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清钰偏头揉了下太阳xue,重复了一遍,“转过来,我要看。”
车夏云嘟囔了一句“你又不是没看过”,最后还是乖乖转过身来。
alpha腺体上有一处很深的伤口,缝了两针,缝针的医生手法很好,伤口几乎没有走样。
马清钰用棉签沾了专门的药水,轻轻擦在伤口表面,不敢用力,但手却一直在发抖,她一再控制却抖得更严重了。
车夏云见她停手了,便低声问了一句,“好了吗?”
“没有,你再等我一会。”
马清钰深呼吸两下,放松肌rou,手抖的幅度才小了很多,她赶紧趁机擦好药。
重新缠上纱布后,车夏云确实有些困了,望向马清钰,“你明天还去公司吗?”
“嗯。”马清钰收拾好药物,“明后两天都很忙,就不回这边了。”
车夏云点了点头,“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有需要我会给你打电话的。”马清钰看了眼她,“你现在只要按时吃药,配合治疗,好好睡觉就可以了。”
“好。”
车夏云慢悠悠地缩回被窝里,拉好被子,只露出脑袋,“那我睡了?”
马清钰熄掉大灯,只留一盏床头灯,“嗯。”
病房里光线一下子暗了许多,宽敞的大床上,只有中间一处躺了人,alpha修长的身形没占多少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臆想,马清钰觉得这个时候的车夏云格外乖顺诱人,不管是刚醒慵懒的神色,还是微哑的尾音,都像是猫爪子一般,软软地挠在了她的心间。
“晚安。”她低声自语道。
“晚安~”她过了一会才迷迷糊糊地答了一句。
*
翌日早晨。
车夏云醒来时,病房里的陪护床上已经空无一人,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丝毫睡过的迹象。
昨晚上……
她摸了下自己侧颈,马清钰好像回来过。
车夏云掀开被子爬起来,低头盯了下自己手掌心,有些失神,纱布一层一层包了很厚,最后收尾的时候还扎了个蝴蝶结,包扎方式和仕筱雅的不一样。
不是梦啊,她真的来过。
车夏云摩挲了一下掌心的纱布,闭上眼睛回想,似乎还能感受到昨晚马清钰指尖滑过她手背时微凉的触感。
马清钰为什么会问自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问题呢?
她会觉得自己知道什么?
车夏云猜不到。
她醒后没多久,许姨便送了早餐过来,“少主,今早上是燕麦南瓜粥和香菇鸡丝粥,您想喝哪种?”
“香菇鸡丝吧,想吃点咸口的。”
车夏云顺手打开了电视,画面一跳出来便是车氏集团的记者招待会。
“……在这里,我们将对所有侵权行为追责到底!”
面对媒体的刁难,车氏集□□出的代表毫不怯场,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语气铿锵有力。
车夏云感觉这人有点眼熟,便瞥了一眼他的铭牌,“秘书处秘书长周实。”
秘书长?好像是原主爸爸的心腹,她隐约记得,自己父母的葬礼上,这个周实哭得稀里哗啦,不停地惋惜英才早逝。
车夏云一边喝粥,一边看记者招待会。
镜头扫过了所有的代表,车夏云还是没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那个人,她有些疑惑,马清钰没有参加吗?
很快她便想到,马清钰还在读大学,也是不对外公开身份的,平日比自己低调多了。
记者接着发问,“可以知道贵司车夏云小姐是怎么受伤的吗?现在情况如何了?”
公关部部长是个干练的中年女性,“大家应该都知道前段时间alpha监狱一名出逃罪犯故意伤人一事吧?
所有新闻报道中都没提受害者的身份信息,也没提受害者具体伤情如何,为什么?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大家,车夏云小姐就是该案的受害者之一。
这简直是无妄之灾,出于隐私保护,我们当时选择了和公安机关沟通,没有将这些信息公之于众。
但是,车夏云小姐住院一事却被一些捕风捉影之人曝光在网上,并为了流量歪曲事实捏造了一份所谓绝对真实的虚假通文……”
好厉害,游刃有余啊,车夏云暗自感叹了一句,集团里果然人才济济。
记者招待会开到最后,大局已定,集团代表都松了一口气,突然有个记者将话筒递到周实面前,“听说贵司昨日收到了木康时的解约通知,是真的吗?为什么木康时会向贵司提出解约,您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吗?”
周实变了脸色,这事还只有管理层知道,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但是现在这么多人都在看,他定了下神,看向镜头,回复道,“木康时先生的确向我们提出了解约,但他的理由过于牵强,我们认为他有恶意解约的可能性,所以我们将就他恶意违约一事提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