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有侍卫守着。
姜熠撂下一句话,不等林习说话就出去了。他现在没办法平心静气地跟他谈,昨天见到他和姜炀牵手,躲在他身后的那一幕,他已经丧失了理智,如今,他又口口声声都是姜炀,若是不找个地方冷静一下,自己一定会发疯的,至于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那可就是无法预料了。
林习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半天才回过神来,一个茶杯丢出去,他愤愤道:
这样明目张胆地仗势欺人,你以为我是吃素的吗?
可怜林习这时还没意识到,他的情绪,已经不由自己支配了,不过第二次见面,姜熠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他的心情。
燕云找遍东宫终于找到姜熠的时候,他正在忆郎轩喝酒,石桌边的地上已经有七八个坛子了。
忆郎轩是一个小小的院子,形式格局就如寻常百姓家的院子一般,院中一角,有一株枝繁叶茂的青梅果树,树旁有一座简洁别致的绿藤秋千,而在与之斜着对应的另一边,是一片小小的药圃,看上去里面倒也种了不少药材。
若是姜炀和林习见了,一定会万分诧异,这俨然便是青梅堂的后院。
这样朴素奇怪的地方,显然不被人知,事实上,平常只有姜熠一人来此,连燕云都不能踏进。
站在门口看着醉态酩酊一身狼狈的他的主子,燕云心中钝痛。这样颓废消沉的姜熠,即使是当年身中剧毒他也不曾见到,可是如今那个叫林习的一来,他便成了这副样子,怎能不让燕云心痛万分。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尽心尽力保护了近十年的人,怎么可以被人随意伤害至此?
一向温和的燕云眸中忽然怒意大盛,他转身出了东宫往北宸殿偏殿走去。
为什么,为什么他忘了我......
青梅飘香的小院中,姜熠醉倒在石桌上,明黄衣袍垂地,染了纤尘,乌黑长发散乱,迷了双眼。他委屈而心酸的喃喃自语,低不可闻,只有青梅树上,那一颗颗初结的果子,大概与他此时心意相通酸得让人想要落泪。
燕云满腔怒火地找到林习的房间时,他径直推门而入:
林习,你......
正待向他问罪的燕云却意外地发现,房中根本空无一人。那个刚到皇宫就闹得满城风雨的罪魁祸首,早已不知去向。
急忙唤来守门侍卫,他们却都是一无所知,根本无人从前殿出去,谁也说不清林习是怎么消失的,皇宫如此守卫森严,难道他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姜熠现在的状态,告诉他更是让他生气担忧,所以燕云当机立断,吩咐这些侍卫守口如瓶,他亲自去查找林习的下落。
可是燕云忘了,除了姜熠,这宫中还有一个瘟神。
当姜炀终于结束和那帮大臣的商讨国事,他已是心烦意乱,迫不及待地来找林习,看看他的情况,偏殿的那几个侍卫拦着他不让进,却支支吾吾说不出理由来。
一个不好的预感闪过,他一脚踹翻一个侍卫,冲进了偏殿,却没有见到林习。
几乎是毫不犹豫,他转身出了偏殿向东宫方向走去。
姜熠还在忆郎轩借酒浇愁,就听到前面一阵喧哗,似乎还有姜炀咆哮的声音。
这个燕云,真是玩忽职守,怎么不拦住那尊瘟神?
有些酒醒的姜熠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到门口,还不忘认真关好,将那只属于两个人的回忆藏得严严实实,他才扶着额头向前殿走去。
而被他当作玩忽职守的燕云,此时正满皇宫地找林习,却怎么也得不到一丝消息。
将他交出来。
看到姜熠出来,姜炀将一个跪在他脚下的奴才踢到一边,以冰冷的目光直视着姜熠,说话的口气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姜熠看了看那个疼得脸色发白的奴才,以眼神示意让另外两个将他带下去医治,他才看向一脸Yin沉如墨的姜炀。
你又来我这儿耍什么威风?姜熠对他的态度似乎不像是传说中的有你没我,相反,他似乎有一些无奈,我不是说的清清楚楚嘛,他的药对父皇的病有用,所以让他呆在宫里专心替父皇看病。
姜熠根本不知道偏殿发生的事,所以他说得理直气壮。
我若是信你,还不如一头撞墙死了。姜炀依然是一副恶劣的口吻,不过显然姜熠已经非常习惯,他一点也不在意。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仍然无法达成妥协,毕竟姜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终,还是两个人一起再去了偏殿一趟,姜熠才明白姜炀发怒的原因。
本来还有些迷糊的姜熠骤然清醒。
怎么回事,本宫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人吗?他怒斥那几个守门侍卫。
这几个兄弟也算倒霉,今天刚好轮到他们值班,而那个香饽饽又刚好在他们眼皮底下失踪了,方才姜炀的一顿呵斥还在耳边,这会儿又换了个主儿来一遍。先前被姜炀一脚踹翻的那个,哆嗦着往旁边移了一些,省得再挨太子一脚。
他会武功吗?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