师。”谷玉岐被他这样的眼神震到了一下,莫名心悸起来,有些暗暗地不爽。
“谷玉岐,这才一天不到的时间你就忘了?”吕星渺呵了一声。
这是吕星渺第一次叫他名字,谷玉岐瞳孔骤然一缩,以前在镜中见吕星渺时,徒弟走哪都会说“我师父最厉害了,想师父了”,根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他撇去心中的不快,“为师忘了什么?”
吕星渺见对面之人看起来好像真不知情,本想把那件事说出来,可只要想到摸耳朵,送香囊的事情,脸就红了起来,想了半天都不知道如何开口,难道真要他说“师父你送了我香囊你就忘记了?劳资可是记了一上午的”,叫他如何说出口!
谷玉岐在心里琢磨了会儿,“为师两年来第一次见你,是在你上比试场上。”
“不可能,我在外场就见到了你!你还摸我耳朵,送我......”
谷玉岐见他脸红了一大块,猜到肯定是有人假扮自己,哄道:“送了什么?”
吕星渺咬了咬下唇,耳朵都涨红了,声音跟蚊子似的,弱弱地说:“你还送了我......香......囊......”
“轰”地一声,谷玉岐脑子炸了,像烟花般那么灿烂,他干咳几声,撇过头去,脸也跟着红成了煮熟的螃蟹,语气还要装作若无其事,“那不、不是为师,为师怎么可能会送香......那个给你?”
“可是就是你送我的啊!”吕星渺委屈巴巴地说,“我也奇怪,就把香囊放在胸前,谁知道比赛时香囊就变成了魔爪,你还说你不是魔界之人!”
胸前......胸前......
谷玉岐控制不住地多看了他几眼,吕星渺长得极好,肤如凝脂,浑身雪白,刚刚帮他涂膏药时就看到了,杏眼剑眉,又不女气,而是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公子,偏偏又喜欢打打杀杀、争强好胜,头脑也聪明伶俐,不然也不会那么快让他一个人下山。
两个人的心思起伏,气氛很是尴尬。无形的香囊隔在两人中间,耿耿于怀。
到底是活了几百年的人,最后还是谷玉岐屈服了,他稳定心神,缓缓道:“徒弟,你之前见到的那人,并不是为师,为师那时一直跟静汀师兄采风,你若是不信,可以问他。”
吕星渺愣了,说话都不利索:“那、那个人......不是师父?”
“没错,想来他知道你会来,便化成我的模样,至于嘶,送那个东西,大概也只是让你......觉得好奇罢了,你在比赛的时候才受其伤害,他正是要借此目的,让你被千夫所指,我是你师父,正好牵连到我,这样要是为师再除妖,也一定会被别人说动机不纯。”
吕星渺嘴角抽了抽,香囊这牵强的解释,意思不就是说,我对师父你有非分之想吗?不然为何不变师兄师弟......真的尴尬,师父求你别说了,师父,我没有脸见你了啊啊啊!!!
“你怎么了?”谷玉岐见他把脸埋在棉被里,不悦道。
“没事。”吕星渺整张脸都红了,也不知是被憋的,还是害羞的,他抹了把脸,指了指胸前,假装镇定道:“那师父,我受了伤,魔气是不是会直接入侵?”
“没错。”谷玉岐严肃起来,“所以过几天为师要带你去除魔气,不过不能飞,不然你的伤口会加重,只能靠走了。”
两人正在想始作俑者是谁,另一边雍城比试大会上,有一人哼了一声:“没想到堂堂云烨宫长乐仙君,不仅收妖怪做徒弟,还让他入了魔族!说不定那谷玉岐就是魔族之人!就趁着大伙都到齐了,一举歼灭!”
云烨宫大弟子林都站了起来,他扬了扬上颚,冷冷道:“这位道友还是少说两句!我师父一直除邪惩恶,我师弟也谨记于心,做尽善事,绝不可能是魔族之人!”
荀治也扬声道:“事情还没查出来,你们就这么快下罪名,怕不是因为被我师弟打得太狠,丢了面子徇私报复吧!”
那人听闻,呸了一声:“谁不知道云烨宫每况愈下,马上都要掉下榜来,老夫的学院好歹常年久居第三,竟然会报复他?小儿之见!”
“就是,再说了,谷玉岐要是没有那小妖怪,哪打得赢我们!妖怪天生就比人厉害,我看他们才是不公平!”
金数牙齿咬得咯咯响:“你放屁!收不收妖怪,关你何事?吃你家大米了?你那么嫉妒,你也去收个天天做好事的妖怪啊。”
又有人看不下去了,抓着胡子说:“谁不知这长乐仙君见妖就杀,现在竟然收了妖怪当徒弟,我看个中缘由并没有那么简单,我倒是很同意刚刚那位道友所说,那谷玉岐说不定就是潜伏在我们修仙界的魔界细作。”
他这么一说,除了云烨宫的人,其他人都觉得是这样,长乐仙君可是魔君颜弗都痛恨的人,天天到魔界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