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吾大可退出。就算你有剑室派相助,吾也能让你一败涂地!”
叶风庭转身与慕星影对视,温文尔雅以应,“叶某也只是怀疑,想必砚十一少会据实相告。”
“哎呀哎呀。”砚零溪似是无奈,“叶楼主真是一手好太极。”
叶风庭似乎笑得很是坦然,“那就如十一少之意,抛砖引玉。世上剑者皆竞逐第九剑心心极,佛者悟佛理而入佛国净土,剑者悟心极而入剑界彼方。但是,世间除了云玄门人,无人可至第九剑心。”
慕星影清冷的脸庞闪过一缕疑云,“人的灵思是超越rou体的存在,一旦领悟心极,将入剑界之中。理论上,谁也阻止不了。”
“如果,思灵被其他思灵所阻断呢?”砚零溪悠然摇扇,“世人皆知,过不周山便是天界。那么,剑界呢?”
叶风庭望着暗云笼天的洞庭远景,yin道:“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慕星影眉间一动,“云玄门夜宗前任师宗,李太白的诗。”
叶风庭点点头,“这是李太白描写的天门山深处之景,这可是云玄门弟子都从未去过之处,他是如何到达?”
“准确地说,云玄门根本没有这个地方。”砚零溪收起折扇,笑意不减,“那么,李太白是怎么到达的呢?”
一旁的成天涯闻之,剑眉一振,“李太白进入的是,剑界?那叶风庭为什么说无人可至?”
“年代。”砚零溪抬手搭着成天涯的肩膀,“这首诗写于开元十三年。距今正好十年,而十年前……”
叶风庭与慕星影对视了一眼,那一瞬间,二人心中的答案一致,慕星影说道,“十年前,神女峰剑决第六局,夜宗李白以半招险胜剑室派墨子朝,使得云玄门赢得最终胜利。但凌一砂与墨子朝实力绝不在李白之下,相传他们共悟心极,却在紧要关头走火入魔,一死一伤。凌一砂也因此在十年前退隐,不问世事。既然叶楼主得到凌一砂指点之后,率领剑室派杀害梁十三,宣战云玄门。那么,十年前云玄门剑城动工,必是阻断了思灵进入,让云玄门成员独悟第九剑心!”
成天涯恍然一怔,“所以剑界的位置。”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砚零溪笑了笑,他抬眼望天,“哎呀哎呀,天将雨,人将离,宴席终要散。多谢叶楼主和慕府师赏湖对饮,本少告辞了。”
叶风庭轻笑一声,“呵。临行之前,叶某有一言相赠。”他拂袖转身,“就算剑城阻断思灵,一旦城毁,云玄门就是树倒猢狲散。”
“多谢叶楼主关心,本少也有一言回礼。”砚零溪身形一顿,随即扬扇轻挥,诡异的眼神扫过叶风庭与慕星影,“府师可从来不甘他人之下。叶楼主,要多笼络他呀。”
慕星影随即张扇“唰”,眼神轻蔑,“哼,十一少毋须多言。天门山茱萸峰再见。”他卷过自己的披风,抬步离去。
“本少可不会失约。”砚零溪笑了笑,与叶风庭擦肩而过时,二人眼角的余光相碰,却突然彼此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岳阳楼一谈,以一段笑声为终止。
“云玄门已成天下公敌。”
“阻天下剑者之修行,倒行逆施也。”
“吾砚家以天下第一世家之名,号召群门诸侠,讨伐云玄门。”
开元二十三年五月二十,砚家向整个武林发出通告,讨伐云玄门。除了先前加入武林联盟的成员门派外,几乎所有武林大门小派皆响应,一时,十倍于砚家人员的联军集结天门山外围。
天门山东北方向十里之外,几乎能与天门山诸峰遥相对望的玄海崖上,缓缓推来一辆黑木小车。
小车之上,端坐一名墨衣中年人,束发轻冠,手按黑羽扇,面容温和。
推车之人亦是墨衣加身,这二人正是砚零海主仆。
“鸣川,这一局,你怎么看。”黑扇随着山间谷风,微微摇晃。
傅鸣川打了个哈欠,惺忪的眼神朝南遥看,“天门山外围有三处进口,东北方向有天极山形成一线天,西北方向有地心谷百转千折,皆是严峻险要,易守难攻。正南方向以翡翠湖为屏,可拒岸而守。”
“唉,若是仅凭砚家与北武会,想攻破天极山都很困难。”砚零海面带笑容,却是悠悠叹了口气。
傅鸣川无奈,“主人您还有心思说笑。前几日小人问您在集结什么队伍,您还不肯说。现在我总算是知道原来是在等孟统领制作的火炮,这是要轰了天极山?”
“你看下去就懂了。”砚零海摇了摇扇。
天门山东北方向,上千名砚家墨衣者、突厥北武会众队伍前列,数十架青铜炮架一字排开,对准天极山。
天门山西北方向,由随刃派、紫麟派、栖迟派率领的武林讨伐军集结,阵前同样摆开一排青铜重炮。
天门山正南方,叶风庭、荒箫、天水成碧、黑白剑僧率领剑室派主力来到翡翠湖前,湖对岸出现数以百计身穿蓝白衣装的云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