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也难免心慌了起来,面上却是镇定住神情,“随手写的”
卫沉的视线上下扫了青年一眼,没说话,只是拿起了另一盏孔明灯递给他。
阮镜之下意识的伸手去接,接完才意识到卫沉这是打算不再追究,心上松口气的同时,不由也心生了几分愧疚,只好想着平日里多补偿着他些。
便翻看起孔明灯的正面,上面写着,“若上天有灵,祝启音绵延千秋万代,国嗣安康”
阮镜之盯着这最后的四个字,直觉陆归缘这四个字写的有几分令人看不透的深意。
陆归缘的几个皇子他都看过,三男一女,长女已嫁,不曾听闻过她同丈夫间有什么嫌隙。
三个皇子也都长得齐整,没得什么大病,还是说陆归缘最为担心的还是历朝历代都会经历的九子夺嫡?
他想到此处,就觉自己思维发散的太广,在这盏孔明灯上,陆归缘也未必会把自己的心思写出来,只是眼神转向男人,“你怎么看”
卫沉没说话,转过自己的身子,把放在桌面下的大腿露了出来,“坐”
阮镜之没升起什么拒绝的心思,只稍加犹豫,就坐在那上头,隔着薄薄的布料,两人rou贴rou。
卫沉把人的腰固定住,另一只手摸起青年柔软的鸦发,“暗三查到了一些消息,陆归缘本来还有一个儿子,但在二十几年前就死了”
“你怀疑那孩子还活着”
卫沉的鼻尖蹭在了青年的发顶,薄唇在上面亲了亲,“嗯,但那孩子现在究竟在哪里,暗三还在查”
阮镜之听完,心里有了几分计较,这陆归缘的心结应当便是这孩子了,他蹙了蹙眉,“今夜再去一趟启音皇宫”
“你想去看那条密道”,卫沉问道,
阮镜之点了点头,初步看来陆归缘的愿望就是找到孩子,可他想起陆归缘床底下的密道。
那铁门之后的路明显就不是大量人员动工建造的,倒像是后来被人临时挖起来的,更何况那密道的尽头的小箱子,还没查清楚陆归缘究竟要偷窥的是谁。
打更的人一再了敲三下,天色已暗,阮镜之同卫沉再一次潜入了陆归缘的寝殿,上次有了经验,这次便顺手的多,暗三依旧在上头盯哨。
阮镜之同卫沉一路轻巧的下了密道,密道本身就不大,不过一会两人便到了密道的尽头,推开隔壁板,挪开遮挡物,便有光线透了进来,寝殿里的人照例已是睡着的,还是分不出男女。
青年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自己藏在袖中的毒管,对准那洞口,便将气体吹了出去,完事后,便又再一次从密道里出去。
只是途径那金色的大门时,阮镜之停顿了下来,上回是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没有时间去细细的查探这扇门,这下他停下来观察了片刻,便觉着奇怪。
“要是一扇门上没有钥匙孔,你觉得会是用什么方法打开”
卫沉上下打量了会,“如果里面真是启音的宝藏,那该设奇门遁甲,或者是机关秘术,但此处....”
男人的话没说完,阮镜之却是明白的,卫沉在拥有卫大将军的这层身份之前,也曾在曲成楼里沉浸了多年的奇巧法门。
他对卫沉拥有着绝对的信任,但最为关键的是卫沉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便是不能完全明白,但至少还是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
眼下看来,青年敛了敛眉目,不欲纠结,带着人便回了驿站,第二天晨起,阮镜之就收到了卫沉转述的消息,“宫内并无变化”
他坐在床上,卫沉弯下身子,细心的给人穿戴上衣服,阮镜之挠了挠有些乱的青丝,
“看来这人或者是这人的身边有一个医术不错的人”
卫沉点了点头,蹲下身子把青年白皙的脚抬了起来,穿上了鞋袜,阮镜之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把唇瓣凑近了男人几分,又想到自己还没洗漱,便收了动作,“今晚再去一次”
卫沉宽厚的手掌把阮镜之的脑袋揽回向自己,在唇角的地方亲了亲,最后没忍住的来了个shi漉漉的深吻。
阮镜之红了一张脸,推了推男人的胸膛,“你又来,都说了我还没刷牙”
卫沉的唇角勾笑,狭长的眼眸微阖,俊脸在阮镜之的眼前不断放大“我帮你刷”
男人的唇舌伸进了青年的口腔,清冽滚烫的气息在里面弥漫开来,阮镜之软了软腰身,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拖进了一个熟悉怀抱里。
一吻闭,卫沉的拇指在阮镜之的唇瓣上抹了抹,把那盈盈水光抹去,又在上面啄吻了一下,才道,“很好闻,不用洗了”
阮镜之红着一张脸,瞪了眼人,还是去洗漱了,这夜两人又进了皇宫,到了那黑箱,倒是不用下什么药,那寝殿里的人今夜没有睡去。
阮镜之只看了会背影,就见那露出来的一点侧脸,赫然就是李小昙,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人,只是身形被幔帐掩了起来,只见了一点白色的衣袍角,上面绣着浅金色的纹样。
阮镜之正要细听,就被卫沉伸手按住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