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眠也是听她老师随口提及, 到后边便讳莫如深。
知道的不算多。
梁适当听了个跟自己不想干的故事。
不过她让陈眠见邱姿敏和朱明绮的时候, 喊上她。
陈眠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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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眠先跟邱姿敏见的面,彼时梁适就坐在陈眠的画室里,隔着一扇门听邱姿敏和陈眠的对话。
陈眠没打算卖沈池的遗迹。
这幅画也算是她老师传给她的,也颇有纪念意义。
更何况,现在有人开始竞价。
陈眠不愿让事情发酵,便礼貌地回绝了邱姿敏。
邱姿敏却不松口:“你开价吧, 我要这幅画。”
陈眠无奈:“抱歉, 我不打算卖。如果说您在这幅画上, 那这画上还有另一个人。不瞒您说, 现在朱女士也在找我买这幅画,但画只有一副,我个人要收藏。”
“但这是沈池的画。”邱姿敏说。
陈眠点头:“我知道,这是我的老师留给我的。”
邱姿敏一顿:“你的意思是要卖给朱明绮?”
“不。”陈眠回答:“我打算个人留作珍藏。”
邱姿敏盯着她,颇有怨愤。
陈眠却又问:“我能冒昧问一句,您为什么这么想要这幅画么?”
邱姿敏轻嗤:“知道冒昧还要问?”
“之前老师有跟我说一些事。”陈眠说:“验证一下。”
“你老师都跟你说了什么?”邱姿敏略带紧张地问。
陈眠微顿:“这幅画上有沈老师最在意的人。”
“谁?”
陈眠指了指最右边的人,邱姿敏的脸色顿时变了,“胡说!”
陈眠耸了耸肩:“我听到的就是这样,包括沈老师离世前也一直是我老师陪着,所以……应该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不可能。”邱姿敏起身,“你什么都不知道,胡说什么。”
陈眠做了个请的手势,“信不信由你。”
“你当真不卖?”邱姿敏咬咬牙再次开价:“八千万。”
陈眠摇头:“不卖。”
邱姿敏面含怒气地离开,但在离开之前回头看向陈眠,“你老师说得都是假的。”
陈眠:“……”
陈眠无所谓地颔首:“你愿意这么想就这么想吧。”
邱姿敏离开的时候把她家门重重摔了一把,发出震天响。
之后梁适才走出来,仔细看那幅画,依旧不觉得它有八千万的潜质。
陈眠轻笑:“画都是需要人去给它赋予价值的,包括艺术品。并不是它的材质和构想值多少钱,更重要的是它背后所蕴含的东西。”
梁适勉强理解。
之后陈眠和朱明绮的会面也一样,梁适依旧是躲在画室里。
陈眠也有同样的话回绝了朱明绮。
朱明绮听完之后只是颔首,温柔地笑:“怪不得你的画风跟沈池很像,原来算是她的徒弟。”
“师承沈老师,但从未见过。”陈眠说:“算是师公。”
朱明绮笑笑:“但你应该是学得最像的人了,很有灵气。”
“那这幅画?”陈眠又问。
“不要了。”朱明绮说:“这对我来说也就是个回忆,能买回来固然好,但对你来说也有不一样的意义,你留下私藏也很好,反正这些记忆都在我脑子里,也不是一幅画能用来证明的。”
朱明绮待人很亲切,谈画不成便说要逛逛陈眠的画室,看有没有其他合眼缘的。
这样的人对当代画家来说其实非常友好,因为会让自己更有钱一些。
有钱人花钱去买画,让画家有更好的环境去创作。
没谁会不喜欢。
但因为陈眠的画室里藏了人,便打算拒绝,孰料梁适却从里边打开门走出来。
把朱明绮吓了一跳,“家里还有人啊……”
“朱女士。”梁适跟她打招呼。
待看清楚是梁适之后,朱明绮诧异,“啊?是梁小姐。你跟陈眠……哦对,上次你们在美术馆就一起走了,那这也是梁小姐的家?倒是唐突了。”
“没。”梁适立刻否认:“我跟陈眠只是朋友。”
“那你上次说结婚了?”朱明绮自然地跟她闲聊起来。
梁适点头:“是的,但不是跟陈小姐。”
朱明绮哦了声:“抱歉。”
“没事。”梁适说:“我只是跟陈眠有约,所以在里边等她来着,您要是看画的话可以去看。”
说着退到了陈眠身边,陈眠不理解她的行为。
梁适却低声说:“挣钱啊。”
陈眠:“?”
朱明绮既没多想,也没客气,去画室里挑了一副喜欢的画,以三十万的价格成交。
那本身就是陈眠用来练笔的,风格跟她其他的大相径庭,也跟沈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