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皇后便笑着说道:“云歌,女孩子过了及笄之礼就可以相看婚事了,等到过了年,母后找个好日子办场宴席,把朝中适龄的公子们叫来,你自己相看。”
说到婚事慕云歌有些害羞,她赶紧低头说道:“母后,儿臣的婚事,全凭您和父皇做主。”
赵皇后就笑道:“这婚姻乃是终身大事,还是得你相中才好,等到过了年,若是宗亲家有宴席,便让明歌和璎奴带着你去,多看看才好呢。”
大公主慕明歌便笑道:“母后,何必那么麻烦,等到天气暖了,儿臣在公主府里办几场宴席就是了。”
赵皇后就笑道:“也好,咱们多办几场宴席,要多看看才好。”
昭明帝不怎么说话,慕慎风也不怎么说话,更小的七皇子见父兄都不说话,自己也不敢说话,只管吃菜,所以宴席上一时只有女眷谈笑了。
慕明歌喝了几杯酒,便眯着眼睛对着下手的慕长歌小声说道:“璎奴,你整日里在家里吃斋念佛,心里难道就不闷得慌?这红尘繁华的很,你何必把自己拘泥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呢。”
慕明歌的婚姻颇为不顺,她当初相中了宋英锐,只是因为他的一张脸长得好,可是这过日子,却不是光靠一张脸就可以的。
刚成婚之后,宋英锐还算是个好丈夫,可时间长了,他拈花惹草的毛病便藏不住了,一开始慕明歌倒是还闹,宋英锐也就老实一段时日,可用不了几个月,他又故态萌发,在外面又胡闹起来。
时间长了,闹的次数多了,慕明哥对宋英锐的感情便淡了,在宋英锐找了找了外室之后,慕明歌也养了面首。
男人对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都是接受不了的,尽管他们在外面胡作非为可以,宋英锐自然也闹了一场,不过慕明歌却不忍着他了,反正宋英锐和宋家也拿她没办法。
今日里喝了酒,慕明歌有些醉意,见慕长歌这个妹妹坐在自己身旁,便想开解妹妹几句,让她不要再过那清苦的日子了。
慕长歌没想到自己的大姐竟然会说这个,愣了一愣便说道:“大姐姐,我每日里吃斋念佛,管教白家兄弟两个,我倒是不觉得闷。”
慕明歌摇摇头,把头凑了过来,小声说BBZL道:“璎奴,你就是不再嫁,养几个面首也是可以的,我这里有好几个不错的郎君,要不要大姐姐送你两个?”
这下慕长歌是真的惊讶了,她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大姐姐,不用了,我对这个没有兴趣。”
既然慕长歌这个态度,慕明歌便不再说什么了,她正想咋说什么,对面的宴席上却变故陡生,乱作一团。
自从林柔妃去了之后,慕慎风每次进宫来,都是十分小心的。
自己的母妃害的宋贵妃的儿子不但和皇位失之交臂,还落下了残疾,宋贵妃在宫中经营多年,根基十分深厚,若是她想要自己的性命,下手最方便的地方就是宫中了。
所以慕慎风进宫时,身边都是跟着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宫中的饮食,他也是能不碰就不碰的。
就像这次家宴,他只是装作喝酒的样子,其实那酒都被倒进了袖子中的口袋了。
至于桌子上的菜,他是一口没动。
宴席过了大半,慕慎风的心也没放松下来,他和身边的人谈笑,桌上的菜和酒却还是一口也没动。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嬷嬷走了过来,到了慕慎风眼前,弯下腰来,然后在他背后说道:“王爷...”
有人跟自己说话,慕慎风习惯性转过头来,就看到一张不太熟悉的脸。
这个嬷嬷好像是宋贵妃身边嬷嬷,她来找自己有什么事?
一想到宋贵妃,慕慎风的脑袋就清醒许多,他还没来得及动作,那嬷嬷的手便擒了上来。
慕慎风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一根冰凉的异物刺入了自己的喉咙,他的嗓子发出嗬嗬的声音,接着便有鲜血喷涌而出。
几滴鲜血喷到他的嘴唇上,他抖着嘴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拿着手指着罪魁祸首,目眦尽裂。
在他倒下的瞬间,那根冰凉的异物已经被拔了出来,这会儿已经有人反应过来,那嬷嬷拿着那根簪子,刺入了自己的喉咙。
这一变故就发生在瞬间,等到慕慎风倒下,所有人才反应过来,接着殿内便有人发出惊叫,慕慎风身后的宫娥被吓得几乎要站立不住,都朝着旁边跑去。
慕长歌本来正在跟慕明歌说话,等到她看到慕慎风倒下的时候,也微微瞪大了眼睛,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立即站了起来,一把拉了慕明歌,喊道:“大姐姐,你先带着两个孩子出去,他们怕是吓坏了。”
慕明歌刚才被吓的都怔住了,被慕长歌一喊才回过神来,赶紧伸手揽住自己的两个孩子,喃喃道:“好,我这就出去。”
慕云歌也被吓到了,这会儿呆呆坐在位置上,一动也不动,不过她看的并不是慕慎风,而是那个已经倒下的嬷嬷。
那是三哥的ru母,后来三哥出宫建府后,她便跟在母妃身边帮忙管些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