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谷玉岐被他这突然起来一撞,没站稳,一不留神掉进水中,坤角兽立马朝二人喷火,谷玉岐单手揽住吕星渺的身子,翻了个面,避开火攻。
两人都被水打shi,吕星渺抓住他的衣襟不松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全揩到他身上,“师父,如果我说我水性不好,你会打死我吗?”
谷玉岐不知说什么比较好,无奈地摇摇头,拦腰抱起,飞向安全的岸边。
坤角兽气得半死,朝岸上三人喷水,这一闹,三人就淋成了落汤鸡,只好离它远了些,生起火来烤衣服。
颜弗哼了一声,对抽出剑就被认出来,感到不服气,但吕星渺早就偷偷给两人做了标记,只能恢复自己的模样,脱了衣服,大大咧咧地在火上烤。
“魔君,没想到你身上这么白,干嘛天天穿黑衣服,不知道师父是不是跟你一样白。”吕星渺单手撑着脑袋,评价道。
“咳咳......”两人都是一阵猛咳,脸上升起红晕,这会儿是真的同步Cao作了。
颜弗虽有点不好意思,但他是吃过rou的人,家里还躺着贤夫,哈哈大笑道:“谷玉岐,你快给你徒弟看看,你瞧把他猴急的。”
谷玉岐呵了一声,张开shi透的扇子,勾唇一笑:“为师有百宝箱,里面有备用衣服,徒弟要不要拿一件?喜欢什么颜色的?”
“白色!”吕星渺眨眨眼,可惜谷玉岐翻了半盏茶时间,也没翻到一件白色的。
吕星渺也察觉出来了,“其实什么颜色都可以,能穿就行,师父,你就把那件sao......红色给我吧,我不介意。”
谷玉岐没说话,自己怎么当师父的?徒弟想要的,从来没有实现过,就连一件衣服都不能满足,难怪连师父都不认识了。
“对了,魔君,你为什么要扮作我师父,把魔爪安到我身上?”吕星渺蹙眉,他指着胸口,“我会不会变成和你一样的大魔头?”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颜弗瞪他,故作高深地说,“本尊做什么,还要你来过问!?”
吕星渺叹了一声,加了几根柴火进去,“好吧。”
“看在你也算我半个徒儿的份上,本尊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颜弗冷哼几声,“本尊近来无事,看不惯你们修仙界太安宁,所以搅搅浑水,不行?”
吕星渺嘴角抽了抽,没想到魔君和师父一样无聊,难怪相爱相杀这么多年了。
“你身体里的魔气不出半月,便能好,死不了。”颜弗冷着一张脸说。
这下知道无事,师徒二人都松了口气,突然颜弗吐出一口血来,头上的角也流出暗沉的血,他瞳孔放大,眼底爬上一层痛苦,也滴落着血泪,痛绝咆哮道:“啊——啊——心远!心远!”
谷玉岐连忙站起来,急声道:“心远怎么了?”
“心远,心远,他、他死了......”颜弗脸色苍白如纸,可血泪却挂在脸上,显得很是恐怖,失神一般直往前冲,只想现在就飞到魔界,见到心远。
两人担忧着看着颜弗,跟在后面,怕出什么事,吕星渺不知道心远是谁,谷玉岐沉声道:“心远是他的夫人,他俩很相爱,可惜心远是人,活不了多久,颜弗逆天改命让他苟活一百多年,并系着同心咒,心远若有事,他第一个就知道。”
吕星渺有些黯然地想:所以心远是死了吗?
两人跟着他回魔界,魔界手下全部跪在地上失声痛哭,颜弗唇角绷得紧紧的,脚底有些虚浮地往深处走,越往里走,哭声越大,颜弗嘴里一阵腥甜,一眨不眨地盯着躺在床上的人。
“心远......”颜弗温柔地唤他,可惜心远眼睛早就闭上了。
“傻瓜,别睡了啊。”颜弗双目还在流着血泪,他摸了好一会儿,才摸上心远的脸颊,心远本就是个死人,可从来没有像这刻一样,这么凉过。
两人站在后面不说话,吕星渺没想到魔君的夫人是男人,微微低下头来,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认出师父,不然魔君也能见他夫人最后一面了。
心远手上还攥着一封信,颜弗颤抖地打开,只有两个字:勿念。
怎么能不念!?颜弗靠在心远身上失声痛哭,我的心远,你为什么不可以多写几个字!?
勿念,什么勿念?天底下最搞笑的就是这两个字。两百年的光Yin,也只不过占了自己一息时间而已,可对于心远来说,却是三辈子的时间。
他想起刚见到心远的时候,心远还只是个书生,傻乎乎的书生,连路都不认识,三番五次绕山绕到颜弗老窝里来,颜弗本想把人下酒吃,但心远太傻了,傻得颜弗觉得好笑,觉得心疼。
一来二去,心远就住进颜弗心里不走了。
吕星渺不知怎么的,也有些难受,他动了动谷玉岐的袖子,“师父,你有没有办法救他?”
谷玉岐摇摇头,面目严峻。
吕星渺看向心远,是多么美好的一个男人啊,面如冠玉,一看脾气就很好,活了两百多岁,其实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