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霍顿有点诧异,问刚从旁边的办公间出来的副官:“莱因哈德现在在哪?我有一份资料急找他。”
“他结束例会之后就走了,没说去哪,也许在医生那里?”副官说。
霍顿随便点了点头,打算再给莱因拨个电话,某种不安隐隐在他心头扩散,他直觉般的把那个塞拉格尔大选的新闻和莱因突然消失联系在了一起,莱因哈德在他印象里一直是个有自制力且进退有度的人,——除了面对加林的时候。
他低下头,这个时候文件已接受的消息出现在了手环的显示界面上,霍顿立刻把通讯给莱因拨了过去:“喂!你在干什么呢?到处找不到你。”
“我在综合办公处外面的一号停机坪上。”莱因的声音遥遥传来,像是隔着狂风,声音被吹得沙沙作响。
“你在那干什么?”霍顿猛然感觉自己那点不安有了坐实的预兆。
“我要去找他。”男人沉声说。
“什么?”
“我要去塞拉格尔,找到他,告诉他半年前的承诺,至今仍然有效。”
“什么承诺,你疯了吗?!你跟他说什么了?喂?!喂?!!”
半年前在孤岛上莱因的飞舰上。
“我可以帮你。”莱因说,伸手握了握加林的膝盖。加林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然后缓缓放松下来,“你说服我了。如果你能在这里找到任何证据的话,我可以帮你让起码其中的一个或几个人,真正付出点代价。”
我说过会帮你,就一定做到。
不论是雷恩斯,尤拉诺斯,还是……彭左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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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塞拉格尔星新塞拉格尔共和国首府希尔斯州中心,新一届战争领袖诞生,加林·路德维希就任演说结束,十万名居民涌上街头,为前往西亚星参加十四国领导人会议的主席送行,警车在民众中开道,军队负责维持现场秩序。
“诸位!现在已经到了非常时期,联邦共和国对我方步步紧逼,妥协没有任何意义,这一次参加七国领导人会议,我会牢记使命,塞拉格尔永远不对任何势力妥协!”
飞舰已经准备好了,加林由护卫队围着走上台阶,他最后发表完致辞,下面群众一呼百应,然后挥挥手走进了飞舰的内舱。
外面热烈的气氛仿佛一瞬间被隔离,Yin冷和沉郁霎时间笼罩了机舱。
“你做得不错。”一个声音传来,隐藏在后面Yin影里的男人开口道。
加林从喉管里嗯了一声。
紧接着他突然被男人扳着肩膀拖了过去,他有些惊慌地抬头,看见尤拉诺斯墨绿色的眼睛,对方这么看着他,目光里反复蕴藏着复杂而难以解读的感情。
加林被看得一愣,对这种情绪有些茫然,只是试图挣脱他。
但尤拉诺斯没有让他得逞,他更加用力地按着加林的肩,几乎要把他肩膀上那块支棱的骨头掰下来一样,加林都感觉有些痛了,才听到尤拉诺斯一字一顿地、语气里甚至有些意味不明的痛苦,问:“这样,你会高兴点吗?”
什么?
真奇怪,明明他才是施暴者,却偏偏露出一手上的样子来。
尤拉诺斯的拇指是别在加林的另一侧脖子上的,就像从后面掐住他的脖子一样,这让加林条件反射地想干呕,他脸上茫然而痛苦的神情好像突然刺激到了男人,对方猛地把他往座椅靠背上一按,双手扼住了他的肩膀:“你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权力,地位,至高无上……你以前得不到的,现在我全都能给你,你还想要什么?你就不能对我哪怕笑一笑?”
“你疯了!”加林用力掰着他的手指,“很疼,你放开我!”
“我承认我以前真的做错了,我不应该把对奥卡兰拉的思念都寄托在你身上,也不应该把你一直……一直关在我身边。”尤拉诺斯的语速甚至急促起来,带着气息略微不匀,“我上次不应该那样威胁你的,加林,我……我真的,我只是习惯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我想得到你的原谅。”
加林不挣扎了,他的面孔拢在深灰的Yin影处,看上去蒙着一层灰败的死气,这让尤拉诺斯有些心惊,下意识地放开了按着加林脖颈的手。
“我刚才太急了……对不起。”尤拉诺斯轻轻抚摸被他掐出红印的地方,“我就是太急了,我应该想到的,过去那些事情,还有上次我不经过大脑就说出来的那些话,你没有那么容易原谅我。”
“你别这样,我还有事要忙——”加林回避他的话,推开他站起来,“您——”
他话音未落,被男人猛然扯了回去,用力吻上了他。
加林的眼睛一下子放大了,他那脆弱不堪的胃剧烈抽动起来,喉咙里控制不住地干呕,他扳着尤拉诺斯的手臂想挣脱开,却因为过度消瘦被男人轻易按过去。
“放开……我……”加林勾起腿要蹬他,反而被尤拉诺斯趁机挤进两腿间,狎昵地蹭了蹭他的腿根。
干呕的冲动变成强烈的窒息感,加林挣扎着避开他,脸侧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