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能全心付出?
是不是每一次成长都要付出代价,青春,如大众而言,真的是一场疼痛?
爱情,出现了又消失,换得伤痕累累,那无数陷入爱情里的人们追逐的究竟是什么呢?
走吧,我送你回去。
尤悠离开他的肩膀,冷静了不少,她摇摇头拒绝:不了,毕竟是你请他们吃饭,东道主怎么能走?我不想进去了,你进去吧。
那你呢。
我想回家。
那到了给我发信息。
嗯。
你先走吧。
尤悠转身走了。舒立看着她的背影怔了半晌,他实在搞不懂爱情了。
乔落的朝秦慕楚,尤悠的一往情深,情感纠结得就像一张网,永远理不清。
他转身推门,看见顾思言正靠在旁边的瓷墙上看着自己,神情里有种说不出感觉的意味,舒立看着他。
你怎么出来了?
顾思言没有理他,径自朝包厢的方向走去。
下一刻,就见舒立擦着自己的肩膀走到了前面,背挺得很直,脚步很快,并且没有回头。
顾思言错愕过后,心头浮起一股浓烈的失落,在原地站了半晌才推门而入。
一顿饭吃得很不欢快,乔落当然明白尤悠的离场是因为自己,心里有些胜利的快感却也更多的是坐立不安,事实上,他并没有想到尤悠会这么看重自己,或者说他并没有想过自己的存在对于尤悠的情绪波动会产生那样大的影响。
那种不期而至的惊讶甚至算得上惊喜在当他看着尤悠憋着泪冲出去的时候,甚至萌生了一种想跟出去把她抱在怀里安慰的冲动。
当然,那只是冲动,并不是爱情。尽管在他的爱情游戏里,他并没有刻意想去伤害人,但他也不会介意会伤了别人。
心绪不佳的他没心情去敷衍他的新女友,尽管她很漂亮,蹙着眉真是楚楚可怜,可实际上他的每一任女朋友都很漂亮,并且都不逊于现在的这一个。当然,尤悠是个外形上的例外,因为她外表不够出色,然而在乔落那里,她的这一特殊也并为她在乔落心里取得任何特殊的地位。
真是她可喜又可悲的地方。
感谢乔落换女朋友如换衣服的速度,丁胖子和韩冬已经总结了一套完整的可以跟各色女生打交道的方法,百试百灵,这会儿正技巧性地运用顺便把人家的老底摸了个清,美女巧笑嫣然,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步入了一个局,成了别人试验的棋子。
他们都还小,他们都很无聊,所以这些恶作剧无关心机、无关坏心肠,偶尔的兴起也只能归咎于青春的年少。
多好。所以总有成年人对着我们说,真羡慕你们的年少。
说起来,目光短浅且不知天高地厚的我们有什么值得别人去羡慕的地方,那时候真以为自己的初生牛犊不怕虎是种勇气、自己的豪言壮志是种抱负,殊不知别人羡慕的只是年少时的珍贵时光,一切都才起步,然而不知其真相的我们却傻傻以为自己过得真是不虚此生。
饭毕,众人不欢而散。
顾思言找了李睿去打游戏,李睿问舒立要不要一起时他坚定地摇头拒绝。
舒立正反省起自己的错误,也许,如果不是自己一时兴起,尤悠就不会那么狼狈。
为什么每每想去做点好的改变,最终收获的都只是难堪?
为什么?他曾经以为永远温暖如阳光的顾思言会在尤悠的问题上冷漠得像个陌路看客,因为乔落是他的朋友,因为尤悠与他无关?
为什么三番五次地阻止自己对尤悠施以援手,为什么总是对乔落的滥情给予包容甚至包庇的态度?
说不清的酸楚从心脏滋生,难道自己朋友的感受对于他而言,就如此轻微不值一提吗?
那么自己,于他而言,又算什么呢?半路插进他生活的过客、他一时兴起想玩弄的对象还是他已经开始厌倦的曾经的朋友?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地缓解鼻头的酸楚和发涩的眼睛,他并不想承认,自己对顾思言有这样多的在乎。
如自己这般凉薄的人,怎么会觉得非某人不可呢?谁会对我重要,我又缺了谁不可?
不,没有人。我就是一个人,永远都是一个人。
我不怕孤单,我也从不介意没有人陪,失去伙伴对我而言从来都不值一提。
是吧?曾经的舒立的确是这样想的。
然而,什么时候起,那个舒立离现在的自己越来越远了呢?
现在的他无法放下,无法坦然,无法潇洒,这算是进步还是退化了?
ye晶屏幕里的小人玉树临风,白袍黑发,一柄长剑更是舞得如行云流水让人眼花缭乱,收了剑,脚下又是一具新鲜出炉的尸体。
即便赢了,身边人身上散发的我很不爽的气场却依旧只增不减,李睿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不是一向称君子儒雅,怎么今天专找人挑衅?
顾思言靠在椅子里走神,李睿故意试他:哎,你说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