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黑,这里的动物皮毛几乎都是白色,在冰原中是不错的保护色。
于挽秋道:“先告诉负责人吧,可能需要救治。”
救助站建立了很多年,救助过很多野生动物,动物们应该有自己的语言,对危险有感知,如果需要救治,那肯定不能耽误。
工作人员有望远镜,这两只小动物跟一会儿停一会儿,如果发现他们回头看,就会找冰块和雪块藏起来。
观察了将近半小时,工作人员才看出这是什么动物,“好像是北极熊幼崽!”
这个消息太过震惊。
发现两只北极熊幼崽,那就意味着可以救助两只北极熊。
幼崽不具备捕猎能力,容易被天敌杀害,虽然北极熊这种生物可以在北极这样恶劣的环境下生存,那也是因为成年熊有厚实的脂肪,小熊太小了。
小熊后面没有跟着成年母熊,它们的母亲可能已经不在了。
摄影师把拍摄设备又拿出来了,三个工作人员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如果直接过去,北极熊幼崽肯定会受到惊吓,再遇见它们,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而且为了拍摄视频素材,工作人员更希望姜兰和于挽秋亲自参与到救助工作中去。
商量了一番,工作人员道:“现在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咱们制作陷阱,把这两只北极熊幼崽抓起来,第二个,通过食物诱捕法,一步一步给它们诱捕进笼子里,依我看,第二个办法好一点。”
两只幼崽很瘦弱,工作人员猜测已经很久没吃过饱饭了,为了两只幼崽的安全,越早救治越好。
姜兰和于挽秋在实践课学过这些,北极熊会下海捕食鱼rou,海豹等,救助站只有冷冻鱼,还得先化开再做诱饵。
一来一回就耽误了半个多小时。
两只北极熊幼崽一直没走,但藏在雪块后面,两只小家伙时不时探出脑袋看,动物有敏锐的嗅觉,夜间视力更远远超过人类。
它们一直做着离开的准备,但是那群人只是摆活了一下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离开了。
等人群走了,两只幼崽又跟了上去。
伪装成冰块的摄像机一直在跟拍,镜头中,两只瘦弱的北极熊幼崽吸着鼻子跟了上去,从救助站近十几年的观察数据来看,这两只幼崽偏瘦,皮毛不光亮,颜色偏黄,瘦的跟小猫似的,显得眼睛特别大,看上去有点脏,估计流浪的日子很辛苦。
雪地上放着一块鱼rou,但两只幼崽没有立刻就吃,而在绕着鱼rou等了好一会儿,见没有其他动物过来,才嗅了嗅,着急地舔舐起来。
一小块鱼rou,两只幼崽很快就吃完了,吃完鱼rou,它们又往前走,走一会儿就躲在冰块后面,看看没人发现它们才继续走。
短短一段路,两只小东西走了半小时,风很大,它们走得直踉跄。
一块鱼rou,两块鱼rou……最后一块鱼rou在笼子里。
北极熊幼崽在周围观察了很久,这儿嗅嗅那儿嗅嗅,这才钻进去吃rou,忽然间笼子的门落下了,两只幼崽鱼rou也不吃了,拼命去扒拉笼子。
就算是幼崽,那也是野兽,有尖牙和利爪。
看着贼凶贼凶的。
姜兰和于挽秋齐齐叹了口气,从冰块后面走出来,过去把笼子拎了起来。
回到救助站,要给两只幼崽做体检,先抽血,然后检查眼睛鼻子和耳朵,抽血体检结果等一会儿才出,其他检查结果数据显示还不错,没有受伤的地方,就是这两只小家伙在新环境中很害怕。
喂rou不吃,喂水也不喝。
这样下去救助的工作根本进行不了。
十五分钟后工作人员拿了体检结果,“偏瘦,身体里缺各种微量元素,年龄推测一个多月,也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
工作人员猜测,它们是捡其他动物吃剩下的鱼活下来的。
像北极狼这些动物捕食的话会留下骨架,骨架上还剩下很多rou末,这俩小东西太小,吃一点就能勉强裹腹,估计就是捡别的动物的残羹剩饭。
姜兰愁道:“可是不吃东西也不行啊,能不能让旁边的母熊带一带孩子。”都是北极熊,还有亲缘关系,让北极熊喂总比人喂强吧。
工作人员沉思片刻,然后摇了摇头,“不是她的孩子,不会带的,这两个小家伙送过去,都不够母熊塞牙缝的。”
他们喂不行,母熊喂也不行,那怎么办?
于挽秋道:“不是说观察的时候母熊有孩子吗,这两只会不会是母熊的孩子?”
工作人员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他们给幼崽做体检的时候都穿了防护服,不会在它们身上沾上人类的味道,如果真是母熊的幼崽,可以试一试。救助站没办法做亲子鉴定,只能试试。
母熊的伤养的差不多了,本来再过几天就可以送走,如果这两只是她的孩子,还得再住几天。
母熊很温顺,她知道是谁救了她,不吵也不叫,每天在分给她的房间里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