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趁着江耀熟睡时,将前些天就已经准备好的一个小包拎在肩上,然後蹑手蹑脚的去开大门的锁,再轻轻的将它关上。
这是毫无预警却有计画的行动,只是我没想到会这麽成功。不是之前没试过,只是这次格外的顺利,让我有些怀疑。
穿过花园後,紧接着後面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森林的附近有一座湖,也就是和他相遇的地方。
只要走出这片森林,看到湖後再沿着小径直走,我就有机会再见到爱慕已久的风若尘。
只是,他还记得我吗?我的身体记得他的热情,但他的身体却不一定记得我的气息。
单单这麽一想,原本加快的脚步瞬间慢了许多。
我停下来,喘了口气,抹去脸上的汗水,拍拍自己的脸颊,甩开那些不一定会发生的事。
拎着我的小包继续往前走,高大的树木遮蔽了夜晚的天空,就算是满天繁星也只有微光照进树叶与树叶之间的细缝里。
夜晚的森林参差着微弱的光明,霎霎风声夹杂着悦耳的虫鸣。一路上的漆黑覆盖了原本的道路,我只能凭着直觉确认现在的方向。
夜半时分我独自一人在森林里摸索出口,就算遇上什麽夜行性猛兽也不足为奇。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幸运』,什麽动物不碰到,偏偏碰上了非夜行性却肚子饿的大黑熊。
「啊!」我当下的第一反应就是惊声尖叫。
大黑熊一听到尖叫声,随即往我这边飞扑过来。就在这时,一声急促的枪声响起,震撼了宁静的夜空。
我吓到跌坐在地上,全身不听使唤的颤抖。黑熊倒在我的面前,四肢僵直,一动也不动,显然已经去地狱报到了。
「喂,你没事吧?」黑暗中,一道人影从树干的後方走出来,扶起腿软还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我。
「没、没事。」我愣愣的回答,腿还有些发软,站得不大稳。
「有受伤吗?」他的视线扫过我的全身,将身上背的貌似猎枪的东西放在地上。接着伸出手扶住我的肩膀,让我能站稳一点。
我的视线顺着他碰触我的肩膀的手,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和害羞。他的掌心温热,好似一团火球,让我吓到发凉的身子微些出汗。
「怎麽了?你的体温变得有些高呢!」他的声音轻轻柔柔,如同夜里的徐徐微风。
「有、有吗?」我想大概是因为紧张吧。
他笑笑,没说话。只是放开扶住我的肩膀的手,捡起放在地上的枪,开口问了一句:「小弟弟,你说你这大半夜的,怎麽会一个人在森林里散步?」
「我」我要说什麽?说我并不是在散步,而是要离家出走?还是说我要去找男人,只是那个男人住在很远的地方?
正当我在想要说哪一种理由的时候,他却突然道:「如果你是要去城里的话,那我载你去吧。我的车就在附近。」
跟着救命恩人到停车的地方,他先帮我把我的小包放在後座,接着开车门让我坐到副驾驶座上。至於他则是先在车外清理掉在车盖上的树叶後,才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发动车子。
「这大半夜的,你一个人,是准备去哪?」
我从口袋里拿出风若尘给我的名片,虽然已经变得皱皱烂烂的,但字还是看的清楚。
他看了眼,笑了笑:「这个风若尘可是很有名的模特儿呢。很多大厂都找他拍广告和演戏。」他说:「你该不会认识他吧?」
认识?我们算认识吗?只是曾经有过一次亲密的行为,我们就能建立在这种关系上吗?
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开着他的车,驶出茂密的森林。
夜晚的天空,月光鲜明,繁星闪烁。清幽湖畔,柔光倒影,天鹅嬉戏。
他一路沿着比较宽敞的道路前进,过不了多久,就已经驶进了郊区。
这时,天刚蒙蒙的亮。太阳微微露出头,与早起的鸟儿打招呼。悠悠蓝天,朵朵白云。点点露珠,洗涤大地。
早晨的空气特别新鲜,我打开车窗,将头稍微探出去。张开嘴巴用力的吸一口气,使肺部注入全新的气体,顿时觉得通体舒畅,心旷神怡。
「瞧你开心成这样,是不是在荒郊野外隐居太久了?」他边开车,边玩笑我,一副『一定就是这样』的表情。
「对呀,你怎麽知道?」回敬他的玩笑:「别告诉我你都在偷偷监视我。」
「呵,谁要监视你啊?我又不是变态。」他大笑。
「你的确不是变态,不然谁会跟一个变态离开荒郊野外?」
「带你去荒郊野外隐居的人才是变态!」
「你是说江耀?」
「江耀是谁啊?我又不认识。」
又没人叫你认识!我对他翻个白眼,暗道自己跟他的对话好像是在演双人相声。
他继续朝着风若尘的经纪公司前进,顺道在路边买两人份的早餐。早餐是吐司夹蛋和红茶豆浆。烤得金黄酥脆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