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顾虑着小水昨天刚刚经历了……怕她今天早上起来会不舒服。
赵光水摇摇头,道,“没关系,我不瞌睡的。姐姐,我跟你一起去做饭,好不好呀?”
小水性子很软,一向都很好说话,但在关于她的一些事上却一直格外坚持。
谭明梨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了,于是也不再劝她,温柔又无奈地点点头,轻声应好。
她忽然想到了昨晚答应小水的事,起身到衣柜里找了找,有点不自然地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赵光水:
“嗯……小水,这个给你。”
“你……你会用吗?”
她看见女孩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低下脸乖乖地接过来,裹着被子没说话,有点不太放心,忍着心中的不好意思,小声解释,“就是,贴上就行。”
“我去洗漱了,你先自己试一试,好吗?”
说完这句话,谭明梨匆匆起身,勾了勾头发,扔下一句“有什么不会的再叫我”便落荒而逃。
她站在洗手间里,深呼吸了几下,捧了把水洗脸,结果把牙膏当作洗面nai挤在手里,慌慌张张地擦掉的时候又差点打翻水ru,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门口,才小心地把水ru挨个扶好,放整齐。
唉。
我真的好不稳重。
直到出了洗手间,进到厨房里,谭明梨还在懊恼。
她一边想一边在锅沿上敲开鸡蛋,将蛋ye倒进锅里。
赵光水也收拾好出来了,在她旁边看了一会,问她,“姐姐,你在做荷包蛋吗?”
“对。”
谭明梨给鸡蛋翻了个面,温声道,“你在外面坐着就好,我马上就好了。不用过来,有点呛,好吗?”
赵光水乖乖应好。
吃完早饭,谭明梨又悄悄地去拆了沙发套,丢到洗衣机里。
那上面有一些……嗯……怎么说,痕迹?
她怕小水害羞,所以没有跟小水提,只是自己悄悄地洗了洗。
刚到阳台上挂好沙发套回来,门铃就响了。
是廉克勤。
她还是那样子,扎得一丝不苟的高马尾,鼻梁上架着眼镜,薄薄的嘴唇抿得紧紧的,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一只手插在黑风衣兜里,另外一只手拖着一个行李箱,看也没有看谭明梨一眼,只是神色平静地将手里的行李箱给赵光水递过去:
“给你,赵小姐。你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我昨晚替你收拾好了。”
“谢谢廉……”
赵光水接过来,下意识地想叫她姐姐,话都说了一半了又顿住,改口道,“谢谢廉特助。”
廉克勤挑了挑眉,对她忽然改变对自己的称呼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谭明梨走上前,将行李箱接过来,轻声讲,“小水,我去帮你收起来,好吗?”
得到小水的同意之后,她才转身去看廉克勤,朝她很温和地点点头,“多谢你帮小水把行李带过来。”
她的态度体面得挑不出来一点错,连含笑的弧度都合适,是一种带着淡淡距离感的温柔礼貌。
是一种上位者特有的态度,也是一种主人才会有的态度。她在以一种非常婉转的方式宣示主权。
廉克勤像是才看到她一样,朝她微微鞠躬:“您说笑了,这是我的分内事,谭董。”
谭董?
谭明梨在心里笑了一声。
她还知道她是谭氏的董事长?
那她一进来就把她抛到一边当作透明人的态度是在做给谁看?
她看出来廉克勤是故意的。她在针对她,就是想叫她不痛快。
而且这女人还一直在看小水。
小水今天可是没有穿……内衣的。
虽然贴了ru.贴,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但谭明梨就是心里不舒服。
都五月了,这傻大个还穿着风衣装酷。
她开始后悔自己现在没有化妆,或者穿着高跟鞋了,那样她能比现在更有气势一点。
真想把她赶出去……谭明梨心中不愉,但面上半点不显,仍旧从容温婉。
她眼里甚至含了一点笑,语气和姿态都更加柔软了一些,轻声说:
“这是在家里,哪有什么谭董不谭董的?我只知道我是小水的女朋友。你不用那么正式,嗯?放轻松一点。”
“过去一段时间你照顾小水真是辛苦了,之华姐允许你加我的微信吗?”
谭明梨笑着跟她握手,温柔亲切,却又不至于显得亲热,“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给你发个红包,当作你替我照顾小水的感谢,可以吗?”
她发音很标准,咬字也清楚,语气更是拿捏得Jing准到位,清清淡淡地强调出“替我”两个字。
廉克勤弯下一点腰,像是没听懂她的敲打一样,还是面无表情,只是低下了眉:
“谢谢您,谭董。但是不用了,赵董给我发的工资够用。”
“领人的钱,替人